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是人间最大的悲苦,何况老人经历了满门被灭,又是祖母与孙子的关系,而诺大的孔氏一脉,如今只剩下孔令这点血脉!
明道于心不忍,走过身帮着扶起老妇人,老人此时已是老泪纵横:“老身愿意,老身如何不愿意!”
老人顿了顿,抿了抿干枯开裂的嘴唇又道:“老身只望着这点血脉能延续下去,如此才不枉费孔氏全宗拼死留下这点血脉传承。。。。。。。”
话未说全,便是哽咽着哭上了,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哭得快要背过气去。
“都是老身的错,都是老身的错!若不是老身擅作主张,送走承影,这孩子必然不会如此绝然行险!都怪老身糊涂!”即便是女子扶着老妇人坐下,老妇人也沉浸在自责与悲伤中无法自拔!
阿光不觉间也是泪流满面对明道说:“我们想办法救救这孔令吧?这奶奶也太可怜了!这孔令其实也挺可怜的!”
明道点了点头。
来先生见老妇人已是失了神,便吃力的缓缓转过身对明道言:“让内人领你去孔府秘地吧,只是那里无孔氏血脉之人的秘法无法打开。不知先生可有办法?”
明道朝来先生点头道:“我估且尽力一试吧!”便跟着女子欲走。到得门口,又转身回来打出一道剑气,化作一个小范围的屏障,给来先生作为防护。
这卧房非来先生的阁楼,来先生体质羸弱,必然受损。明道只能尽力护之。
到得孔氏密地,明道四处寻找,也并无任何办法。尝试着呼唤承影剑也失败了。一人一电脑一愁莫展!
“这要是在后世就好了,管你什么秘室不秘室的,一颗炸药下来,全给你炸飞了!还是热武器好用啊!”阿光感慨到。
“对了,你能压缩剑气吗?咱们把剑气不断的压缩,然后引爆,一定能把这秘室炸开!”
“承影剑在内,我在此苦苦呼唤无果,必然被孔氏秘法所缚,这秘室一炸,必然会波及承影!”
“那这秘室一般要怎么打开?是被锁锁上的吗?我们地球上都有锁,找到锁孔说不定也能打开,你说这门靠孔氏血脉施展秘法,才能打开。咱们将那孔令之血塞到此门的锁孔之中,积压之下,能不能像开锁一样把这秘室给打开了?说起来那孔令也是个狠人,把自己弄的流了那么多血,咱们把那血收集起来能不能试试?”
明道略一思索,眼下也别无它法,便当下便决定一试。
再次回到阵法枢纽的二楼,满眼和血迹依然让人触目惊心。
阿光不禁感慨:“你们这世界,满世界都是狠人啊!”
明道自顾收集血液,并不接话。
将血迹全部收集起来,再次来到秘室,明道略略思索,便对阿光道:“我需要一滴心头之血,混入这孔令的血液中作为控制所用。”
不待阿光回答,便麻利的一掌拍向胸口,阿光来不及感慨自己奇葩的三敝五缺,果然缺的是心头血,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明道张嘴逼出一滴心头血,精准的控制着与手中孔令的鲜血融合在一起,本来已然凝结的孔令的血液一点点变得生动起来。然后慢慢凝聚成一条血带,灵活的上下翻飞。
明道控制着血带一点点逼入秘室的石门,随着血带的靠近,石门上一点点浮现出阵法的痕迹。
繁杂的纹路显示着这阵法的高深,好在明道前世在阵法一途上造诣尚可。沉吟了一会,便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一点点控制着血带在阵法的纹路着游走了起来。
不一会,明道的额头便渗满了密密的汗珠,显然,如此破阵难度颇高,上两次动用心头血为寻来先生,或是为给孩子治腿,明道也没有今次吃力的模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若不是门上的阵法还在流转怕是要让人觉得世界已经静止了。
终于在明道又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整个石门闪过一道强光便归于平静,只是此时的石门少了那让人感觉玄奥的光泽,了无生气。
明道缓了缓才站起身来,却因消耗太大,支撑不住的晃了晃身形,才勉强站稳了。然后费力的去推开石门,丈高的石门重逾千斤,费了老大的劲也推不动。
不得以再次盘坐下来安静的回复了一会,才又稳稳的扎了个马步,憋着一口气,挣得脸红脖子粗的,才一点点的将石门挪开。
本来以孔氏秘法推动的话,便有阵法会推动石门,此时明道以孔令鲜血暂时破坏掉阵法,所以这巨大的石门便变成了手动档,得自己推开了。
好不容易推开一小条缝,明道便挤了进去,里面只有一间暗室,承影剑就安静的躺在角落好似沉睡了。原本华丽的剑芒也没了光泽。
明道拾起承影剑一个翻转便挤出了暗室。
待明道来到孔令的卧房,老夫人不在,只有来先生及其夫人在一旁守着,而孔令也安静的睡着了。
见明道回来,来先生一眼便见到了明道手中的承影剑。朝明道拱手道:“有劳先生了,老夫人伤心过度,情绪不稳。我让人煎了些安神的药服过,送回去歇下了。”
又恭敬的作了个揖道:“还请先生助我唤醒承影剑!”来先生美貌的妻子却脸有泪痕,显然刚刚哭过。
见来先生如此说,一把拉住来先生,眼里生出哀求来。
“先生身体可承受得住?”明道担忧的问道。见如此情影明道哪会不明白,来先生唤醒这承影剑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无妨。”来先生不愿详说,便对着明道答道。只是握了握妻子拉住自己的手,又朝妻子摇了摇头,便轻轻的扯了扯。
来先生自然比不过妻子的力气,来妻忍不住泪满双眼,紧盯着来先生看了会,终究松开了手,转过身以手捂脸,呜咽着压抑的哭了起来。
“来先生何必。。。。。。”话到嘴边,明道不知如何劝慰,又生生吞了回去。重重叹息一声,有些懊恼的坐在桌边。
瞧见桌上孔令还未服完的天才地宝,眼里又生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