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站,楚秋和寒雨柔以及那个老人朝着站外走去。
通过了解,楚秋知道了老人的身份。老人叫陈援朝,是战火岁月的老兵,退伍之后在HN省一家孤儿院当院长,一辈子都辛勤的在为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们服务,劳苦一身。
老人很友善的对楚秋以及寒雨柔发出邀请,邀请两人到孤儿院中去坐一坐。寒雨柔很同情那些无父无母的小孩子,也答应了下来。
刚走出车站,一个女人便冲了上前,直接把老人和楚秋两人分开。
“爸,你可是回来了。这两人是谁啊!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女人长着一张欧巴桑脸,指着楚秋和寒雨柔就叽叽歪歪道:“这年头骗子很多,你小心别让他们给骗了。”
老人看到这个女人,脸上根本没有喜悦,只有厌恶:“这位小伙子不是骗子,要不是这位小伙子的帮助,我这条老骨头就丢在火车上咯。”
欧巴桑没怎么在意老人说的这些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楚秋,然后又是说道:“爸,你不是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万一这家伙是怀着目的的呢,你这次回闽南老家,是不是把那些手续都办妥了?”
一听这话,老人更不高兴了:“云婷,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拆迁那些钱我要给院里的孩子们置办一些一些新东西,不会给你们的。”
欧巴桑本来还很热情的样子,突然听了这句话,表情一下子拉了下来:“爸,你这说的什么糊涂话,我是你儿媳妇,拆迁的钱你不拿给我们,你还要给这些钱都用在孤儿院那些野种身上?你老糊涂了吧!”
忽然,欧巴桑又是把矛头对准了楚秋和寒雨柔,指着两人怒道:“爸,是不是这两个骗子之前对你说了什么?正超才是你儿子,我才是你儿媳妇,你钱不给我们,要给孤儿院那些野种,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事情。”
三番五次让欧巴桑说成骗子,寒雨柔的小宇宙开始爆发了:“这位大妈,你说谁是骗子呢?我们只是来HN省旅游的,怎么就成了骗子?还有你说孤儿院那些小朋友,他们本来就很可怜了,你以为他们都想成为孤儿的嘛。”
让寒雨柔一顶,欧巴桑更气:“说你们是骗子怎么了,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不是骗子啊!还有,我说的是孤儿院那些野种,又没说你是野种,难道你也是从那个孤儿院走出去的野种?”
啪!
楚秋忽然出手,一巴掌抽在欧巴桑脸上。力道不是很大,却依然在欧巴桑脸上留下了一道手印。
当着他的面说寒雨柔,找死行为。
“你这死骗子,还敢帮这小婊子打我。”欧巴桑抓狂了,张牙舞爪的朝着楚秋过去。
这时,老人也怒了,怒吼道:“云婷,我这条老命是这位小伙子救回来的。你给我住手,马上给我滚回去。告诉正超,别继续打那笔钱的主意。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欧巴桑愣了愣,爪子还停顿在半空中,扭过头很不敢相信的看着老人,低吼道:“老东西,你是真的要这么一意孤行了。为了那帮野种,你居然不关心你自己的亲儿子,你这把老骨头以后别想让我们给你送终!”
欧巴桑气得脚在地上狠狠地跺了跺,也没有继续对楚秋动手,转身就走。
临走的时候她还没忘记放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让你们蛊惑这老东西,回头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这些都只是插曲,随后楚秋两人随同老人一同来到了老人付出一辈子心血的孤儿院——南山孤儿院。
孤儿院不是很大,就两层楼,建筑显得很破旧,一看就有很多年头了。
老人刚回来,院内冲出十多个小孩子,每个小孩子都甜甜的叫着老人爷爷。
“陈爷爷,难道以前从孤儿院中走出去的就没回来看过你么?”寒雨柔很受触动,声音很低沉的问道。
老爷子笑而不语,领着楚秋和寒雨柔进入到屋内,才指着那满墙壁的照片说道:“这些,都是从这二三十年从我们院子里走出去的孩子,每年春节的时候也有孩子会回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其实,他们回不回来看我,只要他们自己过得很好,我就知足了。”
楚秋看着墙壁上那些照片,眼神顿时让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
照片上只有一个女童,女童扎着马尾辫,脸上洋溢着笑容。一眼看去,只是生活在孤儿院中的一个很普通的小孩子,但在楚秋眼中却不是这样。
同样的照片,他在另外一个地方也看到过。
那张照片现在就在他扬城家里面的相册中,那是自己母亲最珍惜的一张照片。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楚秋想起自己小时候很多次问过自己母亲,但自己母亲总没有给过确切的解释。
现在,他恍惚觉得自己明白了某些事情。
“楚秋,你怎么了?”
寒雨柔觉察到楚秋的不太对劲,轻柔的声音响起。
让寒雨柔的声音拉回现实,楚秋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老人,一些话窜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很粗暴的声音从屋外面传进来。
“陈援朝,你这老东西给我出来。”
声音很粗狂,粗狂中还有一些沙哑,好像是积压了几辈子的仇恨。随着这声音一并传入到屋子中的还有小孩子的哭声,还有打砸物件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老人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踉跄着身子连忙冲了出去。
楚秋和寒雨柔也跟着走了出去,此时院内已经一片狼藉,一些本来就很简陋的设施已经被毁得惨不忍睹。还有个小孩子更是让一个木马压在了身上,小脑袋磕在地上,鲜血直流,正哇哇大哭。
此时院内已经挤了二十多个人,其中好几个人更是赤果着手膀子,手膀子上还闻着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
最吸引眼球的还是这些人最前面那家伙,那家伙剃了个大光头,鼻子上还挂着一个银白色的鼻环。此时这家伙满脸挂着狠辣,盯着老人的那眼珠子恨不得要给老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老人看着这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手臂无力的抬起,指着这人,气得浑身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