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可有真气运行之法,驱物驭物之术?”周青想借机问明此事,待日后告知大泥鳅。
“八大妖族皆有独特法门运行真气、驱物驭物,其余小族的稀奇法门数不胜数。”瑶儿回道。
“将你族中修行之法说出。”
“好汉爷,不是小女子不愿说,实在是难以出口。八大妖族俱为远古大妖后裔,因妖族挑起神妖大战,致使天地动乱、生灵涂炭。后妖族战败,八大妖族首领被杀,其余族人悉数被废去修为赶制此处自生自灭。
幸得圣人垂怜,才又将神通封印在先祖体内代代相传。凡我八族之妖,生下来就自有神通,只是看各自天赋领悟多少,悟性高绝者可悟一二,资质差得难悟万一。这神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话到嘴边却难以成语。”
“休要诳我无知,若不如实相告,这就拔了你的皮下锅。”说罢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口铁锅,接着说道:“我那大锅未曾带在身边,你是无福消受,只能将你剁碎了放小锅中熬汤。”
瑶儿见他竟然随身携带铁锅,心道他果真恶魔,随时都要吃肉,大叫道:“不要啊,我说的都是实话,神通当真难言。”
“没一个问题能答复的让我满意,要你何用?”周青喝道。
“有用有用,你再问我!”瑶儿急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修行最高的什么修为?”周青又问道。
“啊…!你杀了我吧,莫要扒皮煮汤好吗?”瑶儿哭道。
周青看她神情绝望,不似作假,于是说道:“捡你知道的说些,大爷要听奇闻异事,说的好了,让你讨个痛快,说的不好,只能剁碎了吃肉。”
“奇闻异事,让我想想……有啦,刚才说起龙凤,龙之所居小钟山四面环海,舟不能行,筏不能渡,无法御空,飞鸟难至。凤之栖处丹穴山浴火之中,八方烈焰蒸腾,更是无人能进。传闻龙族凶性太重,不服圣人管教,是以将其一族单独囚禁。凤族当年悉数战死,据说正在浴火重生。好汉爷,这些算不算奇闻异事?”瑶儿低声问道。
“不错,再说上一些,若是大爷听得有趣,心情好了,说不定这顿改成吃素。”周青笑道。
“吃素好,吃素好,小女子也时常吃素。”瑶儿忙说道。
“嘿嘿,心情好了才吃素,心情不好就要吃肉,而且要大吃特吃。”周青张牙咧嘴狞笑道。
“啊……!还有…还有,我听族中长老说起,这处浓雾阵系圣人所布,威力无穷。不过长老说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大道尚且如此,何况圣人,再加上这阵法运行了几十万年,早已失去往日威力,是以最近万年来,每一纪十二年便有两个月威力最弱,每次都在两岁交际之时,我妖族便趁机出入。
前段日子,听说出去不少,我本想跟去见见世面,苦于父母不肯,将我锁在家中,是以未曾见过外面花花世界,好想去看一看啊!”瑶儿说着就露出向往之情,竟一时忘了自己尚在魔爪之中。
周青心道妖兽攻城正是岁初,之前山中聚集的妖兽想来是四面八方返回的,两月已过,大阵恢复威力,是以周围再无妖兽,看瑶儿竟一脸向往,当即哼了一声。
瑶儿吓了一跳,这才接着说道:“听说人族无故杀我妖族,是以八大妖族齐出,屠了人族一座大城。哎,今日你杀我,明日我杀你,真不知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
“妖族出去就择人而噬,人族岂有不反抗之理?”周青讥笑道。
“此处奇花异果数不胜数,奇珍异兽不知凡几,哪个稀罕吃人肉,我妖族出去大多只是仰慕世间繁华,想要见识一番。只是每次去十返一,其他尽数被人族抓捕奴役,我妖族为求自保,不得已才杀了他们。”瑶儿反驳道。
“妖族有妖族的说法,人族自有人族的道理,大爷不与你说这个,再想想还有什么趣事?你族之内是否有一个修为高绝的白狐,常被一个白虎骂做卖屁股的?”周青问道。
“不准你胡说,虎族凶狠霸道,只因我族从不与其通婚,才如此辱骂我等。”瑶儿吼道。
周青被她一吼,愣了片刻,狞笑道:“嘿嘿,小美人,威风不小,看大爷先扒了你皮。”说罢,作势欲扑。
瑶儿身子一缩,哀求道:“不敢啦,不敢啦。小女子一时情急,好汉爷莫恼,莫恼。”
“莫要扯些废话,快说你族中是否有这么一人,说话声音时男时女,雌雄难辨。”周青喝道。
“有,那个正是我爹爹。只因我族神通求阴弃阳,女子易练,男子难修,因而族中女尊男卑,修为也是女高男低。爹爹是我族千年难遇的天才,只因是男儿身,强行修炼,才使得声音不男不女,脾气也有些古怪。
我常看他独自一人立在青丘山顶,心事丛丛。小时候,爹爹不是这样的,他常常带我捕鱼打雀,嬉戏玩耍。只是后来不知怎地,爹爹和娘亲常常争吵,再接着就变成了这番模样。”
“那白虎又是何人?”
“你说的那白虎定是虎族现任族长玉无暇,也只有他敢讥讽爹爹,虎族就是在他的统领下才变得越发霸道。”瑶儿恨声道。
“你爹爹叫什么?你又叫个什么?”
“爹爹名讳叫作胡远身,小女子叫胡琪瑶。”
“你这名字是你爹爹取的?”周青问道。
“正是,我妖族也有文字典籍,爹爹酷爱读书,是以为我取了这个名字,意思是琪花瑶草。”瑶儿回道。
周青为何有此一问,就是想问出这个,心道妖族果真也有传承,似那无暇、远身,包括琪瑶,名字都不一般,当下笑道:“你闭上眼睛,我送你离开。”
“说好了如实回话,就给个痛快,莫再吓我!”瑶儿泪珠儿直转。
周青出手如风,掌刀拍她后脖,竟没有一下打晕,忙又补了一记,摇头说道:“你呀你,非得多吃一掌!”
说罢转身就走,走出洞口几步,又回过身来,削些树枝杂草将洞口掩盖,接着直奔浓雾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