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就怕突然安静下来!
冯丰的一句话,屋里就不闹腾了。
这也够渗人的!
原本还有些质疑他的人,不敢说话了。
还是老大仗着胆子,回头说:“让你们胡说!一看这位小先生就不简单,人家是来帮我们的,还想怎样?”
方才说话几个女人,只好撇了撇嘴,说那要怎么办?
“对啊,小先生既然来了,肯定有办法!不知要怎么做?”
冯丰这才勉为其难往前走了几步,瞅了面前的宅子一眼,居然还是老式的四合院,挺难得。
“此事和老爷子生前的一桩心愿有关,要想化解不容易。你们肯听我的吗?”
“这个……”
老大有些为难,他可没法替自己几个兄弟做主。
大家为了分家产的事,差点儿就打破头了,谁都不服谁。
“行了,你也别为难了!”冯丰一摆手说,“我就实话说了!老爷子知道你们几个惦记他生前那点儿家底。东西在哪儿,我可以帮你找到,但是老爷子另有安排。”
说完,把那份张善刚写的遗书,给了几人。
里面写明了要冯丰为自己做见证,把房子跟其他财产做了分配。
房子平分给三个儿女,这没话说!
但剩下的那些首饰跟股票,居然要捐出去一大半,就有点儿过了。
老二跟小女儿当时就不乐意,心说你是不是骗子啊?
“哎,你们也别不服气!”冯丰看出他们什么想法,“我也是赶上这事,替老爷子帮个忙罢了!东西要是拿出来,你们不愿意办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跟我没关了。”
言下之意,就算今天你们能找到东西,保不准这脏东西还会跟着闹。
这不是没完了!
“小先生,我们也不是不愿意,可是这……”
老大正要打个商量,结果屋里的灯又亮了。
那玩意儿挑衅似的,开始继续闹腾。
这回不唱歌了,改蹦迪了。
咚次达次,咚次达次……还挺摇摆的!
时候不等人,张家人都没咒念了。
忙说先生你快出手吧?先灭了这妖孽再说!
冯丰这才咳嗽一声,捋了捋袖子:“全都闪开,让我来!”
众人齐齐后退,免得影响他办事,就看这位小先生能有什么本事?
……
缓步来到宅院外的护栏前,冯丰用手拍了拍栏杆,却从怀内掏出一物。
是三枚细小的铜钱,瞄着后院大门的位置,甩手弹了过去。
当啷几声脆响。
铜钱一字排开,钉在门槛之上,里面顿时传来一声怪叫。
“哼!”
冯丰轻蔑地哼了一声,单手按住栏杆,翻身跳了进去。
妈蛋,脚下全是泥土!
老头儿生前种了不少花,差点儿踩了一脚泥。
幸亏现在有点儿道行,冯丰健步如飞,快速飘到后门外。
这一手没看清楚的,还真有点儿潇洒!
张家老大带头喊起666,感慨小先生是深藏不露啊!
冯丰懒得听他们吹嘘,伸手推门进去。
空旷的宅子内,只点了两根白蜡烛,之前布置的灵堂还没撤去,尚能看到张善偌大的画像,挂在客厅墙壁上。
冯丰点了点头,却打量下四周,随后说:“出来吧!你跟我没必要躲着!”
“呵呵!”
四周看不到人影,只有稚嫩的笑声,响彻起来。
像是在嘲笑冯丰,自不量力。
“哎呀,你还挺骄傲的!故意躲着我不见,就成了?”
冯丰都不需要天眼通去打量,就能感到这个家伙藏在何处,左手捏住一张黄符,随手化作一道烟雾。
飘然现做一只麻雀,追着里面的卧室找人去了。
不消片刻,就是一顿厮打!
惹事的精怪,终于现身。
还是附在童男模样的纸扎身上,挥手拍打着麻雀,还在怒骂。
“坏麻雀,死麻雀,打死你!”
可调皮的麻雀,就是在他头顶盘旋不去。
一会儿就把纸做的瓜皮帽给扯烂了。
露出里面空洞的样子,好像没了半个头,好尴尬!
“哎呀,我要你赔!”
小样,还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不依不饶的!
你是没长大吗?
冯丰摇了摇头,上去就是一脚。
“你特么给我起来说话!刚才不是挺横吗?这会儿装什么熊孩子!”
对方很识趣地躲开了这一脚,跟着站了起来。
掐着腰,气呼呼看着冯丰说:“你这人好凶!我不喜欢你,怎么滴吧?”
“怎么滴?”
冯丰直接脱了鞋,就举了起来。
“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爸爸的爱!”
这一招似乎让对方想起,曾经被某种恐惧支配的过程,莫名就是一抱头。
跟着回头说:“不对啊,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干嘛要怕你打?”
“对啊,你还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
冯丰却笑眯眯看着他说,“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成了精的家伙,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跟你说,你现在做得太过分,该收手了。”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在打抱不平,谁让那几个家伙不孝顺呢?”
小家伙说着还有理了,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
冯丰真想抽他一顿啊!
“行了,你跟张善的事我全清楚!老爷子是无心之失,你却当真格的了。
我看你就是闲着没事干,瞎闹腾。”
随即掏出另一份东西,给对方去看。
“老爷子托我传话给你,说这事他也有错!为了补偿你,留了些东西给你,要你别再生事了。”
“是吗?”
小家伙乐呵呵上前拿过那份文稿,貌似是一份遗书。
然而接在手中,没等看两眼,却觉得手上有些滚烫。
怎么,还烧着了!
敢情所谓的遗书,根本是假的。
那是用独特的墨汁,书写的符文才对!
这下可把小家伙吓坏了!
拼命拍打着手上的火焰,免得被烧成灰烬。
冯丰却在旁边从容念咒,从灼烧的烟雾之中祭出一道乌黑的锁链,将对方周身上下捆了个结实。
随即,烙印在表面的纸扎之中,将附身的精怪锁死在里面。
它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感觉到一股无力系上心头,才知道上当!
“你,忽悠我!”
面对撒泼的小家伙,冯丰却没理会他,反而在厅内搜寻起来。
最终在西南方的一处墙壁上,敲打了几下,扣动某处机关。
咔嚓一声。
地面无端裂开一道入口,隐藏的地窖呈现出来。
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