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项成这边,马忠走的时候便和项成说过,若是自己一个时辰内没有赶回来,便让他自行离去。只可惜项成怎么可能做出抛下兄弟自己离开的事,若莫硬泡之下最后两人终于达成协议。若是马忠一个时辰没有回来,项成便去闯一闯荀府,只要马忠还活着项成便一定会带他离开。
而现在便是项成兑现承诺的时候。
破开了大门,唤了马忠的名字,确定了方位,项成是撒欢一样就奔着马忠的方向奔来。这一路上暗哨埋伏什么的皆是被他一股脑的抛在了脑后,不是说这些家丁埋伏的不好,而是因为埋伏的太好,导致项成根本就没有看到这里还有埋伏。毕竟,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马忠先救出来。
而马忠刚刚回话的声音虽然听似中气十足,但内里却透露出一股急切,想必正是因为怕那一瞬的时间没有被自己把握住所以才会急切的喊叫。照此看来,马忠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肯定已经被人擒住,所以现在需要项成做的便是加速奔到马忠发声的位置。
在一瞬间跨越过了四道暗哨埋伏之后,荀府的家丁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相互大喊提醒。那第五道之后的暗哨埋伏听闻了声音索性不在藏于暗处,冷丁的便出现在了项成必经之路上。
本来正在全力奔跑的项成被这一下从假山、花坛、树杈、池塘等奇葩位置中跳出来的家丁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自己遇到鬼,结果定睛一看却是一些手持棍棒的人。这一看之下对面来人张牙舞爪,项成反倒是心中不再慌乱,看着一个冲池塘中跃出的家丁浑身带水手持木棒还嘶吼着朝自己腰上击来,他劈手一夺再顺手一推,这棍棒顷刻间便从家丁手中脱出,在被项成那么一推这可怜的家丁是打着滚的朝后飞去,扑通一声有落回了那池塘之中。
看着这人呛了两口水,项成是挺小脚步哈哈哈大笑,这笑声却是震得周围的家丁们只敢围却是不敢上。周围的人群摆出一副围而不打的样子,项成却是起了俏皮的心思,身子猛地向前一窜,口中大喝一声“哈”。周围这些个家丁被这一窜一哈吓的齐齐倒退了两步,更是逗得项成哈哈大笑。
泥人还有三分火,更别说这些个活人家丁了,看到项成如此戏弄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先沉不住气,在那人堆中间大喊一声:“打死这厮!”说罢这人群还真的是齐齐向前冲来。
荀府的路也就三人并肩宽,这些个人一拥而上,能打到项成的不过三五人罢了。项成轻笑一声却是把手中夺下的木棒舞动的虎虎生风,一拨一挑之间这些个家丁不是落水便是上山。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有将近十个人被项成打飞。
也亏得项成不想伤了这些人性命,毕竟在怎么说这些人只是看家护院的壮丁罢了,现在又不是战场之上你生我死的局面。项成虽然算不上心地纯良之人,但也绝不是草菅人命之徒。
打飞了些许家丁,项成更是踏着大步朝前走去,这些人里别说项成一合之敌了,就是十几个人加起来也敌不过项成半招。看似是埋伏的这条小径便在项成舞动木棒之间便走了个七七八八。
郭嘉此时扣着马忠,再也顾不上说话,因为这外边此时已经是被项成搅的是锣鼓喧天,只差挂串炮仗在那里助兴了。看着这十四岁的多少年,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马忠却是在心里偷着乐呵。原本一个话痨,一个不吭声,在这一刻反倒是调换了个身份。只听那马忠开口讥讽道:“你若是现在不杀我,等及宇到了你怕是就没有半分机会了。”
而郭嘉呢,此时咬着嘴唇也顾不得和马忠拌嘴,只是不住的听着外边的响动。这声响是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就连按着马忠的几个家丁此时这腿肚子都不住的在大鼓,这院外闹腾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洪荒巨兽啊!
响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家丁也奔着这边过来,就连荀彧也被惊醒披上衣服便朝着这边走来。当然荀彧一届文人,自然不会如这些家丁武夫一般奔走,但是看荀彧的步子,只怕走到这边黄花菜都要凉了。
项成最近经历的战斗不是关羽就是张飞这种猛人,就算在乱军丛个“割草”也要时刻看着周围有没有这些人来。而现在,一直短棒便逼退这家丁几十号人,虽说有欺负人的嫌疑,但是项成可不管这么多,自己爽了就行。
玩过一阵,这埋伏项成的六七十号家丁已经尽数被项成“收割”掉了,项成看着这画面差点喊了一句“敌羞吾去脱他衣”,搞得项籍半天摸不着头脑:“砍杀这些下人为何要脱他们的衣服?”
项成本来为自己忍住没有脱口而出而庆幸,此时被项籍一句道破却是让他羞红了脸,正应了一句话“中二少年欢乐多”。
项成此刻却是没办法给项籍解释这些问题,只能回了一句:“改日在和你解释。”便又一次奔向马忠发出声音的位置。
从大门到郭嘉、马忠这小院虽然路途不短,但是项成仅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便到了这里。而郭嘉设伏的那些家丁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尽然连拖住项成脚步的任务都没有做到。
在郭嘉的意识中,一个人再强还能打一百人不成?就算那些百人斩万人斩的将军,也是在和自己的士兵配合下才做到的。而今天的项成却是大大的刷新了郭嘉的三观,什么叫“一力破百巧”?什么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什么叫“百人斩”?站在郭嘉面前的这个九尺男儿便是!
“马忠?”项成手提木棒站在院门之间问道。
“我在这,这小子是郭嘉!”马忠回应道。
郭嘉听完这话,却是不见动作,反倒两手微抱,朝着项成行了一礼。再抬头反倒是一个笑脸,问道:“不知‘黄天上使’是从何处得知我的姓名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