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衣冷哼一声,人性的卑劣实在难以想象,子子已然十分的可怜,这摊贩居然为了生意能动手打子子,心肠何其坏,重重的将摊贩的手甩开,将子子手中馒头扔给包子摊老板,捧起子子小丫头转身就走,这样的人虽然坏,但是还不到该杀的程度,自己坐下恶事,将来终有一天会有报应。
“站住,你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拿我了的馒头,你得给钱,否则,否则我就报官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包子摊老板还不知自己招惹了阎王爷,反而不知做错,不依不饶,满口骂骂咧咧的上前拉扯李玄衣。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看不下去了,议论之声铺天盖地将包子摊老板淹没。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小丫头好心的帮你捡馒头,你还讹诈人家钱,你这摊子咱们以后都不来了........”
“就是想钱想疯了吧!你这馒头掉在地上本就该扔掉,怎么你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再卖给我们.......?”
“这种人真不知廉耻,怎么能做这种事,这小乞丐这么可怜还好心,你怎么好意思动手打她........”
“商人毫无诚信可言.......”
“再也不来这里买东西.....”
.......
......
包子摊老板脸色顿时被众人说得一阵惨白,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的包子摊完了,今日的事传了出去,自己的包子摊再也不会有人来买,那等待着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不言而喻。
一念及此,包子摊老板脑海一片空白,一股悔恨、一股愤怒、还有对周围所有人的怨恨和嫉妒,一声疯狂的吼叫,包子摊老板被逼急了,抄起摊子上剁肉的菜刀就往李玄衣砍去。
“啊!大哥哥,小心.......”
子子惊呼一声,虽然被李玄衣抱着,但是一双小手猛然抱住李玄衣的脑袋,居然想用自己的小手去挡刀,李玄衣面上杀意涌现,自己已经不予计较,没想到这人居然胆敢当街行凶,简直该死。
其身后的小青牛都不用李玄衣吩咐,一个翻身,牛尾巴一晃顿时抽在包子摊老板的身上,青牛的尾巴本身就是其一大攻击利器,力量之大开金裂石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包子摊老板这么区区一个凡人,一阵骨裂筋断之声,包子摊老板身形倒飞回去,砸落在自己的包子摊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若是不救不治恐怕就要不行了。
李玄衣冷哼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此暴徒活该有此一劫,若是能熬过去,今后勤勤恳恳待人和善那是他的造化,若是熬不过去一命呼呼也是他的命数。
将子子放在青牛背上,李玄衣翻身上了青牛,两人一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优哉游哉的向城外走去,留下四周围观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青牛慢悠悠的向城外而去,李玄衣一路上也为子子小丫头买了些吃食,卤牛肉和大烙饼一起吃,小丫头从出生就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烙饼吃了两口,大眼睛一转便将烙饼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还舔了舔沾着油花的手指。
李玄衣左手烙饼卷着牛肉,右手提着酒壶,小丫头坐在前面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李玄衣的眼睛。
“子子,为什么不吃了?是不好吃吗?”李玄衣咽下口中的食物道。
子子闻言连忙摇了摇头,脏兮兮的小手捏着破破烂烂的衣角道:“大哥哥,妈妈好多天都没吃饭了,子子想留给妈妈吃,而且妈妈要养病,要多吃点,子子......子子不饿。”
李玄衣闻言鼻子莫名的一酸,好孝顺的姑娘,为何苍天如此不公平,这么好的姑娘却偏偏落得这个下场,而有些人心狠手辣奸邪无耻偏偏生的好人家,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不知祸害多少人。
“子子你先吃,你吃完这一块烙饼,哥哥就给你两块好不好?”李玄衣放下酒葫芦,摸了摸子子的脑袋道。
子子顿时瞪大了双眼,天真无邪的面容扬起灿烂的笑容,转而又起了一丝担忧道:“真的吗哥哥,可是子子很能吃,要是把哥哥吃穷了,会不会......就不喜欢子子了。”
李玄衣闻言哈哈大笑道:“怎么会,哥哥有很多很多烙饼,子子吃不穷的,来吃一块卤牛肉,可香了。”
李玄衣撕下一块卤牛肉塞进子子的嘴里,肉香顿时绽放在子子的味蕾之中,香,太香了,子子发誓这是时间最好吃的食物,而大哥哥是世间除了妈妈之外最好的人。
想着想着,子子突然掉下了眼泪,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年过来,年幼的子子也遭受了很多人的白眼和辱骂,就算有心地善良的人也不过是施舍一两个铜板,或是半块吃剩的番薯,何时有人对子子如此好过。
悄悄抹去嘴角的眼泪,妈妈说过不好的情绪会传染给别人,要是大哥哥看见子子哭,说不定也会哭的,所以子子不能哭。
看着悄悄抹去眼泪的子子,李玄衣心中一片敞亮,双眼微眯望向远方,天空很蓝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走不多时远方的一座破庙出现在李玄衣的眼中。
破庙年久失修,墙壁都是泥巴糊的,怕是一场暴雨就能冲塌,庙**奉的也不只是何方的先贤,不过已然断了香火成为了子子唯一容身之所。
离着破庙十余丈,青牛莫名低吟一声,李玄衣面上不动声色,害怕子子这个敏感的丫头会看出什么,真元悄然涌动,法眼立开,虽是青天白日,但是这破庙之中却又逸散着丝丝缕缕的鬼气,不过这些鬼气聚而不凝,显然是刚死不久的鬼物,成不的气候。
到了破庙前,子子兴高采烈的拉着李玄衣的手跳了下来,一个劲的往破庙里面跑,口中还大叫着:“娘亲,娘亲,我带了大哥哥回来,大哥哥说可以治好娘亲的病。”
李玄衣跟在身后,面带微笑心中却是无比的苦涩,这满破庙的鬼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破庙之中,一堆干枯的稻草之上,躺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枯草应该是子子拾来的,为了让娘亲舒服一些,可惜这名妇人全身青黑,如今春分即将立夏,天气稍显炎热,妇人的尸体已然长满尸斑,再不处理过两天就该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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