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羽哥!”项成激动啊!这一激动直接从床板上跳了起来!可怜白仁的床板,就这样被项成从中间压断了。
这动静不小,白仁和甘宁两人也是赶忙从地铺上爬起就跑了过来。这一看,项成一个人坐在一堆被褥床板的废墟上不停的傻乐,两人只好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项成现在可是管不了其他,只是坐在这废墟里傻乐,当然,傻乐是别人看起来。其实,项成是在不停的和项籍交谈着。
虽然按正常时间来说,项成联系不上霸王也就不过个把小时的事情,但是在项成这边却好像是无比漫长一般。
“羽哥,你刚咋不回我话呢,能把我吓死。”项成激动的在脑子里冲着项籍说道。
项籍有点不明所以:“你啥时候和我说话了,我这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晕乎乎的。”
项籍倒是不记得刚刚项成叫自己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这脑子晕乎乎的是咋回事。
“羽哥,那你刚刚干什么呢?”项成现在严重怀疑项籍怕是和自己开了个玩笑。
项籍略一思索开口说道:“刚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些以前的事。”说完这句项籍就好像自嘲一样的摇了摇头。
项成一愣,自己也做梦了,梦见的是自己在学校的事。没等项籍在开口项成却是把自己刚刚做的梦一股脑的说给了项籍听。项籍听完也是一愣,紧接着开口说道:“我梦见的是我青刘季小儿吃饭的事情,按你的话说就是‘鸿门宴’的时候。”
项籍的梦和项成的梦一样清晰。
“鸿门宴”大家也都熟悉无比,范增看出刘邦有称帝雄心便安排了这一出,只是项伯,项籍二人,一人估计自己和张良故人之情,一个觉得自己的楚军战无不胜,故此才放走了以后的汉高祖刘邦。
但是,这次项籍的梦中却是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梦中的场景是这样的,鸿门宴当日,范增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定要把刘邦人头留下,谁知刘邦竟然冲着项籍就跪了下来,然而项籍却在睡觉......范增在旁边轻轻咳嗽两声,这个时候在惊醒了睡觉的项籍。项籍本人就从一个上帝视角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第一人称视角。之所以说奇怪,那是因为项籍看着自己在大帐里睡觉,而“那个自己”醒来以后自己的视角居然和他融合了。
范增看着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居然还有心思睡觉的项籍半天说不出话来,而项籍却是冲他咧嘴一笑。在望眼看起,地上这人不是刘季又是何人,虽然他已经改名叫刘邦了。
看到刘季项籍是气就不打一处来,趁着刘季还没有抬头,项籍一把拔出身边的佩剑就把跪着的刘季捅了个透心凉。范增在旁边的都看呆了,不光范增,这宴会上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项籍举剑扬天大笑,笑声却是略显凄凉。项籍还没有笑完,刘季却是前胸后背一齐喷着血就站了起来。站起来还不算完,居然开口说话了:“霸王当真神勇,倘若我那些个儿孙不孝,还请羽兄代我教训一番。”说完冲着项籍作了一揖。
这一剑捅到心脏上这人还能活蹦乱跳的?还能作揖?项籍却是迷糊了。
再看这周围哪里还是鸿门宴的地方,一会是华丽的宫殿中坐着一个富贵女人,不是吕后又是谁?项籍还没来得及说话质问,这画面又变了。一个漆黑的密室中,吕后在上席端坐,这大堂中跪着一人,那人正是韩信。
依旧不等霸王说话,这韩信被人罩住了头颅,死在了大堂之上。
韩信死后画面又变,只是这些画面中的人项籍却是一个也不认识了。画面中都出现了些什么?待项籍说完,项成才明白,这些画面正是汉朝一代一代的皇帝。
从那汉文帝、汉景帝的“文景之治”到汉武帝即位后攘夷拓土、改制革新的“汉武盛世”。
从汉宣帝的“孝宣中兴”到王莽篡汉,西汉灭亡。
从刘秀称帝重建汉室江山,定都洛阳,统一天下后息兵养民的“光武中兴”到汉明帝、汉章帝沿袭轻徭薄赋的“明章之治”。
从汉和帝继位后大破北匈奴、收复西域,开创“永元之隆”到汉灵帝的“卖官售爵”。
这大汉朝的历史莫名其妙的在项籍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直到最后出现的却是一个穿着青衣布衫的老道士。这老道士正是项籍在垓下遇见的那个“大王欲死呼?”。项籍看到这人以后提着拳头就冲了上去,这人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轻轻摊开手掌,这手掌中一束光亮又如上次一般刺瞎了项籍的眼睛。
项籍双眼失明,头脑晕眩,在醒过来的时候这眼睛却是好了。而且还听见一声“羽哥,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还有!你这死对头刘季的江山我也一并给你夺过来!相信我!”
正是项成失落流泪的那一刻。
项成才不管项籍说道最后的时候那调笑的语气,现在只要项籍回来了就好。这两人虽然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格、思维、以及生活习惯,但是这么久的相处,两人也是非常在意对方。
在这个世界上要说最懂项成的人,必然是项籍。不说别的,至少两人都是穿越而来的。
“及宇,你是不是烧坏了脑子?”这话是甘宁说的......这屋子里的两人,也就甘宁敢这么说了。
项成光顾着和项籍说话了,但是没有看着周围的情况。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这一堆“垃圾”上坐着。项成赶忙准备站起结果却不想扯到了这伤口。
“啊!疼死老子了!”
“嘶,痛煞我也!”
第一句是项成说的,但是这第二句却是项成脑中的项籍呼喝出来的。甘宁只听到了一句,这个时候和白仁是赶忙把项成架了起来。
项成站起来以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刚刚项籍说话了!
“羽哥!?你?疼?”项成赶忙问道。
项籍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以前的时候自己在项成的脑子里那是绝对感觉不到疼的,但是现在项成牵动伤口的疼痛却明显的传递到了项籍的神经里。
这两人的反应却是大不相同。
项成是没心没肺的傻乐,而项籍却是一脸忧心忡忡。
“羽哥,你愁啥呢?”这个时候白仁已经帮项成收拾好了一个地铺,现在这床也塌了,不睡地铺睡哪啊。
项籍沉吟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兄弟,我在想......倘若以后我也能控制着身躯了......你会怎么办?”
感受项籍传来的那不稳定的情绪,和听着项籍口中说的话,项成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在脑海中笑出了声:“哈哈哈哈,羽哥,你担心这个啊?我倒是觉得没啥可担心的,你拿我当弟弟吗?”
“那自然是拿你当亲弟弟看待的。”项籍赶忙回道。
“那不就完了,你以后要是控制这身躯,难道还能害我不成?”项成乐地翘起了二郎腿。
项籍听到项成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随后自己干笑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其实项成没说,自己傻乐却是因为想到了另一件事。想必大家也能猜出来几分,“那件事”便是关于那个酷似虞姬的张宁姑娘。
项籍没有走丢,项成也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就连马忠处理完那两人回来项CD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这房间的众人也都随着第一声鸡鸣起了床。项成除了腿脚行动不是很方便以外别的到还好,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
马忠在太阳亮起来以后悄咪咪的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这些上好的上药还有热腾腾的馒头。虽然这洛阳法场刚刚发生过一场恶战,但是这些事情和百姓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人还不是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吃东西的吃东西。
白仁这个房子也确实相当隐蔽,这又是一连五天下来愣是没有被官兵查到。而且这七天的时间过去,洛阳城也不能总是紧缩城门,不然这城外做生意的人都要发生暴动了。毕竟,再怎么说着洛阳也是东汉的首府。
这天马忠又是自己一个人去城里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带着洛阳城门已经可以进出的消息回来。
要说这几人中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最激动的就是项成了,因为历史上记载,马元义受刑以后不到一个月这张角就急急忙忙的发动了起义,现在如果自己能出得这洛阳大城,不出十天就能回去冀州,张角起义的时间还能在提前个十来天。
马元义虽说是死在曹操手里,但是至少留了个全尸。而自己要是不来这洛阳,只怕马元义依旧躲不过车裂的命运。虽然项成心里清楚这黄巾起义必定失败,但是他现在对这汉朝廷的狠意一点也不比张角手下的那些穷苦人少。
这天,三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在马忠的带领下一大早就走向洛阳的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