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知道？”
看到血字，李友下意识的要起身逃跑，但身下的椅子突然出现一条黑带，将他给固定在了椅子上。
这本是他们安排的机关，此时却被鬼利用。
刘锐面沉如水，问道：“你为了直播，害死过一个小女孩？”
“没有！”李友涨红了脸，“她只是失踪了几个小时而已，后来找回来了！”
“那你紧张什么？”端木磊质问道：“是不是出了事？”
李友面色难看，没说话。
“如果你不说，我们就把你扔在这里，是死是活我们都不会管。”刘锐起身要走，那鬼也并没有拦他。
“我说，我说！求你别把我扔在这儿！”李友立马怂了，坦白了一切真相。
“当时是直播需要，找了一个小女孩，让她穿红衣扮鬼。但直播到一半，那小女孩失踪了三个小时，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小女孩说自己是昏迷了，醒过来之后就躺在垃圾堆里，然后被我们的人找到。”
李友强调道：“找小女孩来相当于找群演，是联系过她父母的，也都是签了保密合同的，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刘锐追问道。
“因为那名小女孩后来出了些问题…而我们则是用合同漏洞，拒绝付医疗费。”
“什么病？”刘锐皱眉，大概猜到了什么。
“癌症。”
“混蛋！”
端木磊甩了李友一个巴掌，“人家是因为给你直播出的事，而且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你眼前，你竟然见死不救？”
李友闷哼了一声，端木磊这一下不轻，打完后李友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我当时还只是小主播，刚成名，哪付得起那么多的费用。而且这件事情一旦和我扯上关系，很容易被别人用来打压我的。”
刘锐摇了摇头，发现桌上的血字已经变了。
“该你们提问了。”
“等一下，我先处理件事情。”刘锐对着桌子问道。
“好。”
得到答复后，刘锐对李友问道：“那个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还在撑着…”
“呵，听说，是监视吧，怕人家找你闹事。”
他拿出手机，对着李友道：“现在，给我录一段认罪视频，承诺支付小女孩全部的医疗费，并尽一切可能帮助她治疗。”
“这…”
李友竟然还有些犹豫。
“不愿意？那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刘锐冷笑一声。
“别，我录，我录！”
刘锐面无表情，给李友录了视频，然后对着桌子说道：“你的本体在哪儿？”
血字流转。
“就在这个房间内。”
刘锐眉头紧锁。
他无法看出房间内的异常，也就是说，哪怕这个鬼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他也不会有任何察觉。
而这念鬼现在问东问西，显然是在准备着什么。
血色的指针再次旋转，这一次，落到了端木磊的方向。
“问吧！我这辈子坦坦荡荡的，没见不得人的事！”端木磊正了正身子，满脸自信。
“我放你一条生路，现在走出别墅，你走么？”
“什么嘛，我以为是什么劲爆的问题。”端木磊耸耸肩，道：“我不走。”
血字停顿片刻，又转变道：“为什么？”
“我答应过锐哥媳妇儿，要保他平安，这个理由够不够？”
听到这答案，血字没有停顿，变化成了另一段字。
“该你们提问了。”
刘锐没想好问什么，李友则是在一旁面色难看，没有要提问的心思。
方瑶趁着这机会，立马问道：“你可以放我走吗？”
“不能。”
“为什么？”
看到这回复，方瑶脸上惨白如纸，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血字没理会她，再次转动，而这回转到的，是李友。
“你想死吗？”
这是什么问题？当然不想啊。
“不想！当然不想！”
血字往李友身边靠了靠，又缓缓凝聚成一段文字，不过这次的字体很小，而且非常靠近桌子边缘，只有李友能看到。
“真心话游戏结束之后，杀了你对面的女子，我就放过你。”
李友面色骇然，刚看清这段，那字迹就被抹去，重新化作了一句话。
“到你们了，提问吧。”
几人都没提问，刘锐则是问了李友：“它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它说没有理由放过我……”
刘锐眉头一皱，因为李友显然在说谎，但也怀疑是鬼魂不让他多说，所以没问。
他灵机一动，在弹幕里问道：“有观众看到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
小腰精：“没看见，这次的直播不能暂停也不能后退。”
妖孽快跑：“有没有人刚好卡在那里的？”
国民大帅比：“这直播根本不要流量，我的流量计数没动过。”
神经领袖：“我看见了，那个鬼要这个探灵主播杀了那个女的。”
葫芦娃拔罐：“这都能认出来？”
神经领袖：“我能倒着认字。”
“杀人求生？这…为什么有一种电锯惊魂的既视感？”
……
要李友杀了方瑶？
难道说，这个方瑶也不是简单的志愿者？
刘锐对着桌子问道：“我要怎么才能杀了你，或者超度了你？”
他本以为会有什么地动山摇，或者桌子晃动几分，毕竟自己问的问题很尖锐，鬼魂吓吓自己也很正常。
然而，这鬼魂什么反应都没有，而且还回答了。
“定住我，再用你刚才的拳法压制，可以伤我。但杀我或者超度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红煞我都能超度，难道你比红煞还厉害？”刘锐这是连问了，但鬼魂似乎并不介意多回答。
“我是念鬼，而你们这群人当中，有太多的恶念，你自然不能超度我。”
“恶念？”
刘锐不太懂，想继续追问，但念鬼已经开始转动指针。
……
老衲姓浮：“不好，这是集合体的念鬼，主播快允许我帮你，要不待会儿你们就完了。”
一剑西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最好这么办，楼上的专业对口。”
妖孽快跑：“+1”
反探灵观众：“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是集合体念鬼？”
一剑西来：“顶尖的念鬼，能通过情绪波动伤人，更能吞噬恶念强大自己。”
“这么可怕？那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吗？”
……
刘锐也不了解这念鬼，而此时，系统提示传来。
“有随机必念台词（4/6），请迅速查收！”
看到台词，刘锐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抓不住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