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没,寒雨柔和张少要订婚了。”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订婚了?”
“千真万确,我爸都收到了张家的请帖。”
“真的,我爸他也收到了请帖,就在这个这个周末。”
“我勒个去,这节奏这么快啊!”
“那是肯定的,张少可是一直在追求寒雨柔,郎有情妾有意,天作之合嘛。”
两天后,楚秋来到学校,刚好听到这一切。
坐在座位上,他手掌死死地压在课桌上,实木课桌骤然凹陷下去个手掌印。
楚秋笑了,笑得有点阴森,狗屁的天作之合。
闭目养神,楚秋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体内的至尊经慢慢运转起来。
翌日,扬城帝豪大酒店,整个扬城最顶尖的酒店。说是酒店,实际上还可以说是一个娱乐城,这里面娱乐城有的东西它都有,娱乐城没有的东西,它也有。
威亚地产有限公司,张浩老爹张宇成的公司,在扬城这座城市也是排名一二位的大企业,整个扬城百分之七八十的在售楼盘都是他家的。
作为这么一家大企业的老总,张宇成也是大气得不像话。硕大的一个帝豪大酒店,今日让他全包场了,为的就是订婚酬宾的宴席。
时至正午,帝豪酒店停车场豪车无数,酒店内人满为患,几乎扬城生意圈子中的人都到场了。
“张总,恭喜啊!”有富商朝着张宇成恭贺。
“客气,客气。”
……
同样的恭贺发生在每个角落,但凡张宇成走到一处地方去,总有富商会对他客套恭贺几句。
帝豪大酒店更上一层楼,一处套房之内,寒雨柔脸上挂着泪痕的坐在床榻之上,一身雪纱包臀裙衬托出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头发被高高盘起,有点贵妇气质。
若不是那脸上的泪痕太过扎眼,恐是也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小贱人,你还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
套房门被推开,一个浓妆艳抹,香薰粉黛的女子扭着老腰走进。人还没走到,那尖锐的声音已经先一步进来。
“小浩都已经准备好了,下面那些富商也都入席了,你还不快下去把订婚仪式给办咯。”
寒雨柔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心中无限凄凉。
张嘉月,她的后妈,在她母亲去世之后强势入主到他们寒家的张狂女人。
这一次的订婚仪式,也是她一力鼓捣出来的。美其名曰两家亲上加亲,可以让张浩家帮自己家度过眼前困难。
“我告诉你,小贱人。我家小浩可是个好孩子,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要是订婚之后你还不收起你那水性杨花的心肠,我可是不会让小浩对你太客气。”
张嘉月哼哼唧唧道:“麻溜的,跟我下去了,先把仪式办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张嘉月从楼上下来,寒雨柔也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拭掉,只是那表情却无法改变分毫。
“诶,看着寒家那小丫头好像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啊!”有富商咂嘴道。
“我之前还琢磨着给寒家那小丫头弄给自己儿子当媳妇,现在让张总儿子抢了先,真是羡慕。”
“有什么羡慕的,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寒承运那家伙做生意亏损了很多,然后借了高利贷,这次的订婚实际上就是所谓的利益结合,是想让张家他拉他一把。”
“之前没听到过,什么时候的事?”
“都有一个多月了吧,听说欠下了几千万高利贷,快被逼得家破人亡了。”
“原来如此。”
这时候,张宇成走上这层楼中间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上。
“各位来宾,感谢各位能够来参加犬子的订婚仪式。犬子在这事情上一直很在意,我这当父亲的自然不能让他失望。所以,今天举行这场订婚仪式,各位能够百忙之中抽空到此,我表示衷心感谢。”
张宇成脸上挂着笑容,手中抓着话筒。台下那些同样富商的所言,他可都听见耳里,对此却毫无任何在意。
寒暄这么一句话,张宇成把话筒重新交给了司仪。
还不是结婚典礼,张宇成为了自己这个儿子,也尽可能给订婚仪式的场面给搞得够大,专业的那些司仪一个不落的来到了这里。
张浩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西装,寒雨柔站在他身侧,抛开其他而言,从客观角度上来讲的确还有那么一点天作之合。
“不要脸的女人,以前张少追她的时候爱理不理,现在家里出事了,马上就成了绿茶婊,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
“+1,张少这种年少多金,家里十多亿资产的大少爷,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种绿茶婊,我现在恨不得上去给她脸都撕花了。”
“之前听说这个绿茶婊好像和你们班上那个穷鬼还有一些暧昧,难道张少也感觉到危机感?”
“我去,你想多了吧!那种穷鬼怎么可能会让张少感到危机感。”
“就是,就是,那穷小子那里可能只是这绿茶婊的一些独特爱好。”
郁金香中学很多贵少也来了这里,高三七班更是有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对寒雨柔表现出祝福,全部都是恶毒的话语。
舞台上的寒雨柔俏脸苍白,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是很大,却也不是很小。她全都听在耳里,却无力反驳。
家里突逢巨变,张浩趁着这个时候搞出联姻的事情,自己完全没办法拒绝。
拒绝了,自己家里的公司就要破产,欠下巨额债务,自己父亲也要锒铛入狱。
“随他们怎么说吧,用我一个人的不幸福去换父亲公司的安好,算是我这个当女儿的回报吧!”
“美丽的姑娘,你是否愿意陪同你身边这位公子,一同见证接下来最神圣的时刻,在之后的岁月里伴他左右?”这时,司仪举着话筒前来问道。
不愿意。
寒雨柔心中大喊,话到了嗓子眼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自己能任性么?不能。
自己能不愿意么?不能。
“我……我愿……”
寒承运坐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他两只手死死拽在一起,心里一个劲狂呼:雨柔,回答啊,答应啊,答应了公司就有救了啊!
砰!
就在这时。
轰然的巨响压下宴席所有嘈杂的声音,两三个身材壮硕的保镖飞在空中,那硕大的鎏金大门碎做一地。
一个身材不算高挑的男人,穿着一身洗的有点发白的黑色T恤走了进来。
他环视着在场所有人,高昂的声音轰轰作响:“我的女人,谁敢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