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王送梅霸上路，了结两人之间的孽缘！
请主人妥善处理随机触发的倒霉直播任务，并将善后工作完成，获取对应奖励！”
看着梅霸去世，冯丰也接受到系统的提示。
这算任务完成一大半，接着就是谈谈那些受害人讨取补偿，以及回去复命了。
不过，哈大王明显也是受害人。
再向他索赔，也不太合适！
冯丰咳嗽了一声说：“既然梅霸已死，这事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叶小田，你怎么看？”
“嗯，虽然哈大王是好心办坏事，但梅霸有今天终究是你造成，我觉得补偿还是要的。”
她随即拿出一份清单，上面罗列了一些数据。
“这些都是受害人，因为霉运牵连而受到的伤害。财产损失姑且不计，她们身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可不少，我觉得有必要……”
“喂喂，这个是不是过了？”
冯丰看着其他鬼妖诧异的表情，心说这位讨价还价的能力也是突破天际了！
“这怎么算是过了？”叶小田很认真地说，“身为代表律师，我当然要据理力争！而且，我也计算过，这些人损失的功德倒也不多！
哈大王是修行多年的妖王，不如割舍一些，分给他们当是报答。
我看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个……”哈大王沉思了一下，居然说，“大概需要多少？”
“不多，不多！才八十点功德，分给三十个受害人，一人才两点多。”
叶小田一看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赶紧拍板。
冯丰一看这是有猫腻啊！
什么功德？
莫非是和系统计算的积分一样……
果然，叶小田也是有系统的人！
她身上只怕有类似自己的能力，当然性质不同。
于是摆手说：“等等，哈大王你不要上她的当！我觉得一下子扣八十点功德，可能就过了！”
“哦，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哈大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冯丰却掐指一算，由系统报数说：“我也可以帮这些人复原，只需要五十积分。而且按照我的算法，你身上的积分差不多有三千之多……
当然，关于积分这个事，我们有另外的算法！”
“啥！？”
旁边的叶小田一看他还抢生意，就不爽了！
“你这什么积分啊！信口开河不是？”
“鬼知道你说得功德又是什么设定？难道就没猫腻了！”
“我这可是正统算法，地府跟天庭以前都通用的！”
“都什么时代了，还地府天庭？我看你就是想中饱私囊，我算得可没那么多！”
冯丰一听笑了。
但他知道两人说得都是一个东西，只是叫法不同。
叶小田被气得干瞪眼，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拆台了？
“嗯，其实我身上的功德有三千多点，分一些出去也没什么！”
谁知哈大王居然表态了。
要不，一人送你一份套餐好了。
“才不要！”叶小田丝毫不肯相让，“老娘凭实力接的单，为啥要便宜他啊？”
“呵呵，要不咱俩打赌？”冯丰却是毫不动气，笑眯眯说，“我要是用五十积分就能搞定，你敢不敢认输？”
“呵，五十积分你搞定？”叶小田还真就不信了，但又一想我不会被忽悠吧，“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别扯这些，要是我能搞定，五十积分归我！”冯丰开始立flag了，“搞不定算我倒霉，再送你八十功德如何？”
“这个……你图什么？”
飞将军等人就搞不懂，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好，愿赌服输！”叶小田觉得这买卖划算，“我输了，绝不赖账！”
“但是，我赢了可不光要五十积分，因为那是应得的。”
冯丰趁机加码，“你还得有所表示！”
“什么意思？乱来的事，我可不干！”
叶小田就知道他存心不良，有点儿背脊发凉。
“我要知道你从哪里获得的能力，可以看出别人身上的功德？而且，是全部！”
冯丰笑眯眯地回答，让叶小田不寒而栗，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趁着她发呆的功夫，冯丰却把哈大王拉到了一边。
咱们也该聊聊了。
……
单独找个没人的地方，两人面对面谈话。
冯丰用他那一双无所畏惧的眼眸，打量着哈大王，仿佛要将他看透。
“你，想问本大王什么？”
直到实在对视不下去了，哈大王才回了一句。
切，还以为你会汪一个呢！
“我想我知道你的秘密！”冯丰憋着坏笑说，“你虽然是活了千年的狗妖，却依旧对人类有很深厚的感情。对吗？
这话要是换了别的时候，只怕哈大王一巴掌就得拍死他！
但此刻，他没有这个心情。
“你这是在给我上眼药吗？”
哈大王无聊地打个哈欠，“我只是跟别的妖怪，不一样罢了！”
“对，你们不一样！而且，你统治了黑暗森林，收留无家可归的鬼妖，将这里变成他们的家园！
对外却宣称这里是可怕的禁地，你又是穷凶极恶的妖王，睚眦必报！
所以，你只是在效仿某个深深影响了你的人，没错吧！”
听到这些猜测，哈大王眼中闪烁着奇怪的神采。
他不知道冯丰是怎么看出来的？
最终仰天叹了口气：“我的主人，是一位很和善的修士。是他收留了当时被遗弃的我，还把我抚养长大……”
哈大王的故事，大约很简单！
那是一个主仆情深的童话寓言，故事里有位前辈大能，收养了一只灵犬。
在过了一段美好的田园生活后，主人仙游而去，剩下孤单狗狗为了有一日再相见，自己也踏上修行的道路！
千年过去了，与主人的重逢还未到来，他却已成为名震一方的妖王！
即使为人畏惧，即使不被世俗理解，因为深深记得主人的教诲，他决定做些什么！
“就像我的主人那样，我也要尽一份力，去保护无依无靠的鬼魂还有妖怪！
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是恶毒的，天地万物都是生灵，我们也有存活下去的权利！”
“这个，我赞成！”冯丰举手表态，“只是，地府都不管你们吗？”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哈大王有些尴尬地说：“说来也奇怪，三四百年前地府的鬼差还总是来跟我过不去。曾经还大战过好多回，一度逼得我设下禁制，在此自保！
然而最近一百来年，地府好像都不作为了！
除了那位奇怪的律师，居然可以奖励和惩罚别人的功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鬼差是什么样了？”
不会吧！
难道说叶小田是代理鬼差？
还是说，世上已经没有鬼差，地府都罢工了！
冯丰不得不推敲起来，他曾以为身上的系统和地府有关，但实际上很可能不是！
“主人，想什么呢？本系统可是超脱于地府、天庭，乃至三界之外的存在。
跟他们，没关系的！”
就在此时，系统还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