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和蝰蛇发现蜂巢的时候,它正变形成德国壮汉的样子在尝试吸收那条机械恶魔手臂。
“就是这家伙?没感觉有多厉害啊。”蝰蛇虽然也是个战五渣,但是好歹接触过黑魔法之神西索恩,眼光是很高的。
黛西同样没感觉到任何异常,为了防止对方有钳制异人的能力,她换上了量子护腕,护腕具现的源泉是自身精神力,而她的精神力得自凤凰,蜂巢再强也控制不住凤凰。
A打不过B,B打不过C,C打不过A。彼此能力克制的事并不新鲜,红骷髅被光头哥秒杀的前车之鉴不远,黛西如今对每场战斗都很重视。
超级视力观察了一下,这家伙确实就是一个寄生虫,它的身体是由无数富有侵略性的异人细胞组成的,说是一个个体,不如说是一个意志集合体。
蜂巢这个名字很贴切。
“小心戒备,我先试探一下。”黛西把蝰蛇放到地面,两人慢慢接近正在抱着恶魔手臂研究的蜂巢。
“它要干什么?”
“应该是在转化恶魔的肢体,提升自己的生命本质?”
黛西也不是很确定,异人完全是科技制品,但是恶魔怎么看也和科技无关吧。
一个科技造物,想把自己的生命形式转变成恶魔,这家伙如果放任不管真会出事。
她的热射线当先发威,两道六千摄氏度高温的射线激射而出,名为蜂巢的怪物根本没有做出反应就被打个正着。
射线打穿了头颅,并融化了落点处的大量皮肤,乳白色的血液粘稠无比,混合着一些大脑组织碎片,从脸颊上缓慢滴落,蜂巢那副德国壮汉的表情先是惊骇,之后就变成了愤怒。
头颅一阵扭曲,从人类的脸庞变成了一个滑腻腻,像是在水中浸泡许久的类人面孔,头顶更是飘荡着诸多几十厘米长的蛇形触须。
它就是蜂巢,古代九头蛇就是用它的头像做为组织标志的。
“同类?”它的声音也很像蛇,口腔内有轻微颤抖,发音的时候尾音很轻,它直觉黛西和它亲近,但是具体又不太一样。
“谁跟你这个丑八怪是同类。”黛西感到身体有一阵轻微不适,但是幅度很轻,她放心了一大半。
挥手间发出一道金色能量冲击,蜂巢如果没有控制异人的能力,那对她来说和红骷髅也没啥区别。
她的级别太高,而对方的级别太低,双方的战斗手段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蜂巢急乎乎地闪避,可还是被打断了一条腿。
高能量把这条腿完全气化,不过它的躯干一阵抖动,一条新腿再度长了出来。
“自愈力还不错,不过你也到这种程度了。”黛西才不老老实实和它过招呢,她很清楚这东西的弱点,蜂巢无法在真空中生存。
示意蝰蛇自己马上回来,她操控着引力把蜂巢强行带离地面,飞向太空。
瞬间意识到她的用意,蜂巢拼命反抗,可它的力量在黛西面前和婴儿差不多,身体眼看着就要突破大气层了。
反抗无果,蜂巢又准备断尾求生。
它的身体开始进行自我分割,掌心发射了十多发寄生弹,黄彤彤的脓液包裹,内部有无数斑斑点点的黑色虫卵,看起来就很恶心。
黛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用金色具现做了一个六面体监牢,不管是分裂肢体还是散布寄生虫,全给它包裹在一起。
“我们可以商量,不必到这种地步,你想要九头蛇我可以支持你!”它的声音从金属监牢里传了出来。
这家伙吞噬了德国壮汉和中年男人,知道他们九头蛇的内部信息不奇怪。
黛西只是奇怪它的话,我杀你还用商量什么吗?
脑筋转了两圈才明白它的意思,这货多半以为自己要和它同归于尽吧?
狭隘的视野!
离开无名星球数十万米,她解除了具现牢笼。
对着蜂巢露出一个冷笑,让这丑八怪看看,咱有真空生存能力,气死你!
蜂巢炸了,名副其实地气炸了。
从细胞深处开始膨胀,之后身体像是吹了气球一样,越来越鼓,寄生虫的能量在快速消耗,身体细胞快速繁殖又很快死去,大量细胞组织推挤在身体表面,显得身体硕大无比。
当细胞能量无以为继的时候,身体像一团放置了很久的蛋黄,浓稠、变质、腐烂到了极点,外力轻轻一碰,就碎成了一大团像是浆糊一样的东西。
黛西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又看了一会,确认这货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时候,一团能量冲击,把残余部分全部打出了分子。
确实死了吗?她只能说主意识,那个从远古时代就存活下来的主意识死了,其余她也不敢确定,手合会那帮人都知道多留几个克隆体,这家伙万一在星球上还有寄生组织呢?
作为一个小心谨慎的人,黛西把自己代入蜂巢,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留下后手,作为一个意识集合体,分割一部分身体实在太容易,这几乎是一种本能行为。
眼前的星球不算小,大概有地球的三分之一大,想在这么大面积上找几个寄生虫,这个任务过于艰巨,而且也没什么好处。
她有比较简单粗暴的办法,看着脚下的无名星球,把这颗星球整个击毁它总不能再复活了吧?
黛西降落回地面。
“那家伙死了?”蝰蛇问道。
“先去找咱们的老朋友,如果他们不服从,那就杀掉他们,我要击毁这颗星球。”她语气淡然,像是说一会吃什么披萨一样。
在一颗星球找几个寄生虫,即使她有超级视力也会很费力,蜂巢的寄生虫有休眠能力,它一旦想躲起来,让自己进入休眠状态,就像砂砾一样。
击毁这颗星球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行星爆炸肯定会对周围星体的运行产生一定影响,但在她的计算中影响不大,这附近都是没有生命的星球,远古克里人选择这里放逐蜂巢也是经过周密考虑的。
“走,去见见咱们的老朋友。”两人都露出了一幅幸灾乐祸的笑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