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民大帅比：我现在深刻怀疑，我被特效骗了”
“小腰精：+1”
“葫芦娃拔罐：我白萎了？”
“反探灵观众：你们想多了，这种实时特效谁搞得出来?而且骗钱的话，为什么打赏限制这么多？”
“国民大帅比：有道理，主播赶紧解释一下，为什么虎头蛇尾啊”
……
除了看弹幕，刘锐也在熟悉系统的最后台词。
每次直播，完成任务是主体，但也还有收尾的工作。
“各位观众是否好奇，刚才鬼魂为何消失？”
这特么又是废话。
“其实，祖孙俩当中的爷爷，本就是一个略通民间术法的人，平日扎纸人隐居。他孙女的死因，是村长家的孩子无意将之推入深渊。
在孙女出事之后，他知道了前因后果，也知道是自家报应所至，但却气不过村人都瞒着他，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他挨家挨户的寻解释，想找人帮自己，但没有一户人家理他，最终在村长挑唆下，村民更是一起残忍的杀害了他。”
刘锐念到这里，心中充满了对那些村名的愤怒，弹幕中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禽兽”刷屏。
“他们爷孙两个本是善良的人，但这不公平的待遇让他们生出怨气，最终成了鬼煞。”
看了看最后的台词，刘锐叹了一口气，道：“可归根结底，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句对不起。而我刚才无意中说出了这三个字，因此才得以逃生。”
……
“小腰精：原来如此，折腾一夜教我说一句对不起，你这是科教主播啊！”
“人兽保险：现在可以打广告了吗？”
“系统提示：‘人兽保险’违规观看直播，被驱逐出直播间！”
“葫芦娃拔罐：6666”
“神经领袖：这房管是无名英雄啊！”
……
“各位观众！”
看了看最后的台词和要求，刘锐站到凌萱身边，面色庄重，满脸严肃，如同宣读判决一般，肃穆道：
“上古时期，人通鬼神，而敬鬼神。
中古时期，人知鬼神，而远鬼神。
近古时期，人不知鬼神，而不敬鬼神。
现今时期，人不知鬼神，而戏谑鬼神！
此番救下这名探灵主播，是各位和我一起的功劳。
然而，经过这一夜，目睹这些真相。
大家，可有收获？”
刘锐自问用上了此生全部演技，语气跌宕，声色俱全，面目表情到位，手势动作完美。
他正自得看着直播关闭倒计时，刷刷的弹幕，却让他重新认识了观众。
……
“哈你波特大大：果然，主播要下手了”
“反探灵游客：我开始怀疑直播的真实性了”
“国民大帅比：主播记得带T”
“小腰精：我是未成年，但我想继续看”
“神经领袖：被吓了一夜还有兴致，主播肾好啊”
“葫芦娃拔罐：解铃还须系铃人，别关播，我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太平间宫主：一直潜水，最后被炸出来了”
……
看着弹幕，刘锐顿时脸黑，关了直播。
收了设备，吸盘和圆球二者相合，直接瘪了，然后自动的就贴到了刘锐胸口，从外观来看就像是一个圆球纹身，哪还像一个直播器。
“这是什么黑科技？难道是传说中的炼器术？”
刘锐微微一愣，也不再去想，阴间出品，质量有保证就行。
不管怎么样，今夜算是过来了，虽然此时四处还是乌黑，但在刘锐看来，只要没了那煞气，管它黑不黑，都是安全的天堂。
刘锐查了查凌萱的呼吸，呼吸正常，看了看脸色，面色红润，想来就是睡着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刘锐也得守着凌萱，不能睡觉。但他心情极好，若非不抽烟，否则肯定抽上一根烟来。
他感慨道：“人呐，果然是有对比才知道幸福，没经历过生死，哪能体会到活着是多么美妙啊！”
就在此时，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感应到十天之后有探灵主播直播，请宿主前往救助！
本次直播为正式直播，需要宿主自行调查第二阶段，第一阶段安排如下：
标题：双子红嫁衣
传言：在临海城悠悠县，有一处古墓，墓中有一对穿着嫁衣的鬼魂，夜间出游，遇着皆疯。
当前任务：五日内赶到悠悠县，并在当地旅馆入住。
基础奖励：护身符一枚。
失败惩罚：魂飞魄散（或扣除200积分）。”
“系统提示：测试性直播难度只为正式直播的10%，鬼魂威力下降，而且留了生门，只需跪下求饶即可。正式直播将不再有此待遇，请宿主好好准备。
另，完成一次正式直播之后，系统商城将打开，宿主也将获得修行道法的权限！”
扑通！
这一刻，刘锐想起刚才险些被吓死的恐惧。
原来，自己能够活下来，纯粹是因为测试性直播难度降低太多。
降低到了10%？
那刚才那种纸人，要是正式直播遇上，我岂不是非死不可？
“不，我不能再怂了！”刘锐突然振奋起来，“我还有五天的时间，还有近千万的存款，我砸个一千万去请高人陪同直播，难道还不能闯过这一关？”
“系统提示：宿主只能孤身直播，或者携带一名修为不超过自身的外人。”
“呵！吓唬我？无所谓！一个护身符就能扛着血煞，我花一千万难道还不能买到十个护身符？”
听完系统提示，刘锐心底略怂，但表面强撑硬气，想给自己一点信心。
“只要通过了第一次正式直播，我就能修炼道法了。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都没问题的道法，我学了，难道还害鬼不成？”
“喂，你在说什么疯话呢？”
“鬼，鬼啊！”
“你特么才是鬼！”
一阵劲风刮过，刘锐被凌萱的扫堂腿击中，轰然倒地。
刘锐身体本就疲惫，而且还受了内伤，这么一摔，虽然痛，但困意大过了痛感，刚一倒地，直接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香，嘴角还带着笑意，像是忙碌一天的工人，带着疲惫与成就感，安然入眠。
他为什么睡的这么香？原因很简单，在倒地之前，他心底自语了一句：“物理攻击，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