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一个因为打赌输掉而非要用自己女儿当赌资的父亲。
是的没错,这人就是张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太嫌弃张宁还是太欣赏项成,总之就是不把女儿弄出去自己誓不罢休。而且据张角说,就算是把他家闺女输给项成了,他家闺女也不会反对的。
反倒是站在旁边的甘宁低着声音为项成鸣了一声不平,项成当时就被感动得一塌胡涂,心说这兄弟没白交。直到事后才知道,甘宁之所以当时说的那句话是“这老道倒是打的如意算盘,本来就是及宇的女人”。
项成拗不过张角,而且是他脑子里的项籍也是一个劲的催促。总的来说就是整体的矛盾在这一刻爆发了。
项成问道:“羽哥,你是因为张宁长的像嫂子,所以才爱屋及乌的喜欢她。这我能理解,但是你让我去成婚是个什么意思?!”
项籍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这身体本就有孤一半。”
“就算有你一半,你现在也不能控制啊。”项成有点无奈:“再者说了,成婚入了洞房,就算你是控制咱俩的身体,你让我在旁边看着?这不合适啊!”
项籍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要不等找到让孤控制身体且能屏蔽你的方法再圆房?”
项成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要说项成对张宁有没有好感,那自然是有的。但是牵扯到了项籍,这事情在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了。就算是项籍拿他当兄弟,但是这终身大事,可不能这么马虎而行啊。
两个人又是一番讨论,至于说的什么话却是不足为外人道。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项成同意了张角把自家闺女嫁给他的提议,但是却要在天下大定之后再行成婚。说什么男儿立于世间,当立业在成家之类的。
张角是不疑有他,爽快的答应了。但是项成的小心思能瞒过张角但是却瞒不过项籍,这三国的故事项成不知道都给我们霸王讲了多少次了。
所以,项籍一听项成这个说,又是忍不住的起疑:“黄巾注定失败,你不是还给孤分析过吗?这要等天下平定要等到啥时候去啊?”
“羽哥息怒,羽哥息怒。我就是这么给张角一说,主要还是找到请比我,你使用身体的方法。”项成赶忙赔笑,虽然嘴上项成是这么说的,但是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项籍一听项成这么说,似乎还有几分道理,于是也不再闹腾,任由项成安排了。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天下之大,这谁才能有这样的办法和能耐呢?
本来项成以为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正在潜心研究地形,准备带领着黄巾大军和大汉朝廷一争长短。但是事情往往没有项成想的那么简单,现在这军营之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再然后一众黄巾将领就涌入了项成的军帐。
“恭喜及宇!”
“恭喜,恭喜!”
“及宇好福气啊!”
项成被这群人闹得是一头雾水,直到甘宁等人也涌进了大帐,项成这才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虽说项成有些许小聪明,但是姜还是老的辣。项成同意张角自己和张宁的婚事以后,张角就告诉了张梁一人。张梁这人出了嗓门大以外,嘴巴也很大,根本就藏不住话。这还不到一天时间,整个大营都知道了。虽然张角出面做了解释,但是黄巾众将领哪里听得,直说着要先把这婚事定下来,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不得不说,张角果然是老谋深算,完全不用自己出面,就把项成将了一军,项成还只能无奈的给这个将士们陪着笑脸。
在众将士的催促和项成的妥协下,这订婚的日子定在了大后天,也就是光和七年的三月二十一日。原本在安平的军营也已经换了地方,虽然这是项成的终身大事,但是黄巾起义更是这万万人的终身大事。
这一日,军营已到了广平城外南五十里。
光和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这是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日子。本应充满肃杀之气的军营内,却是充斥着欢声笑语。在众将士和张角有意无意的散播下,这整个军营里那怕是喂马的小厮都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每一个黄巾兵士的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甘宁、马忠、白仁、孙狗剩、甘忠,这五人人算是项成的嫡系将领了。哦,对了,忘了说明。自从项成和甘宁被封了那什么“黄天上使”“黄天人使”以后,这孙狗剩和甘忠两人的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也分别封了“将军”。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将军”就和有钱人家的管家一样,站在项成的营帐门口不停的和黄巾党别的“将军”寒暄说笑,顺便收礼登记。
要说项成为什么这么受黄巾军士的待见,自然还是要从黄巾军开始出征说起。这项成、甘宁两人作为先锋大将,带着手下的兵士打了各城守军闻风丧胆,就连常山王刘暠都是不战而逃,在这军中两人声望如日中天,仅次于张角三兄弟。所以啊,这一整天下来,不但项成脸上的笑容僵硬,就连孙狗剩和甘忠脸上的笑容都变形了。
这一整天的忙碌下来,终于到了傍晚。傍晚时分,将士们开始埋锅造饭,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自然少不了来些米酒。米酒虽然少,但是众将士们却是喝得开心。
项成终于有了些空暇,这才在大帐内和他的嫡系一行人吃饭。项成也终于抽出了空子,自顾自的发了会呆。甘宁本想叫项成赶紧吃饭,但是却被孙狗剩给拦住了,在孙狗剩的解释下甘宁只是贼贼的笑着没有说话。随狗剩的解释很简单“人生都有第一次,这个时候总会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其实项成除了发呆以外,正是和项籍聊着这件事。
“羽哥,你说这张角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看上我什么了?”项成知道现在还是没有搞懂张角到底是看上了自己什么,非要把女儿许配给自己。
项籍沉吟片刻,道:“想必张角看你身强体壮,又能吃苦耐劳吧。”感情被誉为黄巾军中“万人敌”的项成,在我们霸王眼中不过就是个吃苦耐劳的人。
“那也不应该啊,吃苦耐劳的人多了去了。”项成反问道。
“那可能是他能掐会算,算出你日后必成大器。”项籍顾左右而言他。
项成没明白项籍为何要这么说,索性不去再想,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总觉得上了贼船。”项成说完这话霸王倒是没有在回复,看得出来我们霸王对这件事也有些迷糊。
反正事已至此,还是不要亏待自己的肚子为好。项成想不通这些事情,只是自顾自的吃起饭来。不吃还好这一开始动筷子,更是惹得桌上众人不住的发笑。
作为另一位这件事情主角的张宁,却是好几天没有现身。不知道是女生特有的矜持还是怎地,项成本来打算跟张宁说合演一出戏糊弄过去的想法总是没法实现。当然,项籍觉得就算是去找张宁怕是这出戏她也不会同意,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女生名节的事情。
项籍如此一说,项成才想了明白。虽然张宁性格豪爽,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若是自己去和张宁这么一说,怕是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不过项成依旧是止不住的好奇,这天天缠着自己的张宁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
项成还没有好奇完,这大帐的帐门却是被人獠了起来,来人之多超乎想象。
“你们白天不是都来过了吗?”项成看着这些个人,真的是忍不住头大。
来的这些将士们,都是笑着不说话,挤在最末的张梁却是站在大帐门口调笑道:“你还不去看看你家媳妇,还再这吃的什么饭?”
张梁说完这话,这账内账外的人也尽是哈哈大笑,臊的项成一个大红脸。项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能冲着这账内的诸位露出一连串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随后这大帐中的将士,在项成的挣扎中,就抬着他去了另外的营帐。
饭已用罢,这天色已经逐渐朦胧,项成被这些人抬着左转右拐也不知到了那里,他只知道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带众人站定放下项成,在项成面前却是立着一顶根本就不是行军营帐的帐篷。这营帐内亮红色的烛光,而这账外还站着两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角和张宝。
项成一呆,赶忙跑过去问道:“不是说天下大定在圆房么?”
“美得你!现在可是在军中,今日给你个宁儿定个婚而已,一切从简!”张角嫁闺女连彩礼都没收,现在项成这小子居然当着自己面问了这么一句,张角是恼怒中带着无奈,当时真郁闷非常。结果一看这项成居然还长长的舒了口气,张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现在后悔倒是来不及了。
张角冲着项成屁股上踢了一脚,撩开这帐门拉着项成就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