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斗兽场。
九长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直站在夏天澜身后那个低调的老者,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这位老者就是一直跟在夏天澜身后的刘管家,一言不发,修为不显,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管家没什么两样,但出手却雷厉风行。
夏云目瞪口呆,暗暗咂舌,这个刘管家果然不简单。
九长老看得更深入,刘管家这一手非常强悍,灵气化刃,隔空伤人。
这并非战技,而是纯粹的灵气攻击,单单如此,威力就能达到这个程度,可见其实力深沉如渊。
他之前还想杀掉夏天澜,简直痴人说梦。
输了,彻底输了……
连一丝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冰忻站了出来,朝夏天澜躬身一礼,歉意说道:“夏老,还请放过九长老,我愿代为受罚。”
听到冰忻这么说,九长老眼珠一瞪,没想到会有人给他求情,而且这人还是冰忻。
他之前为了偏袒冰战天,让她承受莫大的委屈,没想才没多久,冰战天就把他害得这么惨,而冰忻反倒替他求情。
何其讽刺?何其可悲?
夏天澜一愣,眼前这年轻男子是谁,为何要替九长老求情?
刘管家附耳小声说了几句之后,夏天澜这才恍然,不过依旧没有好脸色。
“代为受罚?老夫念在你是青云斗兽场真正场主的份上,不欲计较,但此人心性恶劣,绝对不能姑息。”
夏天澜非常坚决,刚才已经给过机会了,九长老没有好好把握,反而变本加厉,现在怎能轻易放过?
冰忻没有多言,微微撇头看向夏云,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是在使眼色。这让夏云不由一愣,这是想要干嘛?咱俩很熟吗?
忽然,夏云回味着冰忻之前说过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不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额……老爷子,你看这人都砍了,而且刘管家也没有一击毙命的打算,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吧。”夏云一脸忐忑的说道。
“没你的事,一边玩去。”夏天澜压制怒气,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给这种人求情?
之前你们不是势同水火嘛,怎么转眼间就为对方着想了?
夏云一听,这暴脾气立马就窜上来了,他又不是夏天澜的亲孙,对夏天澜尊敬主要还是看在前身的面子上,加上夏天澜确实对他不错。
可却没有达到唯命是从、听之任之的地步。
“凭啥没我事?我可是赌赢了百亿妖银币啊,怎么可能说算了就算了?老爷子你要是有这么多,不妨替他们还了。要是没有,就别干扰我找斗兽场要钱。”
“你……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敢顶嘴是吧?”夏天澜微微错愕,训道。
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儿啥时候这么强硬了,而且还这么贪财,没理由啊。
“夏老,我愿替斗兽场还清这百亿妖银币,还请夏老放过九长老。”冰忻恭敬说道。
“这……好吧。”既然夏云和冰忻都打算这样了,他还能怎样?
冰忻依旧面无表情,对夏云说道:“三少,请宽限一年时间,我一定筹齐百亿妖银币。”
“一年……没问题。”夏云知道短时间想要拿到一百亿根本不可能,等上一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是赚了,夏云深怕犹豫久了又被自家老爷子干扰,到时候怕是一分都捞不着。
冰忻得到肯定答复,微微点头,又看向九长老,缓缓说道:“九长老,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帝商令是吧?”九长老压着伤口,轻声问道。
帝商令,是冰商世家年轻一辈实力的凭证,拥有帝商令,就意味着可以前往帝都白帝城发展的机会。
这是一道门槛,一旦跨过去,将会面向全国,甚至周边各国。
金鳞非池物,鲤鱼跃龙门!
去往帝都,将会拥有更加广阔的市场,比青云城这样的小地方不知强了多少倍。
“九长老,别答应她,那个帝商令本该属于我……”趴在地上的冰战天见状,急忙说道。
“属于你?你要是还得起百亿妖银币,给你也无妨。”九长老见冰战天还有脸找自己讨要帝商令,顿时气的又苍老了几分。
他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偏袒冰战天。
“我……”冰战天可不敢答应,百亿妖银币太庞大,就算他去往帝都,也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就算真赚到了,让他全部还给夏云,他舍不得。
与其白做一年的苦力,而且很可能还还不上,不如不要这块帝商令,冰战天识趣的不再多言,免得引火自焚。
九长老见此,摇了摇头,对冰忻说道:“拿去吧……”
冰忻为他求情,他也知道八成是为了帝商令,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回到家族之后,他将不再是督查长老,身上唯一的这一块给了就给了,留着也无用。
至于冰战天,他绝对不会给,这个害得他得罪夏天澜的畜生,怎么也不能便宜了他。
“多谢九长老。”冰忻将帝商令拿在手上,滴血认主,这样家族那边就能收到讯息,不久就会安排冰忻去帝都接管产业。
夏云从头看到尾,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他与那名男子的交易,属于互惠互利。
但心底里却暗暗提防,此人心机太深。
明明一早便认出自己是夏天澜的亲孙,却偏偏不说,将事情闹大之后,再站出来插手,还能赚九长老一个人情。
不仅拿到帝商令,可以前往帝都发展,还能保证未来一年顺风顺水。
若是冰忻赚不到足够的钱,剩下的就得由家族偿还。
至于不还?不存在,他们只要知道对方是夏天澜之孙,就不敢不还,所以必然会全力扶持冰忻发展……
黄雀在后,坐收渔翁!
夏云虽然看出了一些,却也不怎么在意,反正自己有钱赚,不吃亏就行。
至于冰忻有什么目的,他也懒得理会,只要这个男子不算计到他头上,那就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