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号依旧是光和,但这年以过半,时间以至八月,自项成一行人去寻“楚王宝藏”之后有过了两个月有余。而历史的车轮依旧带着蹒跚和沉重缓缓的压扎在黄巾军的身上。
自四月开始,朱儁部先入颍川,为黄巾渠帅波才所败。朱儁与皇甫嵩退守长社县城,波才随即围城。
五月,皇甫嵩定下夜袭火攻之计,大败波才军。贼酋波才趁乱而走,不巧却被骑都尉曹操率军围合,枭首千人众,而波才亦在其中。时候灵帝听闻大喜,将曹操官升一等,赏金万两。新封大将军何进查办马元义案,中常侍封谞、徐奉受牵连,一并伏法。何进因此功封慎侯。
黄巾骨干项成携甘宁、马忠等黄巾贼将因不知名原因离开魏郡大营,自此音讯全无。冀州黄巾军一时间没了章法,被卢植帅军击败,枭首万余人。张角仓皇逃窜,慢慢退至广宗。
六月,皇甫嵩与朱儁又击败黄巾渠帅彭脱于汝南郡西华县,再平陈国黄巾,至此,豫州平定。皇甫嵩将功劳归于朱儁,朝廷拜朱儁为镇贼中郎将,封西乡侯,转讨荆州南阳郡黄巾军,皇甫嵩封都乡侯,率军东伐兗州黄巾军。
同月,南阳黄巾军张曼成携未与马元义北上的黄巾众,于南阳揭竿起义,自称渠帅。
镇贼中郎将朱隽击破颍川黄巾军后又立即转攻南阳郡黄巾军。南阳太守褚贡,后新任太守秦颉击杀张曼成。黄巾军又以赵弘为帅,众至十余万,屯据宛城。
卢植率军数败冀州黄巾军,张角、张梁退守广宗城,其弟张宝据守下曲阳城。卢植使巨鹿郡太守郭典围攻下曲阳,自己率军包围广宗,制器械筹备攻城。监军小黄门左丰回京后却诬陷卢植消极作战,围而不攻,刘宏大怒,将卢植以罪征回,以董卓拜东中郎将接管冀州战事。
七月,董卓率军与郭典合力攻打下曲阳,仍未攻克。朝廷诏令皇甫嵩北伐冀州黄巾军,董卓以罪征回。
八月,汉廷以冀州黄巾军久久不能平定,命皇甫嵩带兵进剿。
此时张角本应已经病死,也许因为项成的穿越,此刻张角虽疲惫积劳被病痛缠身,但却还未身死。就凭一口气吊着,竟奇迹般的撑了下来。
而冀州黄巾军在其弟张梁的领导下屯于广宗。张梁率军英勇善战,皇甫军不能胜。次日,皇甫嵩按军不出,只是静待时机,就如毒蛇盘踞在侧,不动则以一动惊人。
第三日凌晨,皇甫军齐齐而至,而黄巾军经过连日苦战还未曾得到充足的休息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广宗城下哀鸿遍野,惨叫连连。
张梁手提马槊也不知道挑翻了多少人,只可惜这汉军依旧密密麻麻。虽说皇甫嵩的部队人数远少于黄巾军,但是这些人不管是从装备还是训练上却是远胜于黄巾军。虽然不至于以一敌百,但是以一敌二却还是能办到的。
看着周围的汉军,张梁只感觉自己手臂越来越沉,这马槊似乎都要脱手而出。汉军一见地方大将力乏更更如豺狼一般飞扑而上。
“吁!”
随着张梁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张梁颓然落马,这马儿也不知挨了多少刀枪,只看那鲜血直冒刚刚倒地便已经没了呼吸。而张梁就地一滚,刚刚落马之处更是百十柄长枪刺来。
这情况自然是恶略到了极致,但张梁却是个粗犷的汉子,这广宗城里还有自己重病的大哥,此刻他若是倒了,只怕大哥更是危险。故此,张梁嘴上骂了句:“他娘的。”随即便翻身跃起,那马槊又是“突突”数下,周身的汉军似乎配合他一般瞬间就倒下一片。张梁顺势便把马槊舞了起来,只可惜人力有时穷,这马槊还没有再摘下几颗头颅便被汉军合力给阻挡住了。
寒芒一闪,还不等张梁把马槊收回汉军的枪矛便奔着张梁的咽喉袭去。眼看大势已去,张梁心头骂道:“一帮狗娘养的”。顺手再扯了扯和那些兵戈交织在一起的马槊,只可惜这些兵刃咬的太紧,却是收不回来了。
“人公将军,某来助你!”在这前军一发之际,一声呼喝却是传进了张梁耳中,可惜的却是只闻声音却是不见来人。
汉军兵士下手并不慢,这长枪铁矛一瞬间便透体而过。索性的是张梁听闻那声音却是及时的避开了咽喉,细数下来,这插在肩头臂膀的长矛却是足足七柄。
“喝!”
又是一声大喊,张梁在这些兵戈透体之时都没有发出声音,这一声自然也不是他喊叫的,而是刚刚那声音。这一声过后,只看到一抹刀光从天空飞来,端的是潇洒异常。
这刀不长约莫三尺,而刀柄之处却是被一条长长的铁链拴住,而随着铁链的摆动这刀却是如活了一般在这空中来回舞动,就似那腾蛟盘龙。
“兴霸!”张梁看到这刀却是瞬间猜出了来人,这么奇葩,或者说是奇门的兵器在他认识的人中似乎也只有甘宁的使得出来。
而这来人更是没有让他失望,正是那锦帆甘兴霸!
听闻张梁喊了自己的名字,甘宁嘿嘿一笑,却是没有答话。索连刀被他一扯,这围在张变身边的汉军兵士皆是身首分离,再接着,这索链刀又是朝这边飞来,再一次带走了七八名兵士的性命。
这张梁身边的汉军一时惶恐异常,一个干不掉的敌人不可怕,而可怕的却是一个未知的敌人。
甘宁自打跟了项成之后这索连刀却是没有再上过正式的战场,而现在这一下却是犹如神兵天降一般,给人勇气和信心。
张梁此时已是不能再战,但拼着伤痛,却是扯回了被绞住的马槊,大喊道:“我黄巾天兵已至,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张梁说这话无非就是说甘宁一个人罢了,可是这话冲进这些无知的兵士耳中却无异于“神归来袭,挡者必死”。一时间围着张梁的人又是默默的少了一圈。
“天兵已至!”
这次喊话的不是张梁,也不是周围的黄巾军,这声音只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顺着声音望去,一匹黄色的骏马上边却是驮着一个似塔一般的巨汉,而这汉子怀中却是搂着一个可人的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