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山论才能远在他们之上,论手段,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一夜之间灭一个权贵满门,事后还能息事宁人,他们父子俩自问是做不到的。
至于背景...
陆家坐拥广府三分之一的江山,相较之下香江这块宝地再怎么了不起,也总比不上一个省份吧?
他们父子俩都恨不得当场问一句:“一代枭雄,奈何做狗?”
陆秉山虽然出了名的没骨气,但也没见他逢人就跪见人就拜啊,眼下这小子究竟何德何能?
如果那些商界奇才的出现让他们感到震惊的话,那陆秉山的出现就直接让他们恐惧!
完了!
父子俩面如死灰!
一个陆秉山就能卡死他们的喉咙,再加上一个来历神秘的秦尘,江家危在旦夕!
江一柏脸色煞白,转而望向自己一贯冷静沉稳的父亲,却也见他表情僵硬。
这父子俩现在就好像躺卧在刑场上等死一般。
“你怎么来了?”秦尘笑问。
“小的我听说主子在香江受了欺负,当即就连夜赶了过来,心想就算是拼上这两百多斤的肥肉,也得替主子找回颜面!”陆秉山神色虔诚,一口一个奴才,一口一个小的,别提有多忠诚了。
“呵呵...”秦尘顿时冷笑两声,陆秉山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多半是听说自己将成为军神的继承人,才想着赶紧来巴结讨好吧?
秦尘这冷笑两声顿时让陆秉山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将头埋得更低了,额头上冷汗密布。
这天底下他谁都不怕,唯独怕这个还年轻他几岁的...主子!
秦尘也不揭穿他,转而指向江家父子:“既然说了要替我出气,那这被称为虎狼之师的父子俩,可动得?”
父子俩顿时打了个寒颤,满面惊恐!
陆秉山便回望过来,那一对眯眯眼寒芒迸溅,嘴角更是绽放出狠戾笑容:“什么虎狼之师,无非就是只病猫和傻狗罢了!”
这话别人说不得,他却说得!
“噗通!噗通!”
江家父子脸色阴沉,双膝跪地!
这个时候终于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像条狗一样跪在秦尘的面前。
“呀,你们这是干嘛?”秦尘故作惊讶的问道。
江鹤年仰起头,声音哽咽的道:“秦先生,饶命啊!”
以陆秉山的手段,不说灭他们满门,但只怕也差不多了。
秦尘满脸讽刺:“怎的,你们这些雅人,也会做这卑躬屈膝的不雅之事?”
江鹤年愁云惨雾,哀声道:“在秦先生面前,不敢自称雅人,不,是不敢称人!”
众人顿时哗然,这江家父子看来已经狗急跳墙,这种自打脸面的话都说得出来。
“嘿,比我还不要脸!”陆秉山乐呵呵的打趣一句,却没人敢附和。
“那倒是,你们两个现在挺像条狗的。”秦尘冷笑不已。
“是是是,还请秦先生饶了我们父子俩一条狗命!”江鹤年也干脆把这张老脸豁出去了,五体投地磕得咚咚作响。
“那我问一个问题,你们要是能答上来,我就考虑一下。”秦尘笑着说道。
“秦先生请问!”江家父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神期盼的盯着秦尘。
然后,秦尘就语出惊人的吐出一句:“你老婆是不是睡我床头?”
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
顾倾城没好气的瞪了秦尘一眼。
江家父子感觉晴天霹雳,在这么严肃的时刻,你竟然问这么不严肃的问题?
“问你话呢?”秦尘不耐烦的道。
“是是是,只要秦先生喜欢,我今晚就让内人到秦先生府上暖床。”为了保住家业,江鹤年如今什么都顾不上了。
众人不禁感叹,这老虎遇到了武松,也不得不成病猫啊。
“那我说要你儿子的一双手呢?”秦尘冷笑,伸手抚摸了顾倾城的脸颊一下:“我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你却打了她两巴掌,这笔账总得算一算。”
顾倾城心头涌出一股暖意,出奇的没有退开。
江一柏顿时面如死灰,惊恐的看着江鹤年。
江鹤年稍稍犹豫,便眼神复杂的回头看自己儿子:“为了江家,委屈你了。”
“爸!你!”
江一柏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咔嚓!”
江鹤年一脚怒踩江一柏趴在地上的手,这一脚可谓是卵足了劲!
“嗷!!”
江一柏顿时厉声惨叫,极度凄厉!
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被这叫声吓了一跳。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驱虎吞狼吧?
“另一只手!”江鹤年目眦欲裂,沉声怒喝。
江一柏浑身瑟瑟发抖,却不敢不伸手。
“咔嚓!”
另一只手瞬间踩断!
江鹤年转头望向秦尘,满脸赔笑道:“秦先生,现在你能饶过我们了吗?”
“什么饶过你们?”秦尘一脸疑惑。
顾倾城呵呵冷笑,显然早有预料,这父子俩还是不懂这贱人痞性。
江鹤年目瞪口呆:“你刚才说只要我断他两条手,你就放过我们的。”
“哦,我开玩笑的。”秦尘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开玩笑?
众人哭笑不得,他们甚至都有些同情江家父子了,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个贱人,被玩弄致死。
“秦尘,你...欺人太甚!!!”
如此,饶是江鹤年那样沉稳,也不禁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你特么傻逼吧?你们父子俩害死我丈母娘,欺负我老婆,还和白正擎联手派人杀我,还想我放过你们?你们脑子给门夹了?”秦尘一脸凶戾,极其慑人。
“我不怕明白告诉你们,你们的命,老子收定了!”
陈学问常说:人贱自有天收,这世间是真的有报应的,人要是害了人,就算事主不找上门,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
“你在逼我,你不让我活,我也绝不让你好过!”江鹤年怒吼出声,此时儒态全无,真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而陆秉山则是阴阳怪气的呼哧呼哧冷笑两声,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秦尘同样轻蔑看他:“匹夫一怒,不过以头抢地,奈我何?”
而后对陆秉山道:“别让他们好死!”
“领命!”
陆秉山嘿嘿一笑,不让好死,就是要生不如死,这差事他最擅长了。
“亲爱的,我们走。”秦尘搂上顾倾城的细腰,径自往外走去。
如此温柔姿态,简直判若两人。
痞子国王!
众人心中暗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