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救人心切,见伏典要被松绑急忙对曹仁说道:“曹将军你相信我!我的两个妹妹真的是被他抓起来了!而且现在……现在……我求你了曹将军,快帮我搜查这座府邸,伏典一定把人藏在某处了!”
曹仁也很理解宇文宪的感受,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但曹仁身为掌管许都治安的执金吾,有权利搜查伏典的宅邸。曹仁不仅下令搜查,同时还把伏典家里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逐个询问。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士兵们找遍了整座宅邸毫无发现,伏典的奴仆对此事也都是一无所知。这让宇文宪大为失望,事到如今,宇文宪决定豁出去了。他再次举起佩剑,曹休见状再次阻拦,却被宇文宪推倒在地,曹仁见状亲自上前拉住宇文宪却也被宇文宪挣脱开,曹仁往后踉跄了几步,最后程武直接挡在伏典面前。
宇文宪冰冷的说道:“让开!”
程武说:“将军听吾一言,就算伏典真的绑了你的妹妹,此时你若杀了他,岂不是断了一条线索吗?再者,纵然你杀了伏典,也救出了妹妹,可你却要受国法制裁!将军三思啊!”
宇文宪怒道:“国法?国法因何而立?乃是为了维护公平正义!一个包庇罪犯不能保护弱小的国法要它何用!滚开!”
宇文宪不再和程武啰嗦,用力一推就把程武撂倒了,曹仁赶紧命人上去抓住宇文宪。只见五六个人上来缠住了宇文宪,然而宇文宪一声怒吼,将六人全部掀翻在地。
宇文宪再次拿剑威胁伏典说:“我给你三次机会,你若不受,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伏典虽然害怕,但他依然认为宇文宪不会杀他,于是拒不开口。曹仁等人见伏典一言不发担心宇文宪真的一怒之下杀了伏典,但他们也知道此时用蛮力根本阻止不了宇文宪,只能好言相劝。
“兄长,万不可杀啊!”曹休急道。
“将军,你冷静些!”程武道。
而曹仁则叫过来一个军士,对他言语了一番,那军士便急忙出门去了。
然而,宇文宪现在根本听不下去,只见他手起剑落之时,众人大声高呼“不可”,伏典则是吓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听得伏典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断臂掉在了地上。
宇文宪再次问道:“刚才是你的第一次机会,现在我再问你,我的妹妹在哪?”
然而伏典现在满脑子都是痛苦,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哭喊。
而曹仁、曹休、程武则看傻了,再这样下去,伏典怕是真要被搞死了,此时曹仁也顾不得许多了,带着曹休和手下冲上前抱住了宇文宪,但一下就被挣脱。奈何曹仁人多,前赴后继的缠着宇文宪,宇文宪和伏典的距离一点一点的被拉开,另一边程武赶紧叫管家拿来一些止血包扎所需要的替代品,包扎完后把伏典在几个军士的护送下送到了附近的医馆。
至于宇文宪依然在哪苦苦挣扎,不料曹仁绕到背后,趁宇文宪不注意的时候给了他一手刀,宇文宪当场昏了过去。
这边只剩下曹休和曹仁,曹休问曹仁道:“叔父,现在怎么办?”(曹休只比曹仁小几岁,但他的父亲却是和曹操年龄相差无几,曹仁是曹操的堂弟,因此曹休称曹仁为叔父)
曹仁只感觉现在脑子有点乱,在理清思绪之后说:“之前我以派人将此事报于司空了,现在先把诚都送回家去——哦不,暂时……暂时把他关到牢里吧,让牢吏好生伺候着。还有,现在程武跟着伏典,屯骑营只有一个营司马,你得回去安抚军心,告诉他们诚都是因为有公务所以一时回不了军营。至于我,我得去面见司空。”
曹休点了点头,曹仁又道:“还有这剑顺道送到他家里去,跟他家里人解释清楚,跟他们说实话。还有,对于诚都暂关牢房的事,要让他们知道只是暂时的,他在牢房不会吃苦的。”
曹仁说往后,管家低头上前说了句:“二位将军,方才那个将军还有件兵器落在我家公子的屋内。”
曹仁听完示意让曹休去,而他则也带着人走了,本来说是要留下二十人,后来曹仁又觉得人太多了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最后只留下了四个人。
再说曹休,他跟着管家进了伏典的卧室,果然看到了宇文宪的凤翅镏金镋,于是上前要拿,结果发现凤翅镏金镋太重了。
“想不到兄长的兵器这么沉重,到底是能和吕布抗衡的人,天下使得动这兵器应该是屈指可数吧。”曹休一边想着一边竖起了凤翅镏金镋,接着又双手握住,否则单手提凤翅镏金镋非把他手给弄“废”了。
就在曹休往外走了几步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有些不对劲,他将凤翅镏金镋靠在墙上,又来回走了几次,终于确定了那个不对劲的地方。最后他趴了下来,用手轻巧地板,用耳听着声音。如果他起身回头一定能够看见身后管家那紧张得神色。
曹休听了几下终于听出玄机,接着又开始在周围寻找着什么,管家不由问道:“将军,您在找什么呢?那位将军落在这里的东西就只有这兵器了。”
曹休没有搭理他,只是轻笑了一声。他找了多处地方,但就是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最后只剩下一个放在矮柜上的青铜樽。曹休走到它面前想要拿起来看看底下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结果发现拿不起来,曹休嘴角微微上扬。最后他用手把青铜樽往左旋转,发现什么也没发生,又往右转,也什么都没发生。
曹休暗道:“不应该啊,机关应该就是这个,难道还有什么诀窍不成?”
曹休这时想到了管家回头一看却发现管家已经不在了,曹休暗叫“不好”急忙追了出去,见管家刚从跑出门外,曹休便到追了上去。管家倒也聪明,打算骑上曹休的枣红马逃跑,哪知这马认主,管家一马背,那枣红马就把管家摔了下去,曹休不费工夫就把管家抓住了。
两人再次回到伏典卧室,曹休指着那青铜樽问道:“这个机关该怎么转?”
管家一脸无辜的说:“将军,我不知道啊。”
曹休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跑什么?”
管家解释道:“我猜想这或许是公子的秘密,若是公子知道我看到了我怕是难逃重罚呀,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啊。”
曹休则拔出了佩剑威胁管家道:“你怕你家公子杀你,难道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快说,这个机关如何用法?”
管家可没伏典那个胆量,见到曹休亮出宝剑就吓破了胆:“将军真不关我的事啊,我只知道我家公子在此地下建了个密室,其余一概不知啊。”
曹休又道:“我怎知你是不是在诓我?”
管家见曹休不信又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将军。”
曹休感觉这个管家也许说的是真话,便收回了佩剑。虽然不知道怎么打开那个密室,但现在机关已经找到,也知道密室就在伏典屋内。于是,曹休便带上凤翅镏金镋出去了,接着让管家把这门锁上。
管家不明白,问道:“将军,为何要锁门哪?我家公子回来后,这……”
曹休说:“我让你锁你便锁,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家公子回来让他睡别的屋。”
管家无奈只能乖乖锁上,曹休又叫来了两个人,跟他们:“你二人守着这屋子,轮值把守,夜间如是,若无曹仁将军的将令,除了司空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屋,记住,是任何人。”
二人应喏。交代完事,曹休就该去办曹仁交给他的任务了。
另一边的曹仁火速赶到了司空府,见到了曹操,把之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曹操,曹操听完怒拍桌案:“这个宇文宪,枉我对他寄予厚望,现在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子孝你做得对,不仅要关进天牢,我还要罢免他!”
曹仁没想到曹操会发这么大火,还要罢免宇文CD,于是劝道:“司空,他这是一时冲动,望司空念及其旧功,降其为屯长,夺他‘振威将军’之号,莫要罢免他。”
曹操说:“念其旧功?我已经念其旧功了,否则我必杀了他以正国法!罢免已是便宜他了,你毋庸再劝,退下吧!”
曹仁无奈只好退下正好在门外遇见了郭嘉,郭嘉见曹仁好像有心事一般,便问道:“子孝因何烦恼啊?”
曹仁道:“原来是军师啊,唉,事情是这样的……谁知司空只完后大发雷霆,要罢免宇文诚都。我劝司空只降其职、夺其号即可,莫要罢免他。哪知司空说他已经念其旧功,否则便要斩了诚都,我正为此事烦恼啊。”
郭嘉听完后把曹仁近说:“子孝啊,司空生气那是做给你看的。诚都深受司空喜爱,司空岂会说出要斩了他的话来。而且,诚都做了司空想做却不能明目张胆做的事情,司空高兴还来不及呢。所谓罢免不过权宜之计,做给一些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