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雅风玉苑觉得亏不了,未必就真的亏不了。那件青白玉鸾鸟带钩就是个例子。
只是这样的情况毕竟是个例。
而这件丹鼎,雅风玉苑的古玉顾问,乃至在场的陈老,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一件丹鼎的。就算在陈老眼中,也无非就是一件普通的香炉,而且含铜量不高,制式又缺乏艺术性,怕就是辽代普通人的家用香炉罢了。
拍卖开始,五万叫价之后,有人出了一口六万,接着便是短暂空挡。
杜啸谷叫了一口七万。先前出价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口八万。
杜啸谷想了想,直接加了十万,叫价十八万。
这一下,没有人再加价了。原先叫价的人,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想拿回去研究一下。但杜啸谷如此加价,一看就是存了志在必得之心。若是再加,还有点儿叫板的意思。
杜啸谷虽然好这口儿,但不是古玩圈的人,不少人也都知道他的背景和路子,自然不会再去干这种得罪人的事儿。
落槌之后,丹鼎到手。
沈岳今晚挺高兴,临走的时候,悄悄对杜啸谷说道,“这样,你帮我采购一批和田玉,做成十厘米见方的玉块就行,有个二十块就够了,关键是没杂质,不用非是籽料。办完了这件事儿,我送你一件好东西。”
“那我先谢过沈先生了!”杜啸谷想了想,“QH料也行?”
沈岳对此并不是十分了解,“成分和结构没问题吧?”
和田玉广义上来说,不分产地,除了玉龙喀什河产出的籽料、西疆境内的山料,QH料和境外俄料的成分和结构也都差不多,统称为和田玉。只不过,老玩家对质感、油性要求更高,自然是和田籽料最优。
但实际上,沈岳所用布阵的玉材,基本玉性不打折扣就行,不需要其他的玉质感。
“没问题,主要是QH料更容易出大块的均匀纯净的料子。俄料本来也行,但毕竟不是产自华国境内,我怕影响沈先生的要求。”杜啸谷很聪明,一听要这么多,自然知道沈岳不是拿来盘玩的。
“行,那就这么办吧!”沈岳点头。
当晚回到家里之后,沈岳先仔细研究了这件丹鼎。
这件丹鼎,虽然品级不高,是五孔丹鼎,但整体给沈岳的感觉还可以。不过,要考究丹鼎真正的成色,要炼丹之后才会知道,主要看丹药的成功率还有丹药的性状和药力。
丹鼎盖上所留的小孔,是为了散发出多余的热气和杂质气体。
五孔丹鼎之所以品级最低,原因之一就是这些孔的分类不够详细。其中,大孔是散发热气用的,而四个大小一致的小孔,则是散发杂质气体。
但是,不同的药材,散发的杂质气体并不相同,四个小孔没有再加区分,排出杂质气体时,分类便不够精细。
沈岳在玄黄大陆所用的盘龙九孔丹鼎,九孔不仅大小都不一样,而且在龙身不同位置,高低也不相同,这样,不同的杂质气体,便会通过不同的孔道排出,所炼丹药更为精纯。
沈岳又仔细嗅闻了丹鼎内的气息,除了一些药材味道,还有朱砂和水银的气息。
七星宗的炼丹之术,要用到朱砂,玄黄大陆就称之为丹砂,质地和地球上的高级朱砂差不多。
但却不会用到水银,而是用一种“素岩液”的物质。这种物质地球上没有,水银倒是可以替代,但水银有毒性,成丹会打折扣。
不过,这件事儿难不倒沈岳,或者说影响不大。不加水银一样成丹,只不过丹药的硬度不够,容易破碎;同时,丹药的药力容易散发,不能长年保存。而沈岳基本上是自己用,而且能随时炼制。
沈岳的药材储备已经不多了,而且剩下的品种不全,叶知秋的药还没送来,沈岳看着剩下的药材,想了想,取了几味,将丹鼎放到了液化气灶上。
若说这液化气,还真是好东西,能随时控制火力。玄黄大陆炼丹,用的是一种灵松木供火,虽然火力稳定,但调整大小时,还需要耗费灵气。
沈岳备齐了炼制一枚丹药的材料,加入丹鼎之中,随后点了火。
根据气孔中排出的气体多少和性状,沈岳随时控制火力大小,其间还加了一次调制的朱砂药汁,以补充耗费的朱砂和药力。
本来这一步是可以省的,但是沈岳对这个丹鼎是初次使用,耗费超出了原先的预料,只能再加一次。
等到气孔中不再有气散出,沈岳关了火,片刻之后拿起了鼎盖。还别说,这玛瑙炉顶如果用在丹鼎上,还挺有用,拿起来的时候不至于直接接触金属盖钮而烫手。虽然以沈岳目前的修为,也不怕这个。
鼎盖拿下之后,只见丹鼎内的一枚白色丹丸在气雾中缓缓旋转,气雾散尽之时,丹丸也静止了下来。
沈岳拿起丹丸,触手虽然偏软,但也有一定弹性,丹丸表面光滑润泽。通过嗅闻香味,除了药气,还透出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试炼成功!
“不错!”沈岳暗暗点头。这件五孔丹鼎,是同品级中的上乘良器。今后若无更好的丹鼎入手,就得靠它了!
这枚白色的金性丹丸,是沈岳为了试炼临时配的方,主要作用是强肾固本,益阳补虚。
沈岳这算是随意间创制了一种针对普通人体质的新丹药。
别说,送给罗胖子还挺合适的。
“就叫肾宝丹吧。”沈岳忽而想起罗胖子那猥琐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起了个这个世界比较流行的名字。
沈岳偶得丹鼎,比较高兴,当晚一夜炼气,直到清晨才上床睡去。
醒来已是中午,沈岳带上了肾宝丹,准备去趟学校,下午有课,正好把肾宝丹送给罗胖子。
在别墅区的门口,并不是很好打车,沈岳走到了山下路边。
还没叫到出租车,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却在他身前路边停下了,车窗摇下,露出了宋一楠那张带着英气的俏脸。
“这么巧!”宋一楠笑道,“正好想给你打电话呢,今晚又该麻烦你行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