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灯光昏暗。
沈欣然醒来的地方是一栋待拆迁的楼房,房子建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城市郊区还有很多这样的房子,住户已经搬走,也没有推倒,晾在那里等待拆迁,也有一些拾荒者住在这。
破旧的屋子里凌乱放着几把旧椅子,灰尘和汗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角落里是一个破旧的床垫,上面铺了十几张报纸,沈欣然脸上都是淤青,那还是刚刚被男人们一路拖过来的伤痕。
沈欣然晕血,之前躲在车里看见玻璃被砸碎,司机师傅脑袋被钢管打出血时就晕了过去。而眼前的每一个人的表情和笑声都令她恐惧万分。
沈欣然发现自己的校服被撕开,衣衫不整。而认识到骑她身上正哆嗦着手解裤腰带的男孩是谁时,沈欣然的眼里满是震惊。
“你们要干什么?!”沈欣然连忙推开他,往墙角缩了缩,又裹紧了校服。
陈良没回答,拼命吞咽口水,他不是不敢,只是当着这么多大哥的面怎么都强硬不起来。
“干什么?你良哥想X你啊。”一男人打趣,夹杂几个男人的轻笑声。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别乱来!”
“傻女,警察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沈欣然不信,去找手机,手机早就不见。
这地方是陈善特地挑的,他把修车行的车全都开出来,劫到沈欣然后,一路换了好多辆车,不多久就避开追踪。
只要X了沈欣然,沈家自然不敢声张,最后还不是私了。陈善想得很周全。
沈欣然此刻很无助,对着陈良一直摇头。
“陈良你倒是上啊,大家都等着你头炮打完嘞!”
“娘们刚醒,把他吓到了吧。”
“傻叉,陈良你干完活她就乖了,你不上弟兄们上了。”
沈欣然看着这一幕哆嗦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她的一切都毁了。
因为她身下的报纸上有鲜红的血迹,难以分辨是不是膝盖上的伤口所致。
陈良看到沈欣然惊恐的眼神,不知如何解释。
一男人见状打趣,“小娘们想啥呢,陈良已经X了你,你现在是女人了!”
听到这里,沈欣然如五雷轰顶一般,两眼一黑栽倒下去。
“你们看她还当真了唉!”众人哄笑。
“赶紧上啊!”一人踢了陈良一脚。
陈良一看沈欣然晕了,便鼓起勇气解了裤带,准备覆上欣然的身体。
突然间,血光冲天。
◇
沈欣然再次醒来时,发现一个黑衣女子持剑站立,脚下是一个男人的断臂,血液在地板上不断蔓延。
一群男人拿着刀,把角落团团围住。
断臂的正是陈良,躺在人群后痛苦地吼着,一个男人正在给他包扎。他旁边坐着好几个受伤的。陈善立在人群后,死死瞪着女子。
人群吼声越来愈大。
“这疯丫头叼!哥几个只是跟沈家小姐玩玩,你这么乱砍真不要命了!”
“叼你个头啊!还好没死人,回去怎么跟他们爸妈交代!”
“别废话,一起把两个女仔都X了!”
“先卸了胳膊!”一人说。
“别小看,这娃凶得很!”
“怕?砍死,趁热爽个够!”一人吼。
“叼!你行你先上!”
“警察都过来了,还上!”陈善说完,众人沉默。
扶苏扫视眼前的这群男人,眼神镇定而冷漠。
陈良的左臂已经被她斩断,也伤了几个不要命的小弟,然而扶苏对此不以为然,她很想杀人,但她明白继续杀戮会给桥松带来什么后果,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怕了吧妞,听话,放下。”陈善察觉到扶苏的迟疑,把刀别在后面,慢慢逼近。
扶苏握紧北漠霜。
“砰!”
门被踹开,声音令男人们惊醒。
“谁这么拽啊!靠!”一人回头大骂。
桥松没回答,一挥手,一把椅子朝那人飞去。
椅子碎了,人飞出去好远。
众人对这一幕震惊,纷纷后退。
“李桥松。”桥松这才回答。
“等的就是你!”陈善怒,手下们举着刀逼过来。
“你就是陈善?”桥松淡然抬起手,让椅子悬浮在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怔住。
“都看到了,是不是该灭口?”桥松问身后的王楚灵。
桥松明白不管对方有没有看清,只要是看到这一幕的话,那么想要回到正常生活就很困难了。
“李哥,他们可以被清除记忆的,请不要继续了。”王楚灵意识到桥松要做什么,立刻提醒他。
“你们被包围了,都投降吧。”王楚灵指了指窗外的警灯。
“再给我一点时间。”桥松说。
“好。”王楚灵有些担忧地走到沈欣然旁边,为她整理好衣衫,把她脑袋抱在怀里,一直安慰她。
沈欣然无助地抽泣着,两眼无神地着看持剑女子的背影,又看向桥松。
李桥松不顾陈善和众人,径自走到陈良面前,一旁的男人识趣走开,陈良神智还清醒,眼神越来越恐惧。
桥松把手对准陈良的脸部。陈良痛苦地捂着断臂的肩膀,避无可避。
陈善大怒,一刀砍过来。
桥松一撇身,轻轻避开刀锋。
“他先的。”桥松回头看王楚灵。
“看到了。”王楚灵点头。
桥松对着陈善的肚子就是一踢。
“砰!”陈善向后飞去,撞在墙上。
桥松没顾陈善,继续看着陈良。
“别打了李哥,交给警察吧!”王楚灵越来越恐惧。
陈良意识到自己会发生什么,立刻捡起地上的一把刀。
“正当防卫,不怪我。”桥松说。
陈良只感到手腕被一击,刀应声落下。
“砰!”
“砰!”
紧接着自己的脑袋被连续重击,回过神来已经恍惚不已。
“你脑壳真硬。”桥松轻轻说了一句。
陈良无法回答。
紧接着,用刀面对陈良的脑门一通砸。
陈良已经不省人事,几个男人呆住。
“千万别死人啊……”王楚灵有些担心。
“放心,他还没死。”
桥松的眼睛是血红的,在血红的视界里,陈良的身影还发着微光。
陈善爬起来看到弟弟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猛地跳起来,“妈的,上家伙!”
一个手下闻言立刻跑去里屋,取出一把土制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