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生拿起酒坛猛灌,醉眼朦胧的说:“喝酒,我只能找你喝酒,身边这对儿金童玉女是姓杨的派过来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不过他们对我不错,却不能当做自己人。 只有你,最近几年帮我出了一口气,可是……可是那个姓杨的好可怕,他居然隐藏了修为。现在好啦!他成了战场上的英雄,想要杀他更不可能!”
周烈看向阮浮生那张越来越秀气的面孔,心中有一个非常荒诞的想法:“难道阮驿主是个女人?”
“不,不,这个家伙只是比较阴柔而已!现在看不到复仇希望,恐怕要颓废很长一段时日,应该给他找点事情做。”
想到这里,周烈说道:“阮大哥,我刚刚成为六六六烽火台的驿主,想与三零零结盟,日后共同进退,在战场上好有个照应。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我这座烽火台有些不同,因为大部分建筑损毁严重,想要重建需要花费不少功夫,可是我身边就这几个人?所以退而求其次,弄几个泡澡的池子,再搞一搞酒肆菜馆什么的?招待其他烽火台的兄弟。阮大哥,你要是有相熟之人,可以叫来同吃同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找大家伙多聊聊,也许自然而然就想通了。”
“找人?”阮浮生放下酒坛,琢磨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啪”的一声拍向矮几,铿锵说道:“对,杨独秀纨绔成性,他爹杨见兴过去得罪了不少人,把这些人聚集起来,大仇可报!”
周烈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看向韩一鸣和赵红玲,心说:“哥哥您的心可真大,明明知道身边二人是杨独秀派过来的,居然就这样大大咧咧说出来,这韩赵二人背后打小报告的时候,估计会把我捎带进去!”
正这时,有一道身影嗖然而至,拿起酒坛浇向头顶,用烈酒洗去一身血污。
周烈看得眼睛一突,暗道:“不怕打小报告了,正主就在眼前,难道他是来找阮驿主算账的?”
杨独秀轻轻一震身躯,衣服突突乱颤,变得干爽起来,他看向阮浮生说:“小阮,七年了,咱们每年都要过招,这次你玩得有些大呀?”
阮浮生变得极为凝重,他握住宝剑,冷冷说道:“杨独秀,想不到你早已突破界限,不过杨家的祖灵没有这么大的杀气,你的祖灵呢?让我见见他,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会有你这种阴险子孙?”
“哈哈哈哈,我就是祖灵,祖灵就是我,生来便是一体,何必要分彼此?”杨独秀忽然出手,捏住阮独秀的脸蛋说:“小阮,你不是想要报仇吗?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烽火台跟在旁边,陷入乱战时随时都可出手,失败三次之后,可否放下心中执念?”
“执念?我的执念就是杀掉你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懦弱到流泪,身子也越来越软,根本提不起复仇的勇气。
周烈作为旁观者,觉得这两个家伙有问题,尽管看不出问题所在,却觉得非常别扭。
“我靠,重大发现,这个杨独秀不会是喜欢男人吧?所以为了阮驿主杀了那个小雅?恶人,狗血的恶人,我得离他远一些。”
杨独秀看向周烈,邪恶一笑:“小子,我不在的时候,给我看好小阮,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干掉你身边所有人。旁边那一男一女就是受了威胁,所以最近几年做得非常好,现在你也变成我的眼线了,要随时汇报,懂吗?”
周烈心想:“我这个时候动手没有半分胜算,可是……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包括杀神白起!”
随着心念,周烈的身上腾起霸绝气焰,看得杨独秀微微皱眉,竟然感觉自己受到了压制,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当中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姓杨的,滚,给我滚出三零零!”阮浮生撒泼般推搡起来。
杨独秀急忙换了一副表情,宠溺地看向他,笑道:“孔子,墨子,庄子皆圣贤,唯独一个子落寞离去,请问他是什么子?哈哈哈,答案是滚犊子。好好好,我走,懒得在你面前炫耀胜利。你要继续努力,不要这般颓废,那样的日子太无趣了!”
“哈哈哈……”杨独秀随着笑声潇洒离去。
周烈有些辣眼睛,觉得自己想得没错,这丫的就是龙阳之癖,好可怜的阮浮生,得想办法帮帮他。
“我……”阮浮生看向宝剑动了自裁的念头,韩一鸣和赵红玲扑通扑通跪倒在地,伏低身子说:“请驿主三思,您要是走了这步,我们两家的家人都得陪葬,还有周烈的家人。杨驿主说得出做得到,只有尽快提升实力方为上上之策。”
周烈总算知道阮独秀为啥能活到今天了?这二人一跪解决了很多事情。
“滚,都给我滚,我要喝酒!”阮浮生摇摇晃晃颓然坐倒,他看向周烈说:“回去吧!我让公冶家去帮你,还有敖广宇,他做得一手好菜,之后把杨家的对头全找来,看看有没有人能除掉大害!”
“好,多谢阮大哥!”周烈没有立即离去,陪着这位伤心人喝了两个时辰,看到他昏昏睡去,这才起身回转六六六。
祖万豪带着大家干得正起劲,公冶薇薇和敖广宇过来帮忙。杨家兄弟也找了过来,听说周兄一跃成了驿主,急忙恭贺,并且将俘获的十几个沙童带过来一起施工。
周烈哭笑不得,他刚刚答应阮驿主开“英雄”大会,这边却和杨家兄弟吃吃喝喝,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好不热闹。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先和稀泥吧!”周烈边想边喝,酒量十分惊人,引得一众喝彩,杨家人越来越多,快把小小的烽火台包圆了。
最后喝得蒙灯转向,周烈迷迷糊糊,发现与自己碰杯之人换成了杨独秀那厮,肯定是眼花看错了。
杨独秀畅饮三大坛,在周烈的脸上和脑袋上来回抚摸,惊呆了一众杨家小将,难道大少要纳新欢?
“啧啧,真稀罕,这小子乃我秦人之后,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杨独秀慨然而笑,笑中带泪!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