嗡!整片空间嗡鸣,不断扭曲,一只符文璀璨的巨手凭空出现,旋即以掌摘日月星辰之势狠狠探出。
轰!两掌相撞,顿时暴起一股滔天余威,掀飞众多士兵,更有不少人狂喷鲜血,睁大瞳孔尽是恐惧。
“战尊!”
“是他,三代在朝的老太监秦业。”有人失声尖叫。
望着眼前老人,众人情不自禁倒退一步,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不久前,就是对方废了地牢官职四品的石狱长,那可是战宗强者。
哗……半步战尊的李辰,他喉咙气血聚涌,大喷一口鲜血,眸间尽是震惊。
败了!自己彻底败了!
“秦业,你身有旧患又大限将至,何必如此执着守护一个将死之人?”容嬷嬷阴森道。
话落,她灵力冲天而起,使虚无不断扭曲,隐隐有刺耳的尖锐声响来,背后浮现一株奇特花朵,弥漫出一股妖异的紫色气体。
“不好!快退……这是毒气。”
“紫菱花,植系武魂,据说它的香味不仅能让人意识错乱,花露更是剧毒无比,一但沾之瞬间尸骨全无。”有人惊道,感到不寒而栗。
嘶……想不到这容嬷嬷不仅是战尊,还是战尊中期,且还拥有武魂,一瞬间古天赐脸色阴沉。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太元宫的实力,想到这里他神色不甘,双手大力捏拳。
“哎……本宫念你三朝侍君,当年又曾舍身救过先皇,今日你若退下,本宫让你安享晚年。”皇太后叹息,神色露出一抹怜悯。
“该死的老东西,给本王滚。”古枫倒是大吼,神色尽是嚣张,因为她母后说了,祭国大典那天他将登位成皇。
“谢容你好大的胆子,难道真当这江山是你们谢家?古氏皇族有战王坐镇一方,就算朕无能也轮不到你掌朝。”古天赐一拂龙袍与秦公公并齐而站,他眼神凌厉如刃。
然而他此言一落,简直一石惊起万重浪!众士兵心头大惊,哪怕身为禁卫统领的李辰也神色骤变。
“哗……难道陛下有意传位给战王?若真是这样,皇太后今天岂不是欲弒君逼宫,我们也参与了谋反?”
轰轰!众人灵魂颤抖,不知不觉额头、掌心早已渗出汗水。
战王那可是不好惹的主,实力滔天不说,更是手握雄兵百万,若事后被其得知,他们绝对难逃一死,甚至要诛连九族。
“你……”皇太后砰一声站起身,她脸色铁青,呼吸沉重,引得一对玉峰波涛汹涌,心中惊怒交加。
他始终想不明白,以往胆小怕事、见血就晕的废物,为何会突然变的如此锋芒毕露、唇枪舌剑。
莫非那枚毒丹不仅能强身健骨,更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智力?
欲盖弥彰!
没错,古天赐搬出战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个嘲笑的弧度。
奏公公满脸的赞赏,自从少年醒来后,总是能出人意料,他深感安慰。
旋即他大有深意笑道:“呵呵……秦某的确老了,实力难以恢复巅峰,但在临死前带上皇太后、小王爷两人相伴,也并非难事。”
话意很明显,以他一人的力量的确难以碾压全场,但若拼死一战的话,足以在乱战中斩杀谢容、古枫。
他笑声虽平静,但落入皇太后、古枫两人耳中却是如恶魔般的邪笑。
这是无形的震慑。
“护驾!”
“快保护皇太后与小王爷。”李辰惊吼,全身寒毛竖起,如临大敌。
“秦业你敢!”皇太后惊慌失色,哪怕被众多士兵包围,依然胆战心惊,她彻底怕了。
“皇太后认为秦某不敢?”秦公公反问,脸上笑意更胜。
闻言,皇太后眼神一阵阴晴不定,咬着牙、切着齿起来!今日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突然,秦公公佝偻的身躯微挺,轰,一股滔天威压崛起,虚无狂风怒号,最终凝现一头庞然大物。
“兽系武魂,黑纹豹!”望着风暴缠身,瞳孔充满嗜血、残忍的庞然大物,容嬷嬷她神色充满忌惮。
“吼!”
黑纹豹嘶吼,兽声如雷,仅是那碾压性的威压就让许多人身体发抖。
“等等!秦公公您误会了,本宫并无冒犯陛下之意,只是之前听闻有邪修闯入天元宫,本宫担心陛下被行刺,才过来一心护驾。”
“如今既然陛下无恙,想来那必然是谣言,本宫回去定会彻查此事,看谁如此大胆竟敢在胡造事端。”皇太后深吸口气,试图欲压下心中怒火,她牵强笑道。
“母后,儿臣的白玉兔!”古枫神色不甘。
“来人!摆驾回太元宫。”只是对此,皇太后仿如未闻,心中退意已决。
“起驾!”
“恭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仅是数息间,众人纷纷退离天元宫,只是一些心思细密之人在暗想,太元宫那位绝不会就此罢体,因为她是谢家人。
谢家可是北玄域三大家族之一,不然的话,她谢容又岂能为后。
……
“秦公公你没事吧!”待众人离开,古天赐脸色阴沉到极致,仿如就能滴下水来般。
他不曾想到自己吞下毒丹,祭国大典又在即,对方还敢如此明目张胆行事。
今日若非他急中生智搬出战王,和眼前老人的拼死相护,后果他不敢想象,终究到底还是自己太弱了。
他迫不及待欲要突破,聚灵海,塑魂碑,因为一旦拥有灵力,他就能随意操控龙凤古荒鼎离体,更能以魂念施展秘法、禁术。
那个时候,他要在这皇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那些丑陋的脸狠狠踩在脚下。
“陛下放心!老奴暂时还死不了,只是今天这一闹这皇宫恐怕不安全了。”秦公公虽微笑,但古天赐明显能感受他生机急速消散,已时日无多。
“是时候离开了!但离开之前朕要送出一份大礼。”
“麻烦秦公公先出宫一趟,对外宣布皇太后带兵硬闯天元宫,企图弑君夺位,如今朕已被软囚。”古天赐眸间闪过一抹冷芒。
“陛下这是想引战王出手?可今日之事众人所见您并没被擒下,他未必信!”秦公公皱眉似乎不解。
“他信不信重要吗?太元宫那位掌朝多日,恐怕他心中早已不满,这些年来他暗中招兵买马,羽翼渐丰,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名正言顺带兵进宫的借口。”
“再说,若朕突然消失于皇宫,私囚当今陛下之罪她谢容百口难辩,到时龙虎相争,朕便可得收渔人之利。”古天赐诡异一笑。
闻之,秦公公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