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科学技术馆IMAX放映厅里,现场的632名观众刚刚经历了一段难忘的观影体验。
满屏的滔天巨浪,原本看着巨大的飞船在这大自然的力量面前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能力。
在电脑和普通影院里看还不觉得什么,毕竟银幕就那么大。
但是这块银幕足足有650平米,哪怕再后排的观众离银幕也没有多远,已经足够震撼了。
IMAX胶片银幕带来的效果是难以言语的,普通银幕的效果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道道惊呼不断从放映厅各处响起,也没有人去计较。
现场的导演来的不少,技术狂人徐客也来了。
作为国内最痴迷特效的几个导演之一,早在1983年,他就请来《星球大战》一个特效小组,打造了这部《蜀山剑侠》这部经典武侠片。
之后的多部电影,徐客都用到了大量特效,《龙门飞甲》更是尝试了3D拍摄。
国内玩特效比他强的也就是唐安了,徐客当然也来取取经。
前半部分长达一个小时都没有出现多少特效镜头,徐客还以为唐安转性了,准备玩感性。
直到刚才那滔天巨浪,他才明白,这依然是一部“大片”。
徐客略带痴迷地望着眼前的大银幕,胶片IMAX银幕的质感是所有银幕都无法相比的,那饱满的色彩和颗粒感,才能最大话地展现一部电影的画面。
再加上本来就是大量70MM胶片拍摄,从视觉效果上来说,简直是完美的2D电影。
《阿凡达》刨除3D,单单画面效果都远远无法相比。
徐客摇摇头,原本以为唐安这次不玩3D,电影效果要大打折扣,没想到依然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单说这个巨浪,他自认为不能做的比这更好,还有那个智能机器能行动自如就算了,还能变幻各种形状,这就不好弄了。
观众们激动不已,业内电影人心思各异。
但是电影还在继续。
一位同伴牺牲了,幸好刘业依靠丰富的经验成功逃出巨浪的冲击。
梦中无数次遇险,现实中成功挽救了自己!
成功脱险之后,镜头一转,丝毫不墨迹,已经成功和外面等待的另一艘飞船对接了。
两人打开舱门,门后面张益已经在等着了。
只是相比几分钟之前,张益已经大变样了
刘业和楊宓满脸惊讶,看着两鬓斑白的刘业,竟然说不出话来。
张益站在门口,搓了搓手,“我等了你们好久。”
刘业不可置信地问,“我们去了多久?”
“23年。”
张益告诉了他答案,23年时间,把他从一个三十出头的成年人变成如今年过半百的“老人”。
鬓角白了,胡子也白了一大半,头发也有不少白发,面容也苍老的许多。
23年了,物是人非,那自己的孩子呢?
刘业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楊宓有些心疼地靠近张益,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你为什么不继续休眠?”
“我睡过几次,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们回来,我不想就这么浪费生命,就一直在研究黑洞,但是这边的信息根本无法传送回地球,只能接收。”
张益的眼神里没有重逢后的喜悦,没有悲伤,有些木木的,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现场观众看着这一幕有些堵得慌,从他们分别到冲锋,才过了不到十分钟而已啊。
不仅仅是浪费了23年的寿命,这23年背后是无尽的寂寞,在狭窄的太空舱里就自己一个人。
想想都可怕,23年没有和人说过话,比《火星救援》里男主角在火星呆了几年还要难熬。
接下里刘业开始看着这23年来儿女给自己发的视频,他们可以接受地球的一些信息,但是却无法发送。
过去23年了!
刘业长吸一口气,点开视频.
静静地靠坐在椅子上面一动不动,嘴巴微张,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第一条,儿子毕业了,全年级第二名,很高兴地对着镜头举起了成绩单。
随着刘浩然讲述自己的成绩,找打了女朋友...刘业脸上慢慢舒展开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笑着笑着,渐渐让人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
刘业身体不断地抖动,鼻涕流出来了,笑的更像哭了。
23年了,看着你,却不能陪伴你长大!
终于,哭出声来,身体抖动的也越来越厉害。
那不是哭,而是深深的无力的绝望。
抬起手想擦拭眼泪,不过又放下了,任他眼泪鼻涕不断留下。
儿子开始讲着妹妹的成长,他认真的地听着。
儿子结婚了,生了孩子,承担起了照顾家庭的重任,正如他之前的角色。
他当了爷爷,岳父还活着,虽说四世同堂,但他自己却杳无音信。
显示器里的儿子已经长大了,长大后的儿子由王传君扮演,打扮的不是那么清爽,比较豪放,胡子拉茶。
当王传君把儿子抱给老婆,让儿子和爷爷说再见的时候,刘业连忙也伸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有些窘迫。
眼里在笑,但是红红的眼眶,以及里面泛着的泪水,上嘴唇上面晶莹的鼻涕,才让人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一晃王传君也年纪越来越大,看起来有当初刘业离开地球那么大年纪,络腮胡子和长长的头发看起来有些落魄,也很沮丧。
地球的环境越来越恶劣,他儿子死了,外公也去世了,把他们葬在了妈妈旁边。
显示器里的儿子也哭了,他说,“如果你能回来,那里也会有你的位置。”
一段录像播放完毕,刘业张了张嘴,睁大眼睛,不断地寻找着什么。
身体前倾,手上摸到了其他按钮上面,又抓着显示屏。
没过两秒钟,画面重新亮起,出现了一个陌生女人。
他意识到这就是长大后的女儿,轻轻地隔着显示屏抚摸这女儿的脸庞,之后松开显示屏,又重新坐回来。
对着录像轻轻地念着,“墨菲。”
“你这个混蛋!”
显示器里,时隔多年的女儿开口就骂了一句。
“你还有消息的时候我没联系你,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生气。”
“然后你就没消息了,看来我只能这么过下去了。”
“但是今天是我生日,这个生日很特别,因为你说过,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可能是一样的年纪。”
“今天我就到了你离开的年纪。”
刘业在显示器前已经泣不成声了,肩膀剧烈地抽动,伸手捂住了嘴。
显示屏里,万倩也带着哭腔说,“所以现在是你该回来的时候了!”
如果说刚才须发半白的张益只是让观众心里有些堵的话,那现在,通过几段录像,刘业亲眼看着自己两个孩子经过漫长的岁月已经跟自己年纪一样大,整个放映厅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不少感性一点的女性观众都忍不住擦拭眼角,就算男观众,也不由地为这场戏而动容。
不管是年轻人,亦或者是已为人父的大人,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无动于衷。
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片中刘业的儿女虽然都健在,但是他们转眼都和自己一样大了,而自己还停留在23年前,刚刚离开的时候。
他的孩子已经度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而这三分之一他却一秒钟都没有陪在身边,没办法陪着他们一起成长。
......
人群中的著名影评人张晓北早已停下了手上的纪录,他也是个有孩子的人,年龄和电影里的刘业差不多大。
回想一下自己的孩子,如果23年不见,孩子突然和自己一般大,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更难以接受的是,孩子们一分一秒地过了23年,而自己只过了三个多小时而已。
看着自己的孩子变老,是什么感觉没人知道。
但是从片中来看,用绝望一个词足以形容。
张晓北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被电影感染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一段话。
世界上最无情的就是时间,没人能够熬得过它,它能带走你的一切美好。
世界上最有情的也是时间,再长的时间也无法摧毁亲人之间的感情。
所有观众都被电影这段感染了,眼眶微红,眼睛难受,心里那股情绪好像控制不住就要流出来一样,不断有人伸手重重地抹了一把眼角。
......
电影还在继续,镜头转到地球上,万倩关掉镜头。
吴纲教授出现在身后,他还活着,不过已经要做轮椅了。
“他们还活着,只是很多情况都会影响到通信。”
万倩推着轮椅送他回到办公室,“我害怕的不是他们不再回来,而是回来后,他们发现我们失败了。”
吴纲笑道,“我们会成功的。”
两个人现在已经一起推算公式,失败几百次,也只需要一次成功就够了。
吴纲说到自己时日无多了,不管死前能不能算出方程式,他都无所谓了。
万倩劝他不要悲观。
吴纲摇摇头,“我不怕死亡,只是害怕时间。”
说起时间,万倩突然有了思路。
“我们一直以来都在尝试解出这个方程式,前提是时间不变,这是递归算法,行不通的。”
万倩意识到他们的思路错了。
“你是说我这一生都白干了是吗?”
吴纲突然有些烦躁,转身离开了。
镜头转到飞船里,楊宓在看着父亲给自己的留言。
“踏入宇宙我们就必须面对各种问题,不能以个体思维来思考问题。”
潜台词就是,要以种族为前提,为了整个人类考虑,不能只顾个人。
但是现场的观众还没有想那么多,或者还没反应过来,依然沉浸在刚才那段场景里,没有去思考那么多。
接着刘业和楊宓就接下来的行程有了分歧,其中一个是楊宓的恋人,那边传来的数据显示具备人类生存的元素。
但是富大隆那个星球还在不断传送数据,刘业认为他既然被整个航天基地称为最伟大的宇航员,那就应该选择相信他。
楊宓选择跟着自己的心走,哪怕恋人那边的信息三年前就断了。
她说道,“爱不是人类法明出来的东西,它一直存在,只是我们无法参透。爱是一种力量,可以让我跨越十年风尘仆仆去寻找一个人,让我们能够超越时空的纬度,去感知它的存在。”
这也是她在之前那个星球上那么任性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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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看着电影写的,写的多了一点,我再写一章,结束电影剧情,大概要差不多三点了,估计这个时候也没人在了,明早起来看吧。
说实话,这部电影我就是在中国巨幕上看的,虽然没有IMAX胶片那么震撼,不过在我心里,论视觉效果,能超过这部电影的都不多,比很多3D电影还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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