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便多有打扰,具体如何,还请田大当家自行了解,事若有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必当倾力协助。﹣菠∩萝∩小﹣说”
谈话终究会有要谈话结束的那个时候,在田言的眼中,那在桌子前交谈的两个人站起身来,朝着大门之外走来。
可以预见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是时候要走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田言也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再度让自己的眼睛变成了古朴的黑色。
顺道的站在一旁,微风吹来,摆动着她的下摆,白色的披风下摆处微微飘荡,配合着田言本就苍白的脸色,好一副病弱的美人形象。
楚楚可怜,惹人心疼,也莫过于此了。
出门结伴而行,与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截然不同,到底在内里他们两个讨论了什么,他们不说,也没有人知道。
只是两个人脸上透露出来的笑容,分明是代表着这一次的谈话是双赢的意思。
这一幕落在田虎等人的眼中,却是让他们都摸不着头脑了。
“大哥?!这家伙没对你做些什么吧?”田虎上前几步急忙站到田猛的面前上上下下的好好打量了一番,好似希望能够在自己的大哥身上看到一些错落的伤口所在。
这样一来,他就有那个自信,再度来问罪易经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倒是你,今日之后,回到你的蚩尤堂,紧闭大门不许再出来,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离开蚩尤堂一步范围之内,听到吗!”
话语甫落,田猛的眼中闪烁着一抹寒光,凄厉的光影中是深沉的警告。
田虎的行事所做,虽然是出于好意,但这种好心办坏事的举动,他田猛还不屑于去认同。
“大哥,你怎么胳膊肘往...!”这要是把自己禁足的节奏啊,这要是一旦被关在蚩尤堂里面,以后还想着有翻身出来的日子?
今次,他大哥能够为了易经做出这样的命令,那么自然就会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这样长此以往,在农家内部,他田虎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而田猛则是没有半点想要和田猛多说什么的意思,那侧着头看着田虎,面若寒霜的表现,分明是心中有着极为强盛的怒火所在。
此刻田虎但凡敢撞上去,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大哥。”田虎虽然不怎么动脑子,但这种局势下,他还是能够分得清具体的。
心知再说下去就讨不得好处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只能闭上嘴巴,乖乖的认了这场局面。
但在心底里,他对于易经的仇视和恨意却是蹭蹭的直接往上涨。
今次若非他来到此处,他田虎何必在诸多人的面前出这么大一个丑?
甚至还在外人的面前丢脸?
这易经,果然是个灾星。
对农家,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你农家的家务事,我若是还在这里,也不像是个样子,田大当家的,在下告辞了。”
田虎不算是个人物,这种人只有成为炮灰的命,并且还是那种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种人,远远比不上他的大哥。
易经没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他的犬吠,也只能是犬吠,和易经毫无关系。
一只狗在朝着你狺狺狂吠,难道你还要和它吵起来,反着骂回去,直到你取得了胜利洋洋自得吗?
抱歉,那不是易经的性格。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做得出来的事情。
“即使如此,请易先生路上多加保重,东郡不比以往了。”田猛抱拳弯腰,礼数方面是做足了,也十分客气的给人面子。
这种待人,才是真正的如同流水般,让人心旷神怡。
而这,也是易经能够坐下来和他谈话的原因。
“多谢田大当家的关心,易某走了。”同样的抱拳弯腰,也不会失却了自己的礼数。
双方做礼之后,易经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沓和留意。
该说的事情,该去交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交换好了。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求着我饶你一命。”易经眼中的漠视没有逃得过田虎的观察,尤其是当易经是当着田虎的面走过来。
在他的眼中,完全没有这个站在他的前面叫做田虎的人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只有前方的那一条路。
那些花花草草,都比这田虎要来的让他易经重视的多。
而这种漠视,更是田虎所不能忍受的。
所以在心底里,对于易经的杀意那可是和坐火箭一样直线上升,根本都拦不住。
想来若非他的旁边还有他的大哥田猛在旁边盯着他,只怕他现在已经要拔出虎魄剑,来找易经搏杀玩命了。
“今日之事,农家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彻底的吗?”
待到易经走远以后,田猛这才将脸上的笑容给收敛下去,环顾四周,尤其是在他的二弟田虎,和他的女儿田言的身上关注的时间略微长了一些以后,这才继续沉声说道。
“易经是何等样人?他之所作所为,江湖上有目共睹,还轮不到你来操心那些小人行径的事情,今日之事,也就算了,但若是以往还来这种,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今日参与这次行动,自行去律法堂,领十鞭子,下次再有再犯,可就不是鞭子那么简单的东西,就能揭得过去的了。”
田猛冷哼一声,看来是自己一天不当上侠魁,这些人始终都以为自己只是田大当家,镇不住他们了?
哼,小心思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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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烈山堂的势力范围之内后,易经孤身一人行走在道路上,说是说孤身一人,本来他就没有在身边带着人来,又何曾会多了一个?
而他心底里想的事情,只有一个。
这条路,来的时候平静的很,可是归来以后,在想要平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虽然风平浪静,草木之间无除却微风徐徐,再不见半点儿的吹佛。
但在暗地里,自己现在的身影,只怕也...
“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的怀疑,是不是你被留在烈山堂里了。”靠在树上的身影似乎在这里等待着易经的到来等了很久了,终于从路上看到了易经的出现。
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隐隐也有一些遗憾。
等等...遗憾?遗憾什么?
难道是在遗憾烈山堂那群人没有动手,将易经留在那个位置吗?
“是你,你在这里等我干什么?”千算万算,知道在这条路上不会平静,但真的没想到来找他的人居然会是刘季。
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烈山堂那群人...
“哼,走吧,你都见过农家的内门主导人,田家的掌权人田猛了,那么外门的朱家,你自然也是要见一见的,总不能厚此薄彼,你说对吧。”
刘季站直了身体,挤眉弄眼的说道:“这人呐,混江湖,就得一碗水端平,大家好,你好我也好,对谁都好,你说对不对?”
“哼,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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