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宽到蓟县半月后,阎柔、田豫带兵回返,向刘虞献上了高艾的人头。刘虞大喜,又快马将高艾人头送往洛阳。
却说病榻上的汉灵帝刘宏,连日收到刘虞送来的张举、张纯、高艾的人头,龙心大悦,当日胃口大开。手里拿着刘虞的表功奏章对十常侍之首张让说到:“伯安老成谋国,子华真乃我刘家之虎也!”伯安是刘虞的字。
也不由得汉灵帝不高兴,想刘虞上任之前,张举、张纯、丘力居劫略幽州、冀州,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聚众十万,张举甚是还自称天子。今刘虞运筹,刘宽领兵顷刻间就灰飞烟灭,而为害幽州、冀州另一匪首高艾也被刘宽派一偏师旦夕剿灭。
身居大汉中枢,远在洛阳的刘宏可不看这个过程,萎靡的大汉和刘宏自己,太需要这样的好消息,这样的胜利来提振。至于公孙瓒长年累月的艰苦卓绝的战斗,这个时候倒成了无能、耗费钱粮、拖延时日的无能表现。
刘宏近几年难得听到好消息,也感觉大汉朝风雨飘摇,也不是不知道,剿灭张举、张纯,公孙瓒前几年死战是首功。除了政治需要外,让刘虞父子领功,刘宏还有自己的私心。
是的,刘宏不想外姓拥兵自重。
作为刘宏肚子里的蛔虫,张让如何不知道这一切。
张让对老好人刘虞颇有好感,刘虞是少有的不与十常侍为敌的名士。张让为了刘宏难得的好心情,对刘虞、刘宽父子毫不吝啬地夸赞。
兴头之上,刘宏下旨:“伯安所请无有不准,迁刘虞为大司马,封襄贲侯,总督北方四州;封刘宽为奋武将军、蓟候;公孙度为辽东太守;韩当为渔阳太守;阎柔为上谷太守;田豫为右北平太守;轲比能为附义候;丘力居为乌桓候;鲜于辅为护鲜卑校尉;毋丘俭为护乌桓校尉。其所奏之民族政策,照准。”边下旨边想,若是我刘氏子孙都像刘虞父子一样,我大汉中兴有望。
几日后公孙瓒表功、告状的奏章到后,刘宏看了看,丢在一旁,怒道:“嫉贤妒能!”
朝廷封赏的圣旨到后,刘府全府喜庆,之前刘虞因安抚游牧民族有功已经被升为太尉,这次迁为大司马,又封了襄贲侯。
轲比能、丘力居没想到自己也被封侯了,对刘虞父子更是感佩。
刘虞随后在蓟城为轲比能、丘力居建造侯府,并言明,两人可以自行选择居住塞外还是蓟城。刘虞又派出各路使者,分往鲜卑、乌桓、扶余、高句丽各部送去赏赐,邀请各部首领前来蓟城商讨国事。
刘宽接到圣旨,见自己被封为奋武将军、蓟候,不由得哈哈大笑,没有想到蓟候是我!
历史上,也是今年,公孙瓒因剿灭张纯、张举有功,被封为奋武将军、蓟候。这桃子摘的好啊,刘宽心花怒放。
却说不日后,鲜于辅、刘备、毋丘俭等人均回还。并禀报刘虞,各族都愿意接受汉朝管理,不日各族均会派使者前来商谈相关事务。刘虞很是高兴。
刘备见自己副手毋丘俭都被表功为护乌桓校尉,自己却一无所得,闷闷不乐,刘虞见状,于心不忍,觉得刘宽对刘备戒备之心太重,就任命刘备为辽东郡丞,协助公孙度管理辽东四郡:玄菟郡、乐浪郡、临屯郡、真番郡,刘备不日就上任去了。
刘宽听后大惊,赶紧来找刘虞,但木已成舟,也不好更改,刘宽见刘虞坚持,就不再说什么了,心想,自己以后注意就行了。
却说公孙度到襄平后,厉兵秣马、打击豪强、加强对辽东四郡的控制,出兵打击各族反叛力量。辽东四郡日渐安宁。
此时的朝鲜半岛处于分裂状态,分为三部:马韩、弁韩、辰韩。公孙度军队甚至打到马韩。此时的三韩不叫高丽,而此时的高句丽,也不是高丽,高句丽主要位于后世的东北、蒙古一部分,是一些部落分散居住,没有形成统一的政权,被认为是大汉朝的属地。
阎柔、毋丘俭这次回来之后,被纠缠的不轻,刘通每日都缠着他们讲塞外风土人情,并要求他们教授马上和箭术。起初两人觉得刘通年纪才六岁,不适合练习骑马射箭,待看见刘通力大无比,身手矫捷之后,无不惊奇,遂毫无保留地教授他了。刘沉、刘默是刘通的跟屁虫,每日跟着,在一旁观看,有时也下去比划比划。
孔氏则张罗着阎柔的婚事。公孙康、公孙恭到蓟城后,刘宽派人将公孙度一家老小都从辽西接到了蓟城,孔氏听闻公孙度女儿公孙秧貌美贤淑,就向公孙度夫人求亲。
中平六年,踏青节这日,在刘虞的主持下,义子阎柔与公孙度之女公孙秧,毋丘俭与田豫之妹田琪大婚。
四月底张与娘产下第三子刘实,五月初锦秀产女刘树。刘府喜庆月余。
五月底,噩耗传来,汉灵帝于当月十三日驾崩,少帝刘辨继位,改号光熹。刘虞全府挂孝,悲痛不已。
刘宽知道真正的乱世就要来了,得抓紧壮大自己。
刘宽突然想到,自己这一年多忙于征讨,却将发展大事给忽略了。盐、铁、煤这些东西幽州渔阳、右北平、辽东都产,应该抓紧开发,幽州临海,晒盐其实简单,冶炼钢几乎不可能,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铁自己知道双液淬火,应该可以提升武器的质量,煤炭只要找到矿场就好办了。
乱世粮食是关键,玉米、土豆、地瓜呢?对,玉米、土豆、地瓜呢?想到这里,刘宽赶紧回屋找与娘。与娘啊与娘,可不要将这些宝贝丢在甘陵国了。
刘宽跑到与娘房内,却见坐月子的与娘正斜坐在床上,公孙秧和田琪正在逗刘实。
刘宽心急火燎,顾不得这么多,就过去俯身在与娘耳边问道:“与娘,那些玉米、土豆、地瓜呢?”
与娘见刘宽模样,笑道:“去去去,问大河去,都他做主处理了。”
公孙秧、田琪见刘宽、与娘耳语,都是一副取笑的模样,刘宽尴尬,就出门去寻刘通了,下人说刘通跟阎柔、毋丘俭去了校场。
刘宽赶紧骑马来到校场,却见刘通骑在马上举着毋丘俭的铜棍在跟阎柔马上对战。
小人在马上比例很不协调,刘宽大喊,大河怎么胡闹,骑马很是危险,快快下马!刘通不理继续对打。
阎柔笑道:“二哥,不必担心,再过几年,我就不是大河的敌手了。”说着就荡开刘通扫来的铜棍,下马来。
刘通将铜棍递给毋丘俭,伸手要刘宽抱,一边嘟囔着嘴说道:“老爸,我们家怎么没有马鞍、马镫啊?”刘宽抱着刘通一怔,对啊,马鞍、马镫可是骑兵利器啊!
刘宽带着几人回府,“大师兄,大河内力比我还强,是你教的吗?”毋丘俭贴马过来问道。
刘宽从来没有试过刘通的武艺,听后很是吃惊,怀里刘通骄傲地扬起头说道:“二叔,那是当然了,我从出生就开始练啦!”
刘宽敲敲刘通的头,“不要骄傲”,又转头对毋丘俭说:“通儿五行纯火,大师伯打小就传授了他五行总诀,你五行不纯,修不得五行诀,但假以时日,你修炼的祖庭内功心法大成之后未必会输于他。”
其实刘宽也不知道,刘通除了五行纯正,婴儿练功之外,还有一独特之处,刘通魂魄曾经寄生斩邪剑,经历了五行阵渡劫天雷的涤洗,浊气荡尽,清明异于常人,内力增长速度和潜力也远远强于常人。
毋丘俭点点头说道:“武艺固然重要,师兄,我等还是应该精研兵法军阵,方可在乱世建功立业。”阎柔、刘宽无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