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颤栗之人，必阔步前行。
韩韡说完后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爷爷，希望爷爷能立马给出答案，解开自己这些天的疑惑。
“你是不是告诉他跟你父亲很像的事情了？是不是还问了其他他不想说的问题？”
听完韩韡叙述的韩老爷子没有立马解开答案，转而问起了韩韡几个不相关的事情。看着听完自己问话的韩韡抿着嘴不说话，韩老爷子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我猜你的所有问题他都没回答你，等于是你的交易失败了。”
“爷爷您怎么知道的？我都觉得您当时就在旁边！”韩韡一脸的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爷爷，毕竟她很确信自己没有梦游和说梦话的习惯。
“换成是我的话可能连个解答问题的机会都不给你，这小子还算良心比较好，念着你帮他不少。”
说完便转身走回堂屋，韩老爷子这回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自己这孙女儿是很聪明，但就是在有些方面喜欢钻牛角尖，换句话说就是没有顾虑别人的感受。
亦步亦趋的跟在爷爷身后，韩韡从爷爷的话里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但是她更想弄清楚答案。
“龙生的九子本身就是龙，只是出现在人间的形态不一样而已，我猜他是想跟你表达这个意思。”
终归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韩老爷子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还是说出了答案。
“那爷爷您怎么猜出来他没有告诉我这些问题呢？”韩韡的疑问依旧没有解开。
“龙生的九子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是在表达龙的九种形态，这就好比一个人内心深处想要守住的秘密一般喜欢用其他的心态来遮掩真实，而你问他问题就好比是要揭穿龙生九子的真实目的。且不说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就连一个匹夫发怒都能血溅十步，更何况唐堪那种喜欢幕后的人更需要隐藏带来的安全感。”
说道此处，韩老爷子也是谈了一口气，连续两次这个叫唐堪的年轻人都能以不同的故事来提醒别人，但是却那么的隐秘，让人不容易看穿，这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般做事隐晦。
“那爷爷您说他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而是用一个故事来告诉我结果呢？并且还是用这么一个隐晦到我猜不出来的故事。”韩韡糊涂了，不怪她不够聪明，只怪唐堪喜欢故弄玄虚。
“还能有什么，这小子顾念旧情，念着你帮过他的事儿。”
突然想到什么，韩老爷子端起的茶杯停在半空中，眼神里闪出一丝凶狠。
“等等，韡韡，你有没有跟他提起过我？”
没有理解自己爷爷突然发问的目的，但韩韡还是如实说出了没有两个字，而坐在诸位椅子上的韩老爷子脸色也舒缓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深思。
......
唐堪看过一句话，聪明人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而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句话很符合现在唐堪的心境，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目前为止最看不透也最能看透的人。
张枫，这是唐堪坐在学院的风云人物，活跃于各种社团以及学生会，拥有者一大批追随者，按理说此前的唐堪就认识张枫，关系还不错，应该是很了解张枫的为人，但是舒然的一次抱怨改变了唐堪对张枫的看法。
这一天吴家豪一下课便约唐堪舒然两人一起吃饭，一直忙着自己婚庆公司开业的吴家豪一见两人便开始寒暄起来，丝毫没有因三人的差距而变得市侩。
“堪总舒总你们两位近来可好啊？”喜欢在姓氏后面加一个‘总’字的吴家豪对此总是乐此不疲。
唐堪平时的话不多，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过得挺滋润，吴家豪倒是了解唐堪的性格，撇着嘴笑骂了一句高冷便看向舒然。
“吴总你是春风得意，我这里则是马失前蹄啊！”说着便要了摇头，从早上到现在都是一脸失落的舒然倒不是言语讽刺，三人说话就是这个风格，嬉笑打闹般的刻薄，但是谁也不会放心上。
“那先喝杯茶？”
询问的看了看唐堪，见唐堪也点点头，吴家豪便也不再客气拉起舒然便走向就近的咖啡厅。
无奈的摇了摇头，唐堪也跟在两人身后走去。
咖啡店不仅仅是卖咖啡，事实上倒像一家麻将馆，名字取得挺文艺，转角咖啡厅。
唐堪和舒然点了一杯清茶，吴家豪则点了一杯奶茶，三人坐下便开始闲聊起来，从美女聊到历史，但丝毫不提舒然的事情。
“堪总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什么时候我才能喝到你的开业喜酒啊？”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舒然，吴家豪把花头转向了唐堪。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得先问问我们的舒老板什么时候调整好才行。”
三人从陌生人到无话不谈的知己相交，将近三年的相处，早已培养出了默契，唐堪自然知道吴家豪的眼神的深意，话头轻轻一拨，一顶帽子便也自然的扣在了舒然的身上。
感受着两人眼神中的深意，舒然自然之道谈话进入了主题，倒也没了束缚，开口便说起自己失落的原因。
舒然加入了一个学院创办的新社团，主要为学生提供创业项目展示的平台，舒然加入社团一是兴趣所向，而是奉主管社团老师的命令加入，起初的时候社团运营得不错，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相处，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自从社团选出了社长之后味道便开始变了，而社团的社长正好是活跃于各大组织的张枫。
每一个团体之间总存在或多或少的分歧，在张枫的强硬主导之下，社团也渐渐地变得有些纷争，而舒然则是那位看不惯张枫作风的反对主导者之一，两人从刚开始的暗斗渐渐地演变成了明争，一段时间下来，支持舒然的人被精通办公室斗争的张枫收买殆尽，最后直接被架空，舒然虽然心有不服气，但是也没办法，只得落下一个黯然收场的局面。
“这种社团你还是退了吧，与其窝在一个强势的人手下窝囊，还不如提前出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就凭你那一张脸，不花时间泡泡妞结婚后你就后悔了。”
从小受金钱至上理念影响很大的吴家豪对此并不感冒，在他看来参与这种斗争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还不如泡妞来得实在。
三人中与吴家豪观念相近的当属唐堪，唐堪也是同样不喜欢这样浪费时间去做无意义的争斗，但有一点不同，唐堪支持金钱至上，但不支持泡妞也至上。
“堪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看还是咱俩活得痛快，啥事儿不参与，就喜欢看别人斗。哈哈哈...”临了见唐堪没说话，吴家豪则随意的调侃起来。
“嗯，我也觉得你退社比较好。不过退之前告诉我一下张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喝了口茶，唐堪倒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舒然。
“不至于吧堪总，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报复心这么强？”
“没必要没必要，堪总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处理。”
吴家豪和舒然的异口同声直接让唐堪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
“你们看我是那种闲的蛋疼的人吗？我只是对这个张枫比较好奇，原本以为他就是喜好出风头而已，没想到还精通办公室斗争，这么一个人才放着有些可惜。”
听懂了唐堪的意思，吴家豪倒是没怎么在意，撇撇嘴对唐堪的什么人都想用的想法嗤之以鼻，舒然则一脸惊奇的看着唐堪，然后慢慢陷入沉思。
接下来的谈话倒是没有什么实质性，舒然没有跟唐堪具体介绍张枫，而吴家豪坐了没多久便嚷嚷着肚子饿了，三人也就这么结束了喝茶的聚会，转而出来吃了一顿饭，然后各自分别，吴家豪继续回去忙公司的事儿，而唐堪和舒然则回到了出租屋。
“老唐，你看上张枫什么了对他这么有兴趣？”刚到家舒然就躺在沙发上捡起了之前的话题。
“你不计较我看上一个跟你有过节的人？”
挑过头斜着眼看着舒然，唐堪一脸的好奇。
“干嘛要计较？你不是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嘛，更何况你又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以后一起做事儿的话我更相信你给我的比给别人的多，有钱赚就行这也是你说的。”
“对谁都没有看上和看不上一说，只能说能不能一起合作，张枫有自己的有点，他精通团队斗争，懂得收买人心，这一点你不如他。”
看得出舒然的确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人，在他眼里倒不在意唐堪用谁不用睡，因为知道唐堪是一个顾念旧情之人，所以唐堪也就不隐瞒什么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精通团队斗争和收买人心这个很多人都会呀，并且我相信你比他还更精通，只是你没有参与而已。”
显然唐堪的话还没有令舒然信服，光凭斗争和收买这两个理由还不足以抵消舒然的疑虑。
“你说咱俩就这么做啥事儿都没想好就想着找手下合适吗？”唐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有什么不合适的？做事情不就是要先把人聚齐才能做嘛，没有人做光凭一个想法也做不起来。”认真的想了一下，舒然给出了一个靠谱的答案。
“张枫这种人第一喜欢出头，这是为了满足内心的荣誉追求，这是软肋也是优点；第二能在强势的主导下把一个团队经营成铁板一块，这是实力；至于第三嘛，我不喜欢出头，而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是唐堪的心理想法，对于自己的野心，唐堪需要很多人的贡献才能满足，别人喜欢金钱，而唐堪喜欢操纵，这也是他一直不遗余力的寻找人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