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报案,说刘氏接骨医院存在诈骗行为。”警察头儿说。
“好,请把报案人请来。我要当面询问他。”荣静芳说。
警察头儿皱皱眉说:“报案人只是打了电话。”
荣静芳问:“你们警方仅凭一个电话就来抓人么?”她不苟言笑,声音不急不徐,沉静的就像一池水。
这一问把警察头儿给问住了。
荣静芳接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随便打几个报警电话了。”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仍是那么平静。
“我们也只是带院长回去询问一下而已。”警察头儿解释着。
“询问?在这里不行吗?”荣静芳反问。
无奈之下,警察儿只好点点头儿。
“请问吧!”荣静芳说。
看到这里,唐风心想:果然是律师,好一张冷静的伶牙俐齿。要是她不来,这几个警察恐怕已经死在我手里了。
警察儿头让手下询问。
还没等小警察问,荣静芳又说:“警察先生,我觉得关于这家医院是否诈骗,应该问问患者才对。”
警察儿对小警察点点头儿。
小警察就去询问患者。所有的患者众口一词,说那报案之人纯属诬陷,他们的病都是被神医治好的。
“警察先生,您都听到了吧!所谓的诈骗何来呢?”荣静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
警察头儿只好承认错误,带队要走。
“慢着。”唐风走上前叫住警察。
“你有这么事?”警察问。
“我想知道报案诬陷我们的人是谁?”唐风说。
“这个……我不能说。这是我们的规定。”警察说。
荣静芳又说:“报案人已经涉嫌报假案了,我作为刘氏接骨医院的律师,我要起诉这个报案人。”
警察头儿五官扭做一团,迟迟不做回答,看样子很是为难。
此时,在对面的五楼,王经理办公室的窗前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钱加森。他身旁是王经理。
“小王啊,这回三家执法部门同时去对面执法,这种情况你没见过吧!”钱加森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还是院长您的面子大啊!”王经理还不忘拍马屁。其实他也拍得,本来是他先打电话给这三家部门的,但是人家没有确凿的证据都不来。没办法,他只好让钱加森亲自打电话了。
钱加森说:“这三位个部门的小头头儿,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亲自打电话,他们总会给我面子的。而且我们的目的就要想弄臭刘氏接骨。最好能把那会气功的骗子抓起来。让他永远也不能行医才好。你看看这些天,我们医院的患者已经少一半儿还多。再不整治整治对面,我们还会丢失患者的。对了,你派去对面找茬的人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王经理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们被拆穿了。”
“什么?那警察还怎么抓人?”钱加森看着王经理。
王经理摊摊手,表示他已经尽力了。但还是得到了钱加森一个怒眼。他只好低下头。
“你不说那家伙是个骗子吗?怎么就治好了那么多患者?”瞪了王经理一眼后,钱加森又质问他。
“这,我……”王经理已经无言以对。是啊,说人家是骗子,可人家竟然治好了那么多病人。
这时候,对面刘氏接骨的大门发生的事吸引了钱加森的目光,他看到几个警察走出了医院大门,是空着手的。
“这不可能?小李答应我了,无论如何也要把那骗子带回警局询问的。怎么就这样走了呢?”钱加森惊讶的喃喃自语。
警察后面还跟着刘维维,唐风,还有一个女人。还有许多的患者。患者们挥着手好像是在起哄。他在屋里听不到。
钱加森身边的王经理也跟着惊讶。但是下一秒他们更惊讶了,竟同时喊出了声。他看到刚开走的警车竟然鬼使神差的撞倒路边的大树上。钱加森知道,开车的人是他的好友小李,治安小分对长。
刘氏接骨医院大门前一片惊呼。刘维维要上前去看看车里的情况,却被唐风拉住了。刘维维看着唐风,唐风对她摇摇头。
“刘院长,里面还有两个部门等着我们呢!”唐风说。
“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刘维维说。
“放心,他们死不了的。”唐风笑笑。
正说着,对面骨科医院有人跑出来,还带了担架。
“你看,用不到我们。我们走。”唐风又说。
刘维维看到有人再救,就跟着唐风进屋。
此时听到巨大的撞击声,医药局的人和物价署的人也纷纷出来看。
唐风对他们笑道:“这是报应。”
几人听了唐风话不由得面面相觑。
至于车是怎么撞倒树上的,恐怕只有唐风最清楚了。这就是来找事的后果。
患者们好奇,也纷纷过去看。那警察头儿撞的满头流血,浑身不能动。被抬上担架,样子凄惨。后面坐的小警察倒是没什么事。警察头儿被抬进了龙河市骨科医院。
医药局和物价署的人看着突如其来的灾祸,不免要想想自己的行为了。要是人家医院真没问题,那自己岂不是无事生非了?但对面钱加森的面子还要给的,毕竟老朋友了。
两个部门的头儿一起看向了龙河市骨科医院的大楼,岂不知他们的好朋友也在看着他们。
患者们又都回到大厅,刘氏接骨的事情还没结束,他们都想着关键时候给唐风作证。
两部门的人双双进了医院。
医药局的头儿说:“我现在可能要暂时把医院给封了。”为了老朋友,他的初衷没有改变。
“为什么?”荣静芳问。
“因为这位所谓的神医没有行医资格,属于非法行医。”那头儿说。
荣静芳看看刘维维,刘维维点点头。看来那头儿说的没错,荣静芳邹起眉头。这岂不是被抓了把柄?她是律师,凡事要讲法,讲原则。这不太好办。想着,她又看看唐风,唐风正笑着走到那头儿身前。
“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个气功师而已。我给人治病不用任何设备,我只给病人运气或者按摩。这不违法吧?”唐风笑问,眼睛直直盯着那头儿,盯的那头儿有些发毛。他还从来没见过笑着的眼睛还如此狞厉。
“但是你是在这医院里看病的,这就违反了规定。”那头儿心有些慌,可嘴上却硬。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在大街上我也是这样治疗。”唐风说。
“在大街上我不管,但是你在医院里我就管的着。还有你们私自卖药的事,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私自销售,还卖那么高的价钱,这已经触犯了我们的管理条例,你懂吗?”那头儿硬生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