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朴南仓卓尔不群,傲立当场。
九字真言围绕他的身躯环转,形成一种难以描述的美感。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如围绕行星旋转的卫星,突然迸射出耀眼光彩,逼住了周烈的降魔杵。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经交锋数十次,战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没能压制住谁。
总的来说,抱朴南仓在技法上更胜一筹,不过他这具身躯承受心神要比周烈式微,所以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短时间内未能分出胜负。
就在这时,抱朴南仓急促间后退,肩膀飙血,身形颤抖,他怒火冲天地看向突然插了一腿的暗红色巨狼,怒不可遏。
“周烈,你好卑鄙。”
此话甫一出口,周烈捧腹大笑。
“你是专门跑来逗我笑的吗?既然有胆量孤身一人进入我的营地,还不准我身边的伙伴出手相助?天下间岂有这种道理?退一万步讲,我可是魔君啊!按照正邪之分要归为邪道,而且这里不是擂台,你看哪个邪道人物不懂得群殴?如果不是为了群殴,我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呃,这个?”抱朴南仓竟然无言以对。
“行,姓周的,你有种。”抱朴南仓恶狠狠的说:“不要高兴的太早,既然让我找来,你再也无法隐藏来历,我会发动身边所有力量针对你。”
他不这样说还好些,他刚刚生出这种念头,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口喷鲜血向后退去。
直到鲜血落地,他仍然不敢置信,口中咆哮:“这是怎么回事?”
周烈凝眉看向对方,厉声喝道:“我已经发动魔君七大愿,你与我处于同一时代,没有充足的时间作为壁垒,竟然敢针对我?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加高明,看看谁的布置更加周密?”
“轰轰轰……”
抱朴南仓受到了非常恐怖的冲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眼高于顶了,刚要说些什么?不料身后拔来一道寒光。
“锵……”黄金战戟一晃而过,帐篷破碎开来,田萌萌驾驭阿努比斯攻破了九字真言中的皆字!
这个字太重要了,周烈这些天适当地传授了一些关于九字真言的知识,所以田蒙蒙知道只要将这个字打破,就会影响九字真言的平衡。
几乎在皆字破碎的同时,郎鼎天化作一道血影洞穿抱朴南仓,令其片刻之间动弹不得,随后降魔杵在临字与斗字的加持下勾勒出完美弧光。
“噗……”抱朴南仓瞪大眼睛,赶紧动用修持多年的绝技,化作一抹惊鸿逃之夭夭。
“逃了?这都能逃?”
郎鼎天非常震惊,三大主要战力全力以赴,竟然没能将敌人一举拿下,这小子不简单啊!
周烈看向仓皇而逃的抱朴南仓,并没有尾随追击的意思,气得郎鼎天大叫:“追啊!这混蛋刚刚威胁咱们,绝不能让他轻易逃脱。”
“不用急!”周烈摇头道:“抱朴南仓身在诸天,这只是他的一道投影,我已经通知邵雍老祖和蒋菲菲将其除去,算是一个警告。日后前往诸天再与他做过一场,了结宝具之争!”
郎鼎天更气:“原来只是一道投影,这些诸天修士离得那么老远不老老实实在家修行,居然跑来凑热闹,真是混蛋加八级!”
周烈莞尔一笑,劝道:“不要生气,诸天修士想要过来需要付出更大代价,我料定抱朴南仓必有重大损失,不出半个小时,他必然身首异处,不用为了此人操心。真正要操心的是那些蛮夷。两万鳞甲蜥,五千爆破手,后方还有五万人组成的大军,这等军力已经非常可观。”
“哼哼,老子对基层征战没有兴趣,血狼要用在刀刃上,这些乌合之众就靠你的大军解决了。”
周烈面色一囧,转过身来对田萌萌说:“得,咱们不用指望血狼了!立刻出营迎战,来者是亚当军团,不可大意,只要交上手了就必须以最坚决意志挫其锋芒,我会亲自进入战场干掉那些守在后方的气息。”
“是!”田萌萌领命而去,这个月下来还没有遇到像样的阻碍,不过周烈早就说过,只要遇到敌人就是大敌,将考验军团的方方面面,必须紧张起来,万万不可怠慢。
道宫大军胜就胜在有着绝对英明的领导者。
从周烈到田萌萌,再从曹宏斌到刘旭,之后楚天雄和王子芩继续贯穿,王子清又独立于各方统属之外,彼此之间紧紧相扣,精诚合作,可以说已经打磨得没有一丝缝隙,从而带动整个盘面发力,很少有组织和势力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战争的脚步逐渐临近,道宫大军开始展现出勃然英气,两千狼骑兵汇聚成洪流,带着三千头火牛向着敌阵冲去。
“嗖嗖嗖……”
“哒哒哒……”
箭雨和火光成为战场的主旋律,双方刚刚碰撞在一起便打得难解难分。
道宫大军经过打磨今非昔比,是一群随时可以撕扯猎物的战狼,而不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是周烈带着大家完成蜕变,将自身淬炼成拥有绝世锋芒的宝剑。
今日试剑天下,锋芒毕露。
刚开始打得难解难分,是因为道宫大军尚未掌握战斗节拍,等到大家热完身,立刻变得神勇无双起来。甭管对方是白皮肤蓝眼睛的西方人,还是卷毛黝黑的印度人,必让他身首异处。
亚当军团后方,几道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察觉不妙,刚要挺起腰杆诵念咒文,突然有一道暗沉横锁,只见一人漫步走来。
周烈迈步,动作缓慢,然而每一步下去都能缩短五百米距离。
有一名苍老的西人越众而出,凝目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横在伟大的亚当军团面前,华夏是上帝的眷地!不允许……”
这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嘤的一声响,老人的脑袋已经被降魔杵洞穿。
周烈大爆粗口:“亚尼玛当啊亚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皆蛮夷,我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