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满意的环视了一眼下面昏昏欲睡的人群,结束了自己的折磨,
“为了从根本上改变这样不利的态势,打开局面,为轩辕万年传承计,我决定,
分城包干!金丹以上修士有一个算一个,包括我在内,也包括缺月师兄,实行定点督导,一人分一座城,监督执行道统下城下坊下街道的推广措施,五年后,统-一评比,表现优异者有灵机等诸般奖励,并实行末位淘汰,推广成绩不好的,罚本人负责一年的穹顶雪峰清扫事宜!不准使用法力器物,拿把扫帚自己亲自扫!”
昏睡状况一扫而空!每个修士都在品味这条决定的难易和背后隐藏的东西,灵机,对中低修士来说很宝贵,惩罚,对高阶修士来说很丢人,天天拿把扫帚扫山门,以后还怎么在同门弟子面前抬头?
有熟悉界域情况无所谓的,也有心中忐忑不明底细的,不管是哪种反应,包括真君在内,却无人出口反对,毕竟,这是宗门延续的大事,属于修真正确。
“境界高的抓大城,境界低的搞小城,回头宗门会制订一个标准,也让尔等知道什么标准才算过关!
轩辕所属,有特大城三座,就由我等真君包了,我乌鸦在这里表个态,河洛城的道宫体系便由我蹲点负责,若未达到标准,同样受罚扫地!
大城有三十一座,你们元婴自己去分;中小城无数,都是金丹的,自己选好了来宗门报个备,一旦选定,便不可更改,杜绝朝令夕改,挑肥拣瘦。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是别捅出大搂子,是用强也好,还是怀柔也罢,或者你们学平安那厮把自己嫁出去做个大族的上门女婿,只要招收道童打开局面,便算成功!”
底下鸦雀无声,都在快速思考自己该找那座城市,要基础好,要天狼残余影响薄弱,要城中大族配合,等等,必须抢先下手,否则好地方被人选走,就只剩下死硬分子的城市据点,可怎么混?
上面李绩还在制定规则,“必须亲力亲为!可不能把压力转嫁到你们的徒子徒孙身上!除了当地道宫的人手可以调遣,其他修士一律不许随意支派,咱们的这些筑基弟子最近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可不能再给他们加码负担……”
规矩是一条接一条,中阶弟子们是只有听的份,不敢反驳,但上面的真君就不同,几个真君稍一神识交流,由长弓看向脸色铁青的缺月,
“师兄,这李乌鸦这么搞,搞的大家都很难受,他说还要您负责一座特大城市呢……要我看,还是当初的大像师弟来的靠谱些,就不如……”
缺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惩罚这家伙镇守山门,没成想他搞出这么一个全员蹲点的馊主意,偏偏还站住了大义,让人反驳不得,为了轩辕的未来基石,他们能说不么?
“蹲点便蹲点,老子怕他这个?你们也一样,谁也不许拉稀摆带,弱了外剑声势!
这主事之人么,也是要换的,却不能做的太明显,好似我们怕了他乌鸦似的;大家好歹坚持五年,有个结果,然后老子再找个由头撤了他,重新让大象来主事!
这混淡一天不离开山门,大家就都没好日子过!”
规矩的制订在李绩的雷厉风行下,不出三日便已完成,就连城市的分配都完成的七七八八,轩辕金丹和金丹以上修士,包括缺月在内,一个不拉,全有了定点的城市。
诸事已毕,李绩起身前往河洛,只不过这一次不能阴神暗渡,只能亲自前往了。
想抓他李乌鸦出来做事?他虽反抗不得,拉大家一起下水是做的到的!倒要看谁最后坚持不住,丢人现眼!
为避免引起河洛城本地土著反感,他特意换了身行头,脱去那身青灰色道袍,换上一身富贵的员外打扮,尽量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走进河洛城。
之所以选择河洛城,他是有目的的,于是直奔南城,这里是他预定的突破口,那些无依无靠的半大小子,就是他最好的收买对象。
他的计划很简单,在南城买个院子,雇几个先生,然后以免费入学读书认字为由,归拢南城那些贫困潦倒,基本上都没什么正经营生的流浪孩子,教他们读书,供他们吃食,然后一段时间后偶尔露点非凡的神奇把式,引诱他们对学道产生兴趣,很实用。
前期的准备很快,有钱能使鬼推磨,书院学堂准备好后,他就当街找了一群青皮混-混,许愿拉来多少孩子读书认字,按人头给钱,他们是地头蛇,最是了解当地情况,有他们出手,就很难有遗漏的。
想的很简单,真做起来却不容易,长年在街头厮混的孩子们很多都养成了不少不好的习惯,不服管教,偷鸡摸狗的,性子太野,哪肯规规矩矩的坐学堂里读书?哪怕学堂中有吃有喝,也圈不住他们已经野惯了的心。
一月下来,进展是有,却不大,收拢的孩子还不到这片区域的二,三成,其中很多还是来了又走,受不得拘束的,纯粹把这里当成了免费的食堂,饿了来,饱了去。
李绩也不着急,知道这里有免费的吃食,这就是个进步;只要学堂慢慢打出名头,总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前来,总会有越来越多的留下,人么,哪怕是孩子,也总有向上之心的。
左右无事,他也日日在南城晃荡,囊中无数的糖果玩偶,随时掏出来笑语引诱。
这一日,来到河洛最大最繁华最出名的娱-乐一条街,他装束富贵,一路行来,那真正是軟-声相邀,浪-语相唤,李绩是个意志坚定的,如何肯违背自己的原则,统统视而不见。
没走多远,看到一个粉-头正自殴打一名七,八岁的孩子,听话口却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因为孩子偷钱去耍,所以气头上来,当街教育。
急忙走上前道:“这位娘子,孩子既顽皮,不如送到我明道书院读书,管吃管住,四季新衣,未来也能识文断字,谋个出身?”
那粉-头冲他呸了一声,“管吃管住还新衣?看你穿的人模狗样,欺负老-娘读书少,不认得人-贩-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