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所有人离去,然后开始分组,陈远宏、老道、王林、郝一刀、于子强分成五队。
黑夜沉沉,夜凉如水,他们在各个要隘,点起了火堆。在逃回去的有心人的鼓动下,趁夜逃跑的人很多。
不下两百人,一晚上绞杀下来,收缴的金银玉石堆积如山。保守估计,不下于两万两白银。
晨曦微露,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也不免有点紧张,今天是决定性的一天,成败在此一举。
接近中午时分,所有人齐聚寨堡正门。现在也不用去封锁了,能逃跑的昨晚上都逃跑了。
现在留在寨子里的,要么是矿工,要么有家眷在里面,没办法跑路,他们花费了不少手脚。
终于在正午时分,清理到四丈宽的护堡濠前,在此期间,堡墙上鸦雀无声,无人走动,看来在寨子里的人彻底放弃了。
老道站在濠前,用千里传音术,向寨子里喊话。“放下吊桥,万事好商量,负偶顽抗者,格杀勿论。”
两个寨丁出现在高大的敌楼箭朵旁,敲响了敌楼上的大鼓。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中,堡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渐次出现在敌楼上。
为首是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年人,他红光满面,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浓黑的三络长须,精神健旺,身材魁梧,丝毫不显老态。
左边,是一个年约三十,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怀抱一根黑白两色的齐眉长棍。
右首,是个中年女人。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劲装,样貌平平,神色冷清。
右手挽着一面银光闪闪的大盾,目测大盾的直径不会小于四尺。
盾面反射着太阳光,照的人眼花缭乱。除了这三个首脑人物,其他十二三名男女两手空空,未带兵刃。
为首的魁梧老人朝着大家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在下刘甲,添为天王李阳的军师。却未能劝阻他自寻死路,老朽非常惭愧,人死道消,现在已多说无益。”
“本人代表寨子里四千余人问问各位英雄,如何处置我们?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家恕罪!”
陈远宏大声说道:“李阳已死,你们大势已去,只要放下吊桥。其他人既往不咎,我准备把石宝寨,和这个寨子合并为一处。”
“大家以后相互扶持,共同在山区里,站稳脚跟,发展壮大。”
敌楼上的人商议了一阵,缓缓的放下了吊桥。打开了厚重的寨门,门内传出轰隆隆的马蹄声。
只见广场上冲出一百多匹川马,马上骑士打扮整齐划一,统一背带弓箭,腰悬斩马刀,左手扣着皮盾,右手持长枪。
上身黑色劲装,外套狼皮祆、狼皮风帽、黑色棉夹裤、及膝长筒马靴,只露出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很难从他们的衣着中分辩出男女,骑士们在广场边列阵,一边五十来骑,这些骑士久经训练,他们的战马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个安坐鞍桥的骑士,人马肃立不动,无一丝杂音。
比训练精良的官兵都毫不逊色,而且显得更为严整,更有纪律,森立的长枪端正整齐,枪尖映照着日光,发出森森寒意。
而每个人的坐姿,都无懈可击。老道冷冷一笑,低声对陈远宏说道:“你走前面,我跟在你身后。”
刘甲等堡中首脑人物,在堡门内往两边一站,陈远宏当仁不让的走在前面,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陈远宏不动声色,泰然自若径直穿过,接近骑阵一米左右,所有骑士一声大吼,两边骑士的长枪同时下沉斜指,排成一片枪林。他面不改色,昂首挺胸而过。
当所有人都在广场中心集合后,陈远宏聚气提声。
对刘甲他们说道:“在下陈远宏,要说起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今天我不愿在杀人了,这两天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们最好让寨子里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免的大家误会。我虽然年纪不大,但出生入死的大场面也见过不少,经验告诉我世道险恶,人心叵测。
希望大家都小心一点,万一你们有什么动作,比如说挪刀整弓的,虽说是无意的,但我却很难分辨,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了,那么到时候就只有后果自负了。
“呵呵!小兄弟你是不是疑心太大了些?”刘甲笑着问道。
“我这个人做事,喜欢把话说到明处,这样就避免了很多麻烦,也便于你们理解。”
“我刘甲敢向你保证,寨子里的人,已经没有这心思了。能跑的昨晚上基本上都跑完了,现在大家只是担心以后……”
“有什么好担心的,该种田种田,该挖矿挖矿,以后所有挖矿的矿工,每月都有工钱,死了伤了,也有赔偿。”
刘甲一声长叹,黯然地说道:“小兄弟,你还年轻,不知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惶恐。
山外现在乱的一塌糊涂,逃进山里的人越来越多,其他四大天王也蠢蠢欲动,大家都在互相厮杀吞并,我怕你们接手之后,来一个秋后算账,大开杀戒。
旁边的蓝衣女子冷哼一声,满腔肃杀地说,“多说无益,想要接手山寨,也要先看看你们的本事,没有那本事,就算把山寨送给你们也守不住,我先来掂量掂量你们。
“我、电母、申花,向你们讨教讨教。谁来应战?”
于子强大踏步走出,“我、千手判官于子强,来领教领教你电母究竟有几斤几两!”
申花左手横扣大盾,呼的旋转起来,人随遁走,像一团银光闪闪的圆球,晃得人睁不开眼。
在距离于子强八尺之内,光球势如怒鹰,拔地而起。在尖啸声中,以雷霆万钧之威,从他的头顶扑击而下。
盾面弹出锋利的倒刺,恍若天雷下劈,罡风压体。
大盾临头,他势如未觉。人盾齐落,势如雷霆。
就在盾临顶门的刹那间,身形一闪,他不进反退,从盾下闪电退出,“啪”一声响,给了对方一掌,拍在腰间如中败革。
“篷!”电母人重重地摔倒,“哎”一声惊呼,她翻身急滚。横竖大盾,“嘭”的一声轻响,从大盾中心射出一蓬银雨,那是无数牛毛银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