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穿梭在界桥的围墙之中,由东向西这喊杀声是越来越清晰,等到项成登上城墙的那一刻这才看到,情形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对面的部队虽说大部分也是有骑兵构成,但是这打起攻坚战似乎也没有那种生疏感,反倒是打的黄巾军这边节节败退,而且这城墙边上的云梯还在陆陆续续的有有种官兵登墙,这城墙上边两军交叠拼杀在一起当真是打的好不热闹。
项成一看这情形舞着手中的战戟就加入了战团,甘宁亦是不甘落后,手中斩马刀也是挥地虎虎生风。项成甘宁两人虽勇但这城墙之上已是漏洞百出,任两人强横也不能尽数将这破洞堵住。
界桥城墙高五丈,厚五丈,但这长度至少在一百丈开外。项成甘宁来回奔袭、厮杀而去也不过夺回来五丈见方的地方,不过好在幽州军兵力并不多,从城上望去这军阵内也就不过一万多人。所以,这二百丈的城墙他们并不能铺开铺满,项成二人还能守得过来。
“此二人是谁!?”看着项成武勇,城墙上一个将军突然问道。
这将军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接项成一众进城的邓茂。听见这将军模样的人问话,邓茂赶忙答道:“禀渠帅,只是来支援我军的‘黄天上使’项成和‘黄天人使’甘宁。”
原来这问话之人便是幽州黄巾军的渠帅“程志远”。这程志远看起来模样跨过而立以至不惑,脸上因为拼杀尽是烟尘灰渍,不过这气势却没有因为这些个外在的东西而削弱,让人看起来依旧是刚毅得很。此时程志远手持战刀,再一看项成甘宁两人身先士卒在城墙上拼杀,不由的深受鼓舞。满是尘土的手掌在脸上一抹擦去灰尘汗水,举起战刀大声喊道:“‘黄天上使’‘黄天人使’来救我们了!兄弟们给我杀!”
程志远这一声喊的不可谓不是时候,本来项成和甘宁上阵拼杀的时候这些个黄巾兵士就已经朝着他们望了过去,程志远在这一刻点名二人身份,这些个黄巾兵士自然是勠力同心拼死搏杀。这一番反抗下来,又是堵住了三四个已经被幽州军登上城墙的位置,项成甘宁二人也是趁着这机会退至二线。
程志远一看二人退下,赶忙上前拜见,这一揖而下双手直直贴在地上,项成二人赶忙上前扶住。
黄巾军虽说各自为政,但是项成和甘宁的“军职”却是要比程志远高的。按汉朝的制度来说的话,项成二人就是洛阳大将军手下的军司马,而程志远只能算是一方太守。其次就是这次幽州黄巾告急,项成甘宁能星夜赶来“扶大厦于将倾”,所以程志远必须有这一拜。这一拜不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他手下的幽州黄巾弟兄。
“多谢上使、人使前来相救,我程志远感激不尽。”程志远被项成扶住却是拜不下去,之好开口说道,这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哭腔。可见这些日子以来这汉子打的也是相当窝囊,看见援军出现这情绪却是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项成赶忙说道:“你我皆是黄巾同袍,我自当来救,何必言谢。”说罢便扶起了程志远。
程志远也是忍住情绪这才开口问道:“不知上使、人使此次前来带了多少兵马?”
“骑兵一万,步卒四万。”项成答道:“只是这步卒现在却是还未到界桥,只有一万骑兵已经进了城。”
程志远一听大喜,有崔问道:“不知这一万兄弟需要休养几时?”
项成略一思索开口答道:“只需休养个把时辰便能上阵杀敌。”
程志远听完朝着旁边的邓茂招呼了一声:“老邓,去,给咱们兄弟造上些许饭菜。让他们吃饱了协助咱们守城!”
“诺!”邓茂应声而去。
项成则是在心里赞了一声,这程志远却是办事地道得很。
项成甘宁两人也是一路奔袭而来,体力自然不是饱满状态,刚刚又上去厮杀了一阵,现在却是坐在这休息起来。邓茂去准备吃食自然是没有忘了这两人,不一会一碗素菜,两个馒头就端了上来。
程志远又开口道:“军粮紧缺,却是难为两人大使了。”
项成拿起一个馒头就塞进嘴里,同时摆了摆手手说道:“不打紧,我和兴霸休息片刻就上城墙。”说罢抄起素菜就这馒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见这一路上项成怕是就没有吃饱过。
程志远则是跑上了城头又一次喊道:“救兵来了!天公将军遣五万天兵,不多时便能与尔等一起上阵杀敌。弟兄们,咱们也要打出我们幽州军的气势!”
这城墙之上的众黄巾听完这话就如打了鸡血一般,大喊一声:“诺!”这喊完之后竟是不顾自己死活,以一刀换一刀的打法和幽州军战了起来。幽州军自然是没想到这些个黄巾贼子居然还有力气,顿时吃了个大亏,又是三道云梯被破,城墙上的人也是被这些黄巾挤下城头。
在说项成这边。两人是酒没足,饭也没饱,但是他们知道现在可不是计较吃食的时候。只待这素菜和馒头吃光,两人便提起手中武器朝着城头奔去。城头的黄巾军发了一时之狠,但后继乏力,这一时半刻又是被幽州军占了上风。
项成两人加入这战团,战斗好像又慢慢的持平。又多了不知多久,项成背后却是传来一阵喊声。项成回头一望,正是自己带出来的那一万骑。
城墙上自然站不下如此多的人,这一万骑兵下了战马,忽地就变成了后勤兵和步卒,一千人上了城墙,剩下的九千人却是开始运送这些个城防物资。这一外人加入战斗,这胜利的天平却是向着幽州黄巾倾斜而来。
在这界桥之外的邹靖常年领军在外,对这局势自然是看的清晰。一看黄巾又来了一股生力军,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从何而来,但是现在城墙上的自己军队的优势却是已经荡然无存了。这邹靖也是杀伐决断的主,即刻鸣金。这城上的幽州军一听这金器奏鸣赶忙退下城墙,只留下这城上的众黄巾欢呼雀跃。
邹靖朝着地上唾了一口,调转了马头就朝着幽州军驻扎的营地而去,而他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紧跟其后。邹靖开口问道:“玄德怎么看?”
这青年应了一声,道:“将军,黄巾新胜,备觉得他们今夜势必截营。”听这称呼,这青年正是长城忌惮的刘备刘皇叔。
邹靖听完,眼睛一转却是不在说话,刘备则是跟在其身后也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