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写一篇实实在在，可以发到顶级期刊上的生物论文绝非易事，即使是天朝最高学府的本科生也不可能做到。
但要写一篇看起来似乎是具有开天辟地、重返洪荒效果的“民科”论文，那就十分简单。
反正，陈默也不在乎论文中内容到底如何，就算是“天命人孙悟空挥舞着如意时间棒，对多元宇宙发号施令”也无所谓。
只要他手中有实实在在的吸血鬼与狼人的身体组织佐证，论文内容是什么，真的重要吗？
陈默以二十五点的智力，快速解决了一篇看起来似乎有些可靠的论文。
其中详尽的介绍了狼人与吸血鬼的习性、聚集地、体征等等（都是狼人德拉斯口述），在后面标注了几十本十分专业的参考资料，并附带组织取样。
结束这项工作时，天色已亮，这座欧洲大城市再次运作了起来。
“把这论文扫描一下文字，复印两百份，带回来。”
陈默将论文交给有些疲惫的德拉斯，“顺便把这个喝了。”
陈默取出一瓶毒剂，交给狼人德拉斯。
这瓶与在酒吧中使用的混合神经毒气并非一类，陈默准备了数种毒素，以免有的敌人免疫其中某种。
狼人德拉斯当然也知道这玻璃瓶中有着什么，但人在剑下，不得不喝，他一咬牙拧开盖子一口饮尽，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解药。”
陈默弹出一粒主神解毒剂，狼人德拉斯手忙脚乱的接下，“能让你八个小时之内不会死，教廷秘药。”
陈默做了个必死的手势，“狼人和吸血鬼是解不了教廷毒剂的，去吧。”
狼人德拉斯皱着苦瓜脸快速走出这个房屋。
陈默当然也不会留在这里，他首先就离开了这处贫民窟，并且在走出街区范围之前，解决了两个彻夜High粉，没有B数的打劫混混，从他们身上搞到了一点小钱。
下一个目标是……
网吧！
…………
欧洲城市中几乎没有网吧，只有所谓的网咖，装修典雅，环境优美静谧。
这种网咖与天朝不同，主业确实是卖咖啡，提供上网环境才是副业。
其价格也与天朝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一个小时折合五十多人民币。
当真是贵的惊人，不过，陈默也没的选择。
陈默要了一台机子，先是在网上浏览搜索了关于吸血鬼和狼人的信息，结果发现这两个种族果然隐藏在黑暗之中，竟然几乎没有什么提及。
甚至连有关吸血鬼和狼人的文艺影视作品都完全不存在，可见这个世界果然与陈默的地球有所不同。
昨夜的爆炸事件倒是有所报道，十分轰动，也有人在讨论雪色巨狼。
但似乎是没有一人，有着确切证据或者照片，因此也就只限于都市怪谈的级别。
陈默首先就在欧美的各大论坛、社交网站上注册了账号，发帖将他所在城市的吸血鬼、狼人聚集地公之于众。
甚至包括了许多隐秘，例如狼族在地下建立了秘密基地和联络通道，而吸血鬼控制了不少医院等等。
为防止被删帖处理，也为了迅速扩大读者面，陈默还顺便编了个简单的发帖机器。
他虽然不是编程专业，但写个发帖程序机械发帖、回复，还是轻而易举。
看着信息在屏幕上快速刷新，陈默点了一杯咖啡，入口就挑了挑眉毛。
速溶咖啡……还不如雀巢。
其实这种网络信息扩散，并不能起到多么轰传天下的效果。
只是能够引起一些闲人的兴趣而已，口耳相传，稍微引起一些波动。
不过，如果有着现实之中的轰动案件佐证，那就不一样了。
陈默饮尽咖啡，挂住机器，起身转出了网咖大门。
现在天已大亮，阳光遍洒下来，甚至有些刺目，陈默看着天空微微一笑，大步迈去。
下一个目标是……
警局！
…………
“喂？这里是XX市警局……谋杀案？！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到……”
听到警察的严肃语气，陈默挂上电话。
欧洲警局的效率当然不能与天朝相比，估计都不如美国。
但他一阵危言耸听——声称某个城堡（狼人德拉斯所言的，附近吸血鬼的大本营）之中，正在发生恶性谋杀案后，警察也是绝不敢不去查看的。
当然，这同样也只是一个小手段。
吸血鬼和狼人都经营了数千年的势力，纵然为了保证长生领袖的统治力，故意限制了种群实力的扩张，导致纵然有着强大力量，也只能龟缩在黑暗中，但其势力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据狼人德拉斯说，它们至少有生产大批枪械的能力，甚至有着自己的科研机构，财富更是惊人，那吸血鬼的聚居城堡，似乎就是一位吸血鬼贵族的领地。
这种势力之下，想要靠着警察的一次检查，威胁到吸血鬼的生存环境？
并不容易。
想要真正的威胁到吸血鬼和狼人的生存，他需要的是更大、更惊人的轰动。
陈默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过，现在狼人德拉斯，应该也是完成了复印工作。
该先回去了。
…………
回到贫民窟之中，陈默注意了一下周围环境。
但狼人德拉斯看来是并不敢违抗自己这个“教会人士”，也有可是畏惧于“教会秘药”的威慑。
周围并无埋伏。
“我还以为你会逃跑。”
陈默走进屋子，看到坐在一堆论文旁边静静坐着，垂着头的狼人德拉斯，他挑眉说道。
狼人德拉斯的身边还有昏迷的房东，似乎是醒了之后试图从屋中逃离，却遇到了回来的狼人，又被倒霉的打晕了过去。
“我能跑到哪呢？大人。”
陈默没有预料到的是，狼人德拉斯的语气中有些怪异，似乎涌动着某种腐烂之物。
陈默挑起眉毛，看到狼人德拉斯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个很难形容的表情。
那并非是畏惧和谄媚，而是一个阴暗而扭曲的神情。
“您知道吗？大人，我曾经也是人类。”
狼人德拉斯看向陈默，他的小眼睛里闪动着厉光，
“我不笨，也不傻，我已经看过了您的大作。”
他指指论文堆，“您以为，我会不明白您要做什么吗？”
陈默的眉毛挑起。
他的论文写的非常正式，诘屈聱牙的那种正式。
因此他本来却是没想过，看起来像街头混混的德拉斯，竟然能意识到那论文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