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
“控制他们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利益。”
“而且,我们需要的也并不是控制他们,我们需要的只是源力与世界宝石,世界因为我们产生的每一分变化都会为我们提供力量。”
“至于其他……并不需要在意,诺拉世界也只不过是我们旅途中的一个脚印罢了。”
长远的不说,光是《秦时明月》所属时空便比诺拉世界高出了不少。
说到底诺拉世界也只不过是一个中等世界,随着要塞脚步的前进,这个世界终将沦陷。
即便在现在,林修的重心都会逐渐地向其他世界转移。
红后静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不计代价地制造混乱吗……那么遵从您的意志!”
……
诺拉世界,南方大森林某处基地中。
红后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这里。
这是在魔网的操控下建立在诸神眼底黑暗之地,没有人知道,星界混乱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处基地位于地底,并没有通道进出,而是直接以传送阵连通其他区域的基地。
以魔网的能力解析出传送法阵实在不难,在诺拉世界各个角落中,以传送阵与神秘基地构建出了一张巨网。
整个基地都被特殊的结界所笼罩能够确保无法被人锁定位置,无法被人侦查。
在基地中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用黑色的斗篷遮掩住了身形。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他的身份各不相同。
有法师,有女巫,有死囚,也有堕落者,甚至是种族都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都是魔网的成员。
红后出现的一刻,基地猛然一静随后恢复秩序。
所有人都得到了命令。
红后来到了基地的囚牢。
一片死寂,囚牢内关押着一名名犯人,他们中有神殿战士,牧师,神官,有人类贵族,有精灵,有兽人,甚至是稀少罕见的龙族。
红后打算以那位沙漠之神做为开始。
在一间密闭的囚室当中,一位年轻的神官非常不安,他是沙漠之神的仅存不多的信徒之一。
随着沙漠被森林取代,马尔修斯的神力不断衰退,曾经大名鼎鼎的南方之神如今却鲜有人知道。
马尔修斯别无他法,他无法对抗星界诸神的意志。
他能够选择的只有迁徙或者改变自己的神职。
然而这两件事他都失败了。
被深渊占据的西方倒是有大片沙漠然而马尔修斯根本无法渗透进那里。
另外,神职一旦确立,想要改变便只能通过融合相关神格的力量使神职产生晋升。
但吞噬融合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本命神格内的‘法则’是经由自身所定义的,想要融合另一枚神格不仅仅要有足够的信仰支撑,还需要彻底地感受融合那枚神格的定义。
这还只是第一步,一旦融合完成了,神职会产生相应的变化,那么神名也会出现变化。
这对信徒来说是极难的转变。
真正的狂信徒甚至会因此造成信仰崩溃,倒在这一步的神明并不在少数。
甚至有极端者在神格晋升之后导致了信徒抛弃信仰陷入神力低迷。
马尔修斯曾经试过改变神职但结果就是加剧了自身的衰亡。
囚牢的门并没有被打开,红后在处理了一些事务之后便来到了这处囚室内。
艾文面色一变,猛然站起身来,盯着红后狠狠皱起了眉头。
“我是沙漠之神马尔修斯的选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犯一位神明的选民。”他的神色带着一丝不安,但更多的却是高傲。
哪怕马尔修斯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他依旧是一位神明。
身为神明的神官,而且还是一名没见过世面不清楚情况的神官,在这种境遇下依旧能够保持高傲倒也可以理解。
红后没有理会他,直接控制了艾文的意识。
通过艾文灵魂中与星界某座神国的联系,红后将她一部分意识传导了过去。
与此同时。
天空中某颗暗淡的星光闪烁了一下。
马尔修斯的神国名为黄金沙漠。
神国内的景象非常符合这个名称,还真的是一片由金沙组成的沙漠。
然而这片沙漠的边缘却正在碎裂,一颗颗金色的沙粒向虚空中飞散,整片神国都在逐渐崩溃。
神国中悬挂着一轮暗淡的太阳。
除了沙漠与太阳在没有其他。
便在红后进入此地的瞬间,那枚暗淡的太阳亮起了。
一名巨人出现在天地间。
粗犷浑厚的声音响起,“是谁,胆敢闯入我的神国。”
金色的双目注视着红后,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动手,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咦!奇异的生命,你为何而来。”马尔修斯将身躯缩小,变成常人高立在了红后身前。
“当然是为你而来。”红后面无表情。
“为我!哈哈,一座即将消亡的神国,一个没有了用处的神明,你能得到什么?”
失去了沙漠的沙漠之神……马尔修斯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惆怅与自嘲,连斗志也沉寂了,如果神国内有酒的话,他大概会大醉一场吧。
“当年陪我一起登上神国的战友们都消散了,只剩我还活着,不过也快了。”
他的名号在人间近乎消失,微弱的信仰力无法支撑神国继续待在星界,等待他的只有陨落。
可以预见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他的神国将在一个月内滑落星界,落进星界、深渊与诺拉世界之间的虚空中,化作残片。
红后嘴角微微翘起。
“我能救你,甚至能够让你回到巅峰。”
马尔修斯微微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
他的面色带着淡淡的严肃。
“你的存在方式让我感到迷茫,你能够通过我的信徒来到我的神国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我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但并不意味着我连最后的财富:头脑,也一起失去了。”
马尔修斯盘腿坐下,视线差不多跟红后齐平。
他的话语在质疑,他的行为在期待。
意思很明显,他知道红后来到这里必然有着企图,他愿意相信红后有办法救他,但需要红后的说服。
所以他坐了下来,将红后放等同的位置,而不是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