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王!
然后没有任何言语的拔剑相向,激烈的争斗在一起。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见面的一瞬间,彼此的心愿都在飘忽而过的一个眼神中表达了:
“投降吗?你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哼,要我投降?你必须先打败我!”
“那么就来吧!”
修长的剑在空中交击,瞬间亮起的火花,将罗攀和甘成的脸彰显的更加分明。
因为在水上作战的缘故,大型重兵器如大刀马槊这种是不实用的。为了减轻不必要的分量,军中标准制式的剑比陆地上那些武将的剑来得要轻薄一些——陆地上的剑大都是八面剑、六面剑,而水军将领的剑差不多都是四面剑。
当然,也有人会例外,但这些例外的人都是权倾一方的都督。那是大人物和罗攀、甘成这样勉强够得上高层的人是不同的。
军队是最讲究阶级的,什么职位有什么待遇,这一点是绝对不能违反的。
所以,面对面的两人手里挥舞的都是这能算得上是大号牙签的轻剑。
这种剑对两人来说都有点轻了。在某种迫切的想法下,双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以快打快。
“杀!”目光交错之间,甘成面对罗攀,大步迈出,几步之下,便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跃了过来,他手中长剑一闪,直刺罗攀咽喉,这一剑如闪电雷霆,隐隐有森然的剑气吞吐,很是骇人
“好!”罗攀称赞了一声,脸上神情坚毅无比,手中的长剑丝毫没有退缩。他眼神凌厉,同样一剑直刺而出,如霜如雪。
但听,叮的一声,两口长剑竟然凌空碰撞在一起,剑尖相对,两口青钢长剑一震之下,嗡嗡作响,渐渐弯曲出了一个骇人的弧度,随时都要崩断一般。
惊险,准确!
如果周围还有旁人的话,他们一定会为两人的如此精准的对剑而感到目眩神移的。
但是,现在周围一个闲人也没有,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奋战。
一击之后,两人分开,彼此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对手一番,都在为对面的敌人有这样的力量而感到惊讶。
“荆州甘成!”
“我叫罗攀!”
惊讶之余,两者都认为对方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便很是郑重的通报了自己的姓名。这是一种尊重,给与对方尊重也给与自己尊重。
只是尊重归尊重,该打的还是要打。
一声呼啸惊起,两道人影伴随着两道宛如流星一般的剑芒迅速贴近,拼斗在一起。
一串剑光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迷蒙一片,周围的气流被狂暴的劲力搅动着,化作鬼哭神嚎之音。原本还在他们周围拼斗的士兵赶忙不禁的退却,在这样的劲风撕扯之下,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毕竟那里已经不是他们的战场了。
但见月华之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子飘忽如电,中间夹杂着一缕缕银色的电光,不断爆起,急切之间,竟是连他们的身影都看不真切了。
两人斗在一起,都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因此这一番拼斗,都竭尽各自的全力。剑光在虚空中交错伸缩,两人的一招一式都施展的酣畅淋漓。
长剑不断的抖动,罗攀将自己的绝学毫无保留的施展了出来。一时间森森剑气,隐隐杀机,铺天盖地的将甘成的身躯笼罩其中。
甘成只觉的自己周身发寒不已,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根根钢针不断刺激自己的身体。
战到此处,甘成已然明白对方的强大,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若是不小心,还真有可能叫对方一剑给杀了。
甘成不甘如此,自然也竭尽全力的对杀过去。
挥舞间,他手中长剑泛着青幽光芒,一招招大气磅礴之中带着细腻绵柔,若天外玉龙在月夜沧海之中嬉戏雀跃,动静结合之间自然带着美丽而危险的杀机。
噗噗,气流破碎,剑光似水,连绵不绝,二人都是一等一的剑术高手,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看似飘忽不定,剑光吞吐,实则招招都攻向对方要害。
瞬息之间的交锋,双方将各自所学都表达。无论对方有多么新奇的招数,两边都有相应的破解之法。
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势均力敌的状态。
当然这样的势均力敌是不能持续。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所以眼下即使两者的实力相当,可出于战场环境对两人的影响,这胜负终究还是要区分开来的。
随着战局的持续,甘成脸色越发的凝重,一切都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这让他不禁兴起冒险一博的想法。
于是,刹那之间,甘成脸色猛然一凝,随着他突然爆出的长啸一声,他飞跃而起手中长剑如一缕银光,吞吐之间,刺破重重空气,森冷的剑锋刺向了罗攀的咽喉。
一时间,银色的光芒在长剑的抖动中不断闪耀,罗攀遮蔽的剑势被不断破开。一镂璀璨的剑光,从天而降,宛若游龙爆出了最为耀眼也最为令人窒息的杀意。
“好家伙!”
这可当真是一段绝杀啊。
面对如此凌厉的杀招,罗攀不敢怠慢。他手上剑法一变,凌厉的剑光顿时变得飘渺虚幻起来,隐隐约约,令人难以察觉。
无声无息之间,一丝丝细密的剑光点在了甘成的剑锋之上。但听得噗噗几声响动,甘成这一击杀招角度就纷纷被他破坏。
而随着罗攀身下步伐的变化,甘成便觉得自己身边一阵恍惚,他撇头看去,却见罗攀的身形已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但见他手中长剑一闪,嗤的一声,一缕剑锋擦着他的手臂而过,却是落在了空处。
“不好!”
甘成惊呼。对方如此时候出现在这里,以自己的出剑的快慢和角度来说,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在对方反攻向自己的时候,封杀对方的剑势。
自己现在能够做到的事情,无疑就只有一个,那便是退,飞快的腿。
甘成想着本能的向后頽却。
然而他才退了一步,身形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他没有办法再退了,因为他身背,已经靠上了船尾的栏杆。
退路已无,而罗攀的剑着直接向前抵在了甘成的咽喉之上。
“投降吧!你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了。”罗攀淡淡的说道。
甘成对此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