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决定,这几天以炼制丹药为主,暂缓吸纳灵气,同时对体内灵气多加炼化平稳。另外,既然答应了柳乐,顺便把期末考试考了吧,就当调节性质的闲情逸致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倒也平稳。献吻之后的柳乐见了沈岳,悄然成了另一种状态,那是一种开心的依赖感。沈岳看到柳乐那么开心,心情也舒缓了很多,似乎对锤炼道心还挺有帮助。沈岳还陪柳乐上过两次晚自习。
其实,对于沈岳来说,不要说看看书,扫一扫要考试的内容了,就算现在让他参加司考,那也是很简单的事儿。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几门课程,沈岳居然门门第一!
最先知道这个成绩的,是秦楚。系里在公布成绩前,会统计备份。
对于那天的事儿,她心里自然结下了疙瘩。不过,因为没有真正被侵犯,又碍于面子和种种原因,她也没报警彻查。
但她把沈岳和张春良,都在心里打上了大大的叉号!她直接断了和张春良的联系;而沈岳,平时也不大在学校出现,正好不理不睬。
当她看到统计出来的成绩,心头还是震惊不已。自杀前的沈岳,成绩也是不错的,但也只是在前十名的范围里。可这一次,居然每一门考试成绩,都是第一!
“难道上次真是张春良卑鄙无耻,沈岳是去救我的?”秦楚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实际上,成绩好不好,和沈岳干没干这事儿,毫无关联。但是人的思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发现一点好,可能觉得其他的也会好。毕竟,她最终是在沈岳和张春良两个怀疑对象之间摇摆,没有定死沈岳。
午饭时间到了,秦楚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去吃饭,她犹豫着,要不要找罗不凡问问,因为沈岳说过,要不是罗不凡给他打电话,他都懒得去救她。
说曹操曹操到,办公室传来敲门声,秦楚喊了一声“进来”,进来的正是罗不凡。
“秦老师。”罗不凡走上前来,目光不由自主扫了扫秦楚的胸部,悄悄咽下一口口水。
“有事儿吗?”秦楚清了清嗓子。
“秦老师,我正好路过,顺便问问,寒假通知什么时候下?这期末的几门考试都已经结束了。”罗不凡嘻嘻笑道。
“今年寒假放得早,明天系里开假期安全动员会,一并就说了。”
“好的。哎?秦老师,您没去吃饭啊?”罗不凡却还没有走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对了,秦老师,成绩都出来了吧?”
按照法律系的惯例,学期结束,成绩要到下一学期开始时公布,到时候该补考补考,该重修重修。
“你的古代法制史挂了,寒假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新学期补考吧。”
估计灭绝师太这一关就不好过!我这还给宋总打过电话呢,结果还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罗不凡心里嘀咕一句,便讪讪点头,“我知道了秦老师,那我先走了。”
“你等一下。”秦楚看了看办公室的关好的门,下定了决心,“我有点儿事儿想问你。”
“好事儿坏事儿?”罗不凡眨巴了一下眼睛。
“就是核实点儿情况。”秦楚尽量保持平静,喝了一口水,“有一天晚上,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后来你又打回来,我又没接,还记得吧?”
罗胖子心想,原来是这事儿啊!隔了这么久了,还以为你早就想明白了呢!
沈岳之前交代过他,别没事找事主动给秦楚解释!谁愿意这样的丑事儿让更多人知道呢?
不过,这次是秦楚主动问的,倒是个机会!
罗胖子心里迅速转了几圈,忽而抬起头来,一副努力回忆的表情,“您说的,我有印象。后来我又给沈岳打电话,他正巧在酒店吃饭,说见着您了!好像您当时身体不舒服,但是身边有个男的,看着好像不太老实。”
“后来呢!”秦楚脸一红,但语气急切地问道。
“后来沈岳说要保护您的安全!我说报警吧,沈岳却说这种事儿不太······不太那啥,只要您不吃亏就行了!”罗胖子努力斟酌着措辞,“然后他就挂了电话,我第二天才见着他!”
“见到他之后,他又说这事儿了吗?”
“说了啊!”罗胖子说着,不由自主又瞟了一眼秦楚的胸。
“怎么说的?”秦楚故作漫不经心地又拿起水杯,可是却一个没拿稳,洒了一些水出来。
“嗐!他说那男的不仅不送您去医院,居然还带着您去了他的房间!沈岳觉得他不地道,气得把他打晕了。正好他会点儿医术,发现您也没什么大碍,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就说了这么多,没说什么具体的?”
“噢,他还说幸亏是我给他打电话,觉得您不接电话挺蹊跷,要不然也不会刻意观察那个男的,发现了他的不地道。”罗不凡适当地帮自己表了一下功。
“再没有别的了?”
“没了,以后沈岳再也没提过。您放心秦老师,我也不会说的!”罗胖子拍拍胸脯,心里又捋了一遍,对自己的改编能力非常满意。
“好了!”秦楚却猛然打断,转而又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罗胖子离开办公室,关门时又偷偷瞟了一眼,却发现秦楚表情复杂,有点儿思前想后。
罗胖子虽然很猥琐,但是对兄弟绝对仗义。之前他老觉得沈岳是不是出问题了,甚至都想去找个法师什么的帮沈岳驱驱邪,但是后来又觉得沈岳没问题,就此才放心。
而这事儿,虽然沈岳不让他主动找秦楚解释,但让辅导员误会,罗胖子始终觉得不是好事儿。现在秦楚主动问了,罗胖子忽而又自作主张,不如,趁机帮沈岳解决了!
他想来想去,走出办公室之后,来到一个僻静角落,拨通了宋一楠的电话。
“宋总啊,我是罗不凡啊!”
“怎么了?沈岳有什么事儿么?”宋一楠接了电话,开口问道。
“沈岳能有什么事儿?是我有事儿!考试前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在令堂陆教授面前美言几句,结果我的古代法制史还是挂了啊!”罗不凡带着哭腔。
“哎呀,不好意思小罗,这事儿我给忘了!”宋一楠当时事情多,确实给忘了,“不过我给你说,我妈在工作上不讲半点儿私情的,估计你要是差太多,我说了也没用。”
“成绩都出来了,也没法改了。”罗胖子叹了口气,“不过我现在还有件事儿,你可得帮帮我啊,这可事关沈岳的清白!”
“你不是说沈岳没什么事儿么?”
“他你还不知道?能把什么当回事儿?可我是他的兄弟,总不能让人把屎盆子扣他头上吧?”
“怎么好像越说越严重啊?到底什么事儿?”
罗不凡先说出了当时张春良开房的那家五星级酒店的名字,“你在这家酒店有熟人吗?能调取客房区走廊监控看看吗?”
“你还真找对人了,这家酒店的保安部经理,转业以前是军区干休所的警卫员。”宋一楠道,“行了,赶紧说说到底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