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并没有刻意瞒着李绩,在这种比较狭窄的空间,两个人刻意用神识说悄悄话,这本身就是对另外一名修士的不礼貌,这是修真界基本的常识。
也就是在良辰道人有意无意的炫耀中,李绩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土妖们送礼物,并威胁的上仙。
宇宙很大,但宇宙也很小。
良辰道人的飚筏技术很不错,捷达让他开出了法拉利的感觉,不过李绩很怀疑,这条浮筏这么使用下去的话,可能再用几次就不得不报销,
也不关他的事,反正铁幕天宫的浮筏都是由整个这方宇宙的道门共同担负,公家的东西,就那么回事。
飞行第三年,他们经过了一个名唤盘梗峡道的地方,盘梗峡道很狭窄,窄的大型浮筏都过不去,只有中小型浮筏才能勉强通过,
这不是必经的路径,如果不急于赶路的话,他们有更宽阔的空间可以飞行,但如果走盘梗峡道,他们就可以节省出一个月的时间。
永远不要低估一颗飚筏的心,也许是为了在红龛面前有所表现,良辰道人选择了通过盘梗峡道。
一开始时很顺利,在峡窄的空间内良辰道人展示出了他非凡的筏技,速度都没降下多少,但在数日后他们遇到了麻烦,
前面有一条浮筏挡路,其实也说不上的故意,不过显然前方浮筏的操纵者没有良辰这样的实力,浮筏驾御的不紧不慢,中规中矩,
这地方没法超筏,或者说,不能在这样的速度下超筏,过快的速度会让筏体带过的冲击波对飞行的浮筏造成不可控的危险,也许良辰道人能控制,但前面的修士显然不能,
“这位道友,盘梗峡道狭窄难行,错筏实在是危险的很,好在还有不过一日便能出峡道,便请道友稍微忍耐一下可好?”
浮筏没有喇叭,但在良辰道人操纵下一次次的灵机冲击却比喇叭更有效,前面的修士脾气很好,虽然着恼,但言语上还是很客气。
“人要明事务,良辰不喜欢和人说废话,立刻让道,否则,良辰有一百种办法超过你去!”
良辰道人说话很不客气,主要原因是红龛真君很不耐烦在路上白白浪费时间,另外,有两名真君在侧,前面操筏者和他一样不过是元婴修为,所以,说话有些冲,这也是久坐公门作下的毛病。
“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已方便,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那修士动了怒意,但显然也看到了后面浮筏筏身上硕大的铁幕标记,还是很忍耐。
“你可以继续我行我素,不过,你的日子不会再很舒心!我会让你明白,良辰从不说空话!”
良辰道人果然没有说空话,操纵浮筏,紧跟在前方浮筏之后,准备找机会随时超越,他的技术很好,但却低估了本身浮筏飞行中的灵机波动对前方浮筏的影响,一个超越中,本来闪出的角度不见,立刻演变成一场空中交通事故-追尾!
撞击是相互的,但位置不同,前方浮筏被伤到的是不太重要的后部,而铁幕的这条,伤的却是有很多关键控制部件的前端,这一下,双方的速度算是扯平了,良辰的超越计划再不可能实现,而且,未来两年的时间里,用这种慢了一半的速度飞行,红龛真君会怎么想?
本想露个脸,结果却露出了屁-谷!
“你只需记住,我叫良辰!良辰最喜欢对那些自以为能力出众之人出手!咱们出峡道见!”
红龛闭上眼,对所发生的一切视若不见;李绩却是听的直脑袋瓜子疼!
这是,良辰小友也穿越过来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铁幕浮筏跟在后面,两条浮筏一前一后,钻出峡道,
良辰道人不惜燃烧浮筏的最大潜力,一猛子扎在前面,挡住了前面浮筏的道路,神识扩出,传出很远,
“交出你们的浮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良辰有些气急败坏,铁幕浮筏接近全毁,他必须找个替代品,否则没法交差;筏上的两名真君一声不吭,好像是默认由他全权处理这次的追尾事件。
“铁幕联盟这是要仗势欺人么?”对面修士已几乎到了忍耐的极限,但他归根到底不敢冒然得罪铁幕天宫,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中等门派修士,又哪里比的了铁幕背后那些大势力?
“兄台,别逼我动用在铁幕的势力,我本不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我们也有尊严!我们也有朋友!”那修士无法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他这浮筏上,还有几名门派金丹,没有浮筏,让他们在宇宙自生自灭么?
“呵呵,无妨,你可以把你所有认识的修士全部叫出来,不介意,陪你玩玩,若我赢了,你给我乖乖滚出这方宇宙!”
那修士还未回答,远远的传来一道神识,“嗬,这是铁幕联盟在这里仗势欺人么?”
两名修士的气息,一名出现在了天际,另一名则隐于深处,良辰立刻闭嘴,他也能感觉到来的是一名元神真君;浮筏内,红龛有些不自然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去说几句话,给这个惹事的良辰扎扎场子,问题是,他一个阴神,还是不擅长战斗的研究型阴神,又怎么在两名一看便是战斗型真君面前扎场子?
李绩就叹了口气,跨出浮筏,现在的他是没法躲清闲了,这个良辰道人,具备了所有中二修士拉仇恨的能力,估计这小子之所以被贬到铁幕天宫,就是因为这张破嘴,现在,他又开始给铁幕拉仇恨,自己还偏偏躲不开。
“两位道友,话没分寸,年轻气盛,因为撞筏有些激动是有的,不过,说仗势欺人有些过了吧?”
两名外来真君神识交流,眼中均现警惕之色,他们是斗老了战的真正铁血之士,对对手的实力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的判断,别看出来的这修士普普通通,只是阴神境界,但在普通中,却隐藏着一种极度的危险,
“你是铁幕的哪位?既然知道话,如何不管管?我们若不正巧在,是不是就随其自然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