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护送朱标的薛飞自然对伍从等人那边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第二日拂晓的时候,朱标总算是从梦乡中醒来。
一旁打盹的高义也猛然醒来,轻声说道:“殿下,您醒了。”
朱标点了点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说道:“何时了?”
“回殿下,天已经亮了。”高义自觉的的帮朱标揉着肩,又说道,“是否可以通知薛大人他们继续赶路?”
朱标闭着眼轻轻的回了一声:“嗯。”
见此高义便掀开车帘,对守在车旁的薛飞说道:“薛大人,可以继续赶路了。”
薛飞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手声音略高:“都给我醒了,继续赶路。”
一些锦衣卫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随后便列好了队伍。身后的禁卫军也动了起来,没一会也准备就绪。
薛飞在一旁摆了摆手,队伍即刻就要动起来的时候,朱标突然从车厢里走了出来。见此众人自然是不敢贸然行动,赶车的陈天海更是被其举动吓了一跳。
因为他刚刚已经想用鞭子促使马向前走,不过还好自己反应快,没有抽下去。要不然因为惯力的缘故,朱标肯定得直接摔下马车。
陈天海越想,后果就越严重,他不禁在心里祷告老天爷并没有将霉运降临到他的头上。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
“老是在马车里待着实在有些乏味,好久没有骑过马了,趁着这个机会骑一下。”朱标呵呵笑着,望着周围的锦衣卫。
薛飞观其面色有些煞白,显然身子有些虚弱,此时的模样估计也是故意装出来的。他可不想朱标还没有到陕西,就因为生病死在了半路上。
“殿下乃万金之躯,怎可和我们这些匹夫同行。”薛飞坐在马上朝着朱标拱着手,又继续说道,“而且这风还有点刺骨......”
还没有等薛飞说完,朱标则大笑一声:“薛百户是在瞧不起本宫吗?还是觉得本宫是一个文弱书生,连这点寒气都受不了?”
的确,现在的温度已经逐渐上升,倒是暖和了许多。不过薛飞也是为了朱标好,这使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声。
“臣不敢......”薛飞见根本劝不动也没有必要在多说什么,望向路一凡说道:“一凡你下马,陪陈天海去赶马车,把马让给殿下。”
路一凡没有丝毫犹豫便下了马,朱标见此便跳下马车朝着路一凡所骑的马走去。路一凡则有些担心的站在一旁,朱标一脚蹬着马镫便轻松的跨了上去,稳稳骑住之后对薛飞笑了笑。
一旁的路一凡见此这才有些放心的朝着马车走去......
“出发吧?”朱标持着缰绳对伍从说道。
薛飞微微颔首,对一旁的队伍挥了挥手,随后便全动了起来。身后的周伯忠则暗暗的替薛飞和自己捏一把汗,这要是出个什么什么事,还不得脑袋搬家?
但他只是在后面看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意思上来。
队伍不慢也不快的朝着前方的官道前进着,朱标的神情则有些神情气爽,脸色竟然比之前要好许多。薛飞不禁有些无语,心中苦笑着。
“不知道薛百户做没做过奇怪的梦?”
薛飞不禁微微一愣,梦?这种不符实际的东西自己还真的很少做过,至于奇怪的梦则更是没有了。
他没有丝毫神情,说道:“回殿下,臣并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境。”
朱标不禁摇了摇头,道:“那真是少了一种乐趣,就在昨天夜里本宫就做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梦境。”
乐趣?这种东西没有想到还可以当成乐趣?天子果然是天子,和他们这些世俗凡人就是不一样。
虽然他很是不解朱标此时的心情,但太子想和自己闲聊自己也不好不应他。但还是那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淡声道:
“殿下梦到了何事?”
朱标陷入了回想,昨晚的梦境依旧历历在目。当时他自己如同一个神一般,悬停在半空中。天上繁星密布,但有一颗极其硕大,也极其耀眼。
这颗硕大的星旁边还围绕着两颗一大一小的星,那颗较大的星很是黯淡,那颗小星却有些耀眼。
但突然那颗比较黯淡的星突然滑落,从遥不可及的天空之中陨落,没有丝毫办法可以阻止。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那颗硕大的星突然变得极其耀眼,令在梦境的之中的朱标都有些惊叹。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朱标看的心惊肉跳......
那些围绕着那颗硕大的星旁边的那些小星突然一个个开始从夜空中滑落,如同下雨一般,向着下方极速坠落着。
一颗颗的消失使得夜幕上的星所剩无几,那颗硕大的星也变得黯淡起来。眨眼间,那颗硕大的星也陨落了,但速度很慢,而且还散着它那微弱的光。
这时候,本来绕在硕大无比的那颗星旁边的那颗小星突然变得耀眼起来!同时这颗小星旁边聚集了一堆比它还要小的星......
这时候,夜空上的布局又发生了变动,距离那颗耀眼的小星周围几颗较为闪烁的星突然也相继陨落。最后只剩下距离它上方的那颗星还在闪烁......
就当梦中的朱标以为那颗星也会陨落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颗星身边猛然出现了一堆耀眼的小星,聚集起来直接冲向那颗也极其夺目的小星周围。
没一会的功夫,那颗小星和它周围的一些星纷纷坠落.......
朱标陈述到此刻便没有了,他哈哈一笑道:“这梦倒是有几分意思,薛百户觉得本宫这梦如何?”
听朱标讲这么一堆,虽然讲的很生动也很形象,但他却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他觉得这梦就是扯淡一样,没有丝毫有意思的地方。
“殿下,这梦还真是有几分意思,就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含义?”薛飞说起谎来是丝毫没有动容,神情上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朱标摆了摆左手,笑道:“一个梦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含义?只能说有些怪异且有些意思罢了。”
但多年过去之后,再回想此事的薛飞却震惊不已,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