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就忘恩负义了怎么着?
这句话,简直无赖之极!
可又怎么着呢?他们能把这个白衣泼皮怎么着?
观音剑仙,剑法通玄,是名副其实的万人敌,除去刀剑双绝的阎罗刀,谁是他的对手?
正当这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比之刚才更加浩荡和刺耳。
三十几个内江湖高手丢盔卸甲,哭爹喊娘的冲了进来,混杂的挤成一团,人挤人,人踩人。
不幸倒地的,要么被踩死,要么就被后头那提刀的屠夫一刀割掉脑袋,横竖都是个憋屈死法。
那几个道士看到这些高手哭爹喊娘没出息的样儿先是一怔,而后看清了那身后紧追的握刀屠夫,便是大喜往外。
而后,他们便回望观音剑,语气森冷:“观音剑,你的宿敌来了!”
“阎罗刀到此,你还能保全这小子的一条狗命吗?”
剑法通玄观音剑,刀功霸绝阎罗刀!
他们对阎罗刀赶杀这些高手丝毫不以为然,这类高手大多脾性古怪,也许阎罗刀只是觉得这些高手没有资格与他为伍,所以将其赶杀。
观音剑面容轻鄙,道:“白痴!”
看到又一个神仙人物出现,晴岚这才勉强止住哭腔,眼中浮现出一丝期盼。
“我去?”观音剑看了一眼身旁的秦尘。
“去吧,速战速决。”秦尘笑着点头。
速战速决?
那几个道士只觉得可笑,真当这阎罗刀是泥捏的不成?
观音剑便飘然而出,也不见他出剑,就看到一道恢弘剑意如狂澜奔腾而出,而后又迅速凝聚一线,将恐怖锋锐尽数压制!
“第一剑,撞天钟!”
一剑击出,寒芒一点掠过,宛若狂弩射箭,顷刻射杀十余人!!
几个道士莫不惶恐,一剑刺杀十几个高手?
阎罗刀便停了下来,怒视观音剑:“要你多事?”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观音剑也桀骜不逊的撇了撇嘴。
“杀完他们就宰你!”阎罗刀冷哼一声,继续挥刀,一颗颗脑袋如滚瓜落地,场面极端血腥。
短短三分钟的功夫,这些高手就尽数死了个干净。
不过阎罗刀却没有按照先前说的那样真去杀观音剑,而是将大凉龙雀在一具尸体上擦干净,收刀站到秦尘的身后,一语不发。
晴岚已经哭出来了,受不了了,这种情绪波动让她快疯了!
为什么?
为什么刀剑双绝皆以这秦尘马首是瞻?
晴岚脑袋中这才浮现爷爷一次次警告与教诲,才知道不是爷爷额老糊涂,而是自己鼠目寸光了啊。
这样令神仙都要低头的男人,岂不比吴培孝强上十倍百倍?
吴培孝长吐一口浊气,满心的悲凉。
这个时候他站在原地,措手不及啊。
见风烈如此举动,观音剑冷嗤一声:“闷葫芦,多年未见,刀功未见长,马屁的功夫倒是越发纯熟了。”
风烈便抬头冷眼看他:“你要试试?”
“正打算领教呢。”观音剑嗤笑挑衅,浑身剑气笼罩,如满圆子弓,蓄势待发。
别看这两人对秦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彼此可没个好待见。
自古以来刀剑之争就势同水火,加上这两人秉性各异,一人稳重老成,一人性格跳脱,一人沉默寡言,一人话唠转世,能处到一块儿那才有鬼。
“行了,几年不见,一见面就吵架。”秦尘无奈摇头,拿这两个家伙没办法。
风烈是他的右手,可既然是右手,又怎么会没有左手呢。
观音剑笑笑,收敛剑气,风烈冷哼一声,再度低头不语。
“云狂,这几年来你去哪了?”秦尘抬头望向观音剑。
“跟着老将军上阵杀敌了,你当年说我那三剑就是傻不拉几的自杀式,我不得勤加苦练啊?”云狂撇了撇嘴。
傻不拉几?
在场众人莫不是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号称神仙三剑的绝世剑法,落入秦尘的口中就成了傻不拉几的?
那几个道士再看秦尘,眼中就有深深的恐惧,那么这个家伙在武学上的造诣,究竟有多么可怕?
云狂那三剑,一旦尽数全出,自己就会脱力如栈板鱼肉任人宰割,所以秦尘一直笑骂这是傻招。
云狂知耻而后勇,这些年来勤加苦练,虽然依旧还是练那三剑,但却能连续三剑齐出三轮而不脱力。
“再练也打不过老大。”风烈冷笑。
云狂冷笑:“打得过你就行。”
“试试?”
“怕你?”
秦尘一个头两个大,摆了摆手:“别吵了,解决眼前麻烦要紧。”
此言一出,那几个道士和晴岚等人均是两腿发软,就要哭出声来。
“风烈,借刀!”秦尘喊了一句。
风烈便丢出龙雀,秦尘接过之后,上前一刀就将一个道士砍成两半,嘴里还骂骂咧咧:“狗娘养的,要取我狗命是吧?”
“徐家是吧?”又一刀将另一个道士砍死。
而后接连挥刀,将那几个道士如同砍西瓜似的悉数砍死。
看到这里,晴岚哆嗦得厉害,哭声怎么也止不住,又怕惹恼了秦尘,连忙捂住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狼狈到了极点。
那几个公子哥早就吓得魂飞神丧,跪在地上对着秦尘又磕又拜,以泪洗面。
“云狂,借剑!”
席间秦尘又喊了一句。
云狂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是观音剑仙,从不轻易出剑。”
秦尘作势抬起了脚。
云狂就马上堆起一张笑脸:“但凡事都有例外的时候。”
而后一条银蛇便从他的白衣袖袍中溜了出来。
世人都知道云狂剑法通玄,却不知道他用的竟然是剑法之中极其偏门软剑!
诸剑之中软剑最难练,但一旦功成,便是剑出封喉,狠辣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坐山观虎斗是吧?”秦尘快步上前,一剑将刚才说这话的公子哥刺死。
“你再观个试试?”秦尘满脸冷然,又将一个磕得满头是血的公子哥刺死。
“啊!!”
其中一个公子哥更是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秦尘呵呵一笑:“这样倒好,死得一点也不痛苦。”
然后就一剑扎进了他的心窝,那公子哥倒吸一口冷气,两脚蹬了蹬,就没了动静。
一群公子哥,便也死了个干净。
这会儿,这里也就只剩下晴岚和吴培孝这两个外人了。
秦尘蹲在晴岚的面前,满脸笑意。
晴岚怔怔出神的看着他。
秦尘顿时就板着一张阴沉脸。
然后晴岚就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