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诚、杨怀德以及顾卫林三人又站在了一起。
“老杨,你这黑眼圈不减反增,我看你都快成咱们局里的劳模了。”顾卫林隔着孙金诚笑着说道。
“去,你小子少打趣我,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找点事情做做,担心局座那里过去不。”杨怀德反击道。
顾春华看着走在一起的三人,心中为马思鸣捏了一把汗。
吉高志姗姗来迟,地下审讯室他来的极少,这一次要不是马思鸣在电话之中请求他务必到,他是不会去。
“局座,魏局.....”
马思鸣冲着站在前面的两人笑道,指着被吊在池子中央的许正刚,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顾卫林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看着许正刚皮开肉绽,满身是伤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马这是闹哪样?要水淹许正刚?”孙金诚看着马思鸣的准备,低声嘀咕道。
顾卫林心中一惊,马思鸣不会这么变态吧,水刑可是大刑,一般不轻易使用的,尤其是对这种有价值的人。
果然,只见周定虎拖来一根管子,对者许正刚的嘴直接塞进去,然后打开水阀,水不停的往许正刚的身体灌。
看许正刚痛苦的样子,顾卫林的手有些颤抖。
这简直是无其恶不做。
“看来老马急了,不然不会这么办事儿。”孙金诚在一旁解释道,这话听在顾卫林的耳朵里,很难受。
“马处长,咱们局多少年没用过水刑了?”魏东仁站在一旁,适当的问道。
“有好些年了,主要有些人承受不住,半途就断气了,这才中断没用的,记得当初还是魏局您下令不让用的呢。”马思鸣一边看着身体胀大的许正刚,一边笑着说道。
“是啊,一晃好几年了,局座,马处长用出这招,说明地下党的骨头太硬了。”魏东仁感叹道。
“简直是又硬又臭.....”吉高志补充说道。
随着马思鸣一挥手,周定虎停下手,他自然不能弄死许正刚,让许正刚尝尝滋味如何就可以了。
看着只剩一口气的许正刚,被放下躺倒在地上,顾卫林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营救他出去的欲望,越早离开之后,受的苦越少。
“我这只是给他洗洗肠罢了,精彩的还在后面....”
听马思鸣说着,只见两名特务抬着一桶红红的辣椒水到许正刚面前。
周定虎直接用大木瓢将辣椒水往许正刚的嘴里送,而后掐住许正刚的嘴,不许吐出来,许正刚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是敌人对他的报复,残酷的报复。
看向马思鸣,顾卫林恨不得杀了马思鸣。
孙金诚心中叹了口气,他自愧不如马思鸣,马思鸣是什么狠招都能用出来,也都敢用出来。
像是今天这一招,若是交给孙金诚,打死孙金诚他也不会使用,太特么缺德了。
古时候所说的老虎凳、辣椒水不过如此,现在还用这么残忍的招,有些过分了。
吉高志不想看下去,对着马思鸣道:“马处长,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许正刚就能招了?”
马思鸣摇摇头,笑道:“他自然不会招,局座,我自会有办法让他招。”
吉高志将信将疑的看着马思鸣,实在看的不耐烦,便在邓杰的陪同下提前离去,而魏东仁则是笑看着马思鸣,随后也离去。
等二人离开之后,所有处长也都要离去,马思鸣故意说道:“顾处长,留步.....”
“马处长有何贵干?”顾卫林不带有一丝情感的问道。
“是这样的,许正刚骨头太硬,估计这样下去人也废了,我准备将他送到江心洲监狱的看管,你看后勤处是不是联系一下江心洲那边?”马思鸣笑着说道,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小,没走的几个处长还有一些随行人员都听见了。
顾卫林一听马思鸣这么说,脑海之中飞速的转动着,这是个机会,趁着马思鸣押送许正刚时候,在中途截获他们。
“马处长,这件事情我看还是由你自己联系吧,这么重要的人,我后勤处可不敢担起这个责任。”顾卫林摇头笑道。
马思鸣知道顾卫林会这么说,顾卫林向来不给自己揽事情,他也只是说说罢了。
“我这行动处直接联系江心洲有些不好,还是顾处长帮帮忙。”马思鸣商量道。
顾卫林将马思鸣语气之中有不罢休的味道,只好为难的笑道:“你送人去之前给打电话就好了。”
马思鸣对顾卫林是千恩万谢,等众人离去之后,他脸上才浮现出一丝不可察觉的诡笑。
走出地下审讯室,顾卫林才发现自己脸上的肌肉一些僵硬,刚才和马思鸣只见的对话,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他自己处于放松的状态,但他还是有些表现的不好,不太自然。
“卫林,我说你理他做什么?这老小子没事儿找事儿,喊我们来就看一场表演,什么意思?是向我们示威?还是向我们展示他的能力?能将逃跑的人再抓回来?”
自从马思鸣追捕回了许正刚之后,孙金诚的心情就没好过,尤其是刚才见到许正刚之后,孙金诚都觉得自己有些脸红。
但是马思鸣这种“打脸唱戏”的做法,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若是让顾卫林做这件事情,不管是抓捕之前,还是发现线索之前,至少会和孙金诚说一声,至少人是从孙金诚手上溜走的。
捎带着给人家一个面子,双方脸上都有光,一个人占着功劳有什么意思?
“处座,咱们这做能唬住他们么?”沈治棠问道,他只唯一知情的人,没有他,马思鸣的戏唱不下去。
“放心好了,这一招引蛇出洞,想必能起作用,地下党不会眼睁睁放过这次机会的,你带人亲自埋伏在必经之路上,等候我的命令,只要地下党出现,一网打尽....”马思鸣冷峻的面庞变得棱角分明,盯着眼前被打扮和许正刚一模一样的人,走上去将其衣服嘶啦一声又撕开一些,对着沈治棠道。
沈治棠重重的点点头,作为马思鸣的手下,他充分的理解马思鸣的想法,这一场戏既然已经开唱了,那就不能白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