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大雪纷飞,第二个年已经临近,高楼的楼顶已经变成了白色,雪雾充斥着整个城市,能见度越来越低,道路上的汽车大都停了,只有公交还在运行。
平安落地之后,两人出了机场。
开车来的人陈安歌并未见过,不过这位年龄大点的阿姨却一口叫出了陈安歌的名字。
张姨车子开得很慢,事实路上的积雪太厚,也不敢开得太快。
车子并不是回陈安歌的地方,自然是去白莲花的住所。
清水别苑,车子停在了小别墅口,陈安歌拖着行李箱跟着白莲花走了进去。
他知道白莲花的家在清水别苑,但从未来过。
二层的小洋楼,并不是很显眼,陈安歌看了眼门口的鞋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男士的鞋子?
新的?
他赶紧换上,进门一股暖意环绕,下沉式的客厅,混搭风格,装修很漂亮。
白莲花已经迫不及待的上楼去了,应该是去洗澡了,陈安歌把行李箱丢在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
“陈先生,您也上去洗个热水澡吧,这天太冷了!”
“好,这里就白莲花住?”
“就莲花一个,当然还有我。”
“哦?”
陈安歌好奇的在客厅看了看。
“我一直在白家,莲花是我看着长大的,之后父母去了,除了老爷子,她和我最亲!”
张姨进了厨房,里面响起了切菜的声音,顺便还和陈安歌聊着。
“对了,陈先生,你上去啊,上去换件衣服!”
张姨出来见陈安歌还坐在客厅,催促了起来。
“好的!”
陈安歌转身打开行李箱,准备翻衣服。
“哎,上面有准备的衣服!”
“上面有?”
陈安歌满心疑惑,但还是听从张姨的话,上了楼梯。
二楼安静了很多,地板上是软软的地毯,打扫的干干净净。张姨也没说衣服在哪个房间里面放着,陈安歌只得一个个打开看。
有客房,有休息室,不过当他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时候,瞬间愣住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东西,熟悉的摆放。
陈安歌擦了擦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穿着保暖衣不热?”
白莲花突然出现在身后,她已经脱掉了厚厚的衣服,围着浴巾,偏着头擦湿漉漉的头发。
“这里……”
“哦,我把你书房搬过来了!”
陈安歌:……
“哦,还不止书房,你那边的东西我都搬空了,用不上的都丢了!”
陈安歌:……
白莲花说着走进了旁边的房间,陈安歌赶紧跟了过去。
卧室没错了。
很大的双人床,床头还挂着装饰的蓝色帷幔,旁边是步入式的衣柜。
陈安歌在衣柜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某些衣服……
“你啥时候搬过来的?”
“我们出去旅游的时候啊,我给张姨打了个电话!”
“那边搬空了?”
“恩,不仅搬空了,还卖了!”
卧槽!
陈安歌一脸震惊的看着白莲花。
白莲花却一脸淡然,似乎说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你怎么卖的?没有我你能卖房子?”
“咱两结婚了啊,而且走之前你不是签了卖房协议吗?”
签了吗?
没签吗?
陈安歌彻底糊涂了,他走的时候好像签过东西,但那个时候不是说旅行协议吗?
我去,当时根本没看就随便签字了。
“钱呢?”
“不知道!”
不知道?
陈安歌连连吸气,这就是白莲花啊,一声不响做决定。
“赶紧去洗澡换衣服,一会儿吃饭!”
白莲花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给陈安歌安排了一下,随即出卧室下楼了。
陈安歌愣在原地。
这……
算什么?
冲澡的时候陈安歌逐渐平复了自己跳动的心,想着白莲花的行为,他突然觉得特别畅快。
白莲花这样的人,应该才是活得最明白的吧。
梦想是女首富,想要一起过日子,根本不问,先行动再说,管你同意不同意,我先把房子卖了,断了你的后路,再把银行卡捏住。
陈安歌突然觉得这样还挺幸福的。
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已经有饭香了。
张姨盛好了饭菜,眼睛在白莲花和陈安歌身上扫着,满眼的溺爱。
她是彻底把白莲花当做女儿看待了。
“莲花,啥时候生个孩子啊!”
正在吃饭的白莲花呛得满脸涨红,赶紧拿起水喝了口,一脸无奈:“张姨,这不刚结婚吗?”
“那得抓紧啊,家里有个小孩儿可欢乐了!”
“恩恩,我知道了!”
白莲花低着头扒米饭,吃的飞快,吃完之后跑着上楼了。
饭桌上就剩下陈安歌和张姨了。
陈安歌还真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陈先生!”
“张姨,你叫我安歌就行!”
“好!”
张姨笑笑:“我对你们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不多,不过你别看莲花是个女强人,但她命苦,我听莲花说了,你也一样,都算孤儿了,她小时候可粘人了,而且经常哭闹,饿肚子哭,跌倒哭,被人大声说话吓到也会哭。”
“老爷子对她算不错,不过老爷子性格偏执,她父母双亡之后就是老爷子一直在教导,导致莲花后来也慢慢变得跟老爷子一样,事实上我知道她内心深处其实很软,老爷子去世之后我好几次听她在房间里面哭泣!”
“后来好了不少,而且看得出来心情也很不错了,我还想着是谁这么有能耐,私下听莲花念叨过陈先生你好多次了,知道陈先生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如今你们结婚了,我很开心,就跟自己女儿出嫁了一样,不过我也知道她脾气有时候不好,陈先生你以后尽量担待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多帮帮莲花,别让她太累了。”
“我会的!”
“哎,人老了就是话比较多,我去看汤煲得怎么样了!”
……
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陈安歌一直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或看电影或看小说。
这算是他的习惯。
白莲花则拿着一本财经书看的目不转睛。
卧室里面的灯亮着,静悄悄的,也没人说话,下午停了的雪又开始下了,风雪打的窗户发出了叮叮响声。
“我困了!”
“那睡吧!”
两人放下笔记本和书,关灯,睡觉。
卧室里面很暗,陈安歌看着天花板。
“我们结婚了吧!”
“结了!”
又开始安静了,但外面的西北风却更大了,怒吼着,似乎要卷走整座城市。
“我们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