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的消息是来自一个朋友,你知道在这里混久了,总也有些消息的来源和方式,
就在月余之前,被杀者是名老资格剑修阳神,称象鼻子,剑技老辣,为人豪爽,和我们这些古法剑修的关系很不错,尤其是对新来的剑修很照顾,像是天秀他们都得过他的帮助。
不是道统之争,也不是个人恩怨,更不是斗剑失手,我那朋友说,象鼻子应该是死于剑下,所以我怀疑是那个左黑手下的手,这才是我叫你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也没道理拉上你,毕竟你和象鼻子也素不相识。”
左黑手是剑修们心中的痛,已经不能用异类来形容他,这个人简直就是剑修中的叛徒,以屠戮剑修为快;如果是其他道统的修士这么做,剑修们早就找上门围殴打杀,也不会容他猖狂近万年,但他却是正牌剑修,所以是家丑,不好外扬!
李绩就很奇怪,“我真的很奇怪,这么一个人,在内景天嚣张了近万年,你们就没一个想着去解决这个反骨仔?
杀一个剑修还可以说是偶然,两个就有问题,他杀了近万年,杀了多少个?就这么由着他?然后在未来某个时期再抽冷子干掉一个?”
班典摇头,“哪里有那么简单!内景天剑修寻找他也有近万年,可这人却从没有固定之所,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藏在哪里,行为方式也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甚至也不参加仙迹观瞻,又哪里找去?
除非发动内景天中的所有修士,可你知道,其他道统都是恨不得看剑修笑话的,通风报信的都少,就更别说帮助缉拿,我们就这几个毛人,在三千六百座古迹中怎么寻找一个不参加仙迹观瞻的家伙?
稷下客和长庚星都组织过几次搜寻,结果无一成功,大家也只好自求多福,不要撞着那家伙。”
李绩就问,“身形样貌风格习惯,万年下来就没有一点头绪?不可能吧?总有目击者,而且,就没有一个逃脱者?这左黑手出手就无一活口?就连稷下客也做不到这一点吧?”
班典苦涩的摇头,“没有幸存者!这是内景天中的一个迷团,一个其他道统都在看笑话,只有我们剑修一脉脸上无光的迷团!
我们甚至想过这是不是道家和佛门对我们剑修一脉的联手打压,最终还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而停止这样的猜测。
目击者也有,但每一次的目击者事后的描述都各不相同,毫无共通之处,仿佛就是千面人!
左黑手杀人的规律并不固定,万年下来出手七次,无一失手,平均一,二千年一次,这样的频率你让大家怎么预防?”
李绩想了想,“不会是道家和佛门的联手,他们没有合作万年还不泄秘密的基石!
还是去了再说吧!也许这次,就是因为其他正常的原因呢?”
两人奔驰如电,很快便接近了象鼻山,并且发现,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其他的剑修赶到。
两名剑修迎上来,其中一个赫然便是天秀,看到李绩他很惊讶,但也很欣然,
“来来来,班典道友是熟人,这位是步高道友,这位便是老君妖,一剑斩雷音,黑土原全身而退,咱们剑修一脉有他在,实力又强大不少,可惜,人还是九个……”
天秀給众人介绍,其实也就是李绩这个老君怪和步高道人,步高道人当然不是他的本来道号,正如李绩的老君怪,步高道人的步高峰,天秀的天秀冰川,班典的班典刑城,都是借内景天之风物来自竖道号,也不过是个称谓而已。
“天秀你来了几天了?可有什么发现?”班典直接进入正题。
天秀神色寂廖,“我们比你们早几天,其实离事发时间也过去了一月之久,具体的痕迹已经很难找到,回溯模糊不清,尸身踪影皆无,物证是一个没有,唯一能判断当时现场的,便只有象鼻山一些被损毁的环境,是剑修,没有术法威能,可以肯定!”
“当时周围环境下,附近修士可有什么感觉?是否有人抵近观察?以象鼻子的实力,难不成还能被人秒了?连点动静都未折腾出来?”
班典问的急促,他也是踏出一步的大剑修,在内景天现在的剑修群中有些威信,虽然有剑修被杀,也不至于就引发人人自危,就时间窗口来看,这次出事之后,下一次就得一,二千年之后,反倒等于安全了,但剑修们不认可这样的安全,他们想正面找寻此人,却总是有无从下手之感。
天修摇头,“还未曾周围打探,这几日只在象鼻山搜寻,看看能发现什么端倪。”
班典点头,“如此,大家一起看看,看能否找出他的根脚,蛛丝马迹。”
四人分散开,围绕象鼻山仔细搜寻。修士勘察,靠的是山石树木地势河流在灵机剧烈冲撞中残留下的痕迹,这些东西,会在周围环境中保留很久,一个来月根本消除不尽。
从中便能看出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功法性质,剑术出处,道境变化,法力深浅,习惯偏好,从中找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以为佐证。
战斗就发生在象鼻山上空,低空,再到高空,再降至低空,这从象鼻山物景受损程度就可以轻易判断出,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有判断,却无法和具体某个人对上号,万年都没有得出结论的事,还有这么些内景天的老房客,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更别提完完全全的新人李绩,他前后两次进入内景天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年,对内景天近千修士就没有具体的概念,熟悉的也就不超过十个,
一日后,四人再次重聚,均一无所获,
班典建议道:“不如我们去周围古迹拜访一下,听听他们对这次战斗的描述,看看还有没有漏过的目击者……”
众人点头称是,李绩却有不同看法,“你们去就好,我来这里时日过短,而且也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未必能有收获。
不如我就留在这里,重新再梳理一遍象鼻山物景,争取有所发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