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周人还是鲜卑人,对于祖先和祭祀都是看得非常重的。所以光狼城历代可汗的陵墓,都派有重兵把守。
鲜卑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会有入胆大包天的要打他们祖先坟墓的主意。
成百上千年来,从未有异族敢打鲜卑祖先坟墓的主意,这让他们虽然派重兵守卫陵墓,可是却放松了对陵墓的警惕。
寅时初刻,廖永醒来。传下将令,一千精锐醒来,先是饱餐战饭,然后就是做好准备。
一切妥当,已到半夜,廖永右手一挥,带着一千精锐出了营地,直奔鲜卑首领陵墓而去。
来到近前,他们发现鲜卑人的守卫非常松懈。这些守卫都靠着墙打呼噜,一个睡醒的都没有。
副官悄悄的向廖永说道:“这鲜卑人也太松懈了吧!”
廖永笑了笑说:“也不能这么说!千百年来,谁能想到有人敢打鲜卑人祖坟的注意?走吧!”
说着带领着这一千精锐向陵墓走去。
来到山脚,只见一条白玉铺成的玉阶直通山巅,在火光下,玉阶散发出柔和的玉光。
一瞧便知,这些美玉皆是上品,块块价值不凡。
看得一众人眼睛放光,恨不得立时挖走。可以这样说,这是他们这辈子头一遭见到如此之多的美玉。
“看到了吗?”廖永指着鲜卑人的坟墓,道:“我们来到光狼城,不是游山玩水,更不是来闻鲜卑人的羊膻味,而是来挖鲜卑人的祖坟!”
众人大惊:“什么?挖鲜卑人的祖坟?”
一片惊呼声响起,精锐们个个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挖鲜卑人祖坟这事太过惊人了,谁也不会想到,乍闻此言,要他们不惊奇都不成。
廖永一瞧,只见这些精锐个个瞪圆了眼睛,比牛眼睛瞪得还要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精锐们欢呼一声,呼啦啦就冲了过去,开始挖鲜卑人的祖坟了。
这次来光狼城,为的就是挖鲜卑人的祖坟,这工具肯定是要准备的。
更别说,这是何等的让入畅快,精锐们一分力气也要变成十分。
挖掘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功夫,鲜卑人的祖坟就七零八落,不成模样了。
“才挖七座,有点少。”副将看在眼里,既是欢喜,又是惋惜。
“够了。”廖永点了点头,道:“时间有限,我们能挖七座就不错了。”
回到营帐,廖永和将士们上马拔出了剑。廖永大喊道:“弟兄们,给我杀!”
而后对着迎面而来的鲜卑人一剑枭首。隐蔽离开固然可以,廖永的目的是让鲜卑人发现并告诉拓跋言,迫使他撤军。
所以,廖永选择的离开方式非常的高调。直接杀出光狼城,然后一头扎进草原,和鲜卑人拼起机动性。
他们奔驰在草原上。鲜卑人也怒了,他们有如群狼出动,想要绞杀冒犯他们祖先的绵羊。
论机动性,农耕民族的周人远不如游牧民族的鲜卑人。双方追逐了不知道多久,最终廖永他们还是被追上了。
鲜卑骑兵很快撕碎了这支一千人的队伍,一瞬间,这支部队变得七零八落,向着草原四散而去。
......回忆结束......
章平的郡守府内,公孙粲头都快炸了。自己的儿子守粮草大营,结果大营居然着火了。现在大军粮草只剩下半个月,根本无法为继,他已经有了撤退的打算。
此时,一个浑身伤痕的传令兵走了进来向公孙粲说道:“主公!刘瑞率领大军攻破了垒筑,正向章平开来。”
听到这话,公孙粲惊得站来起来,他走到传令兵身前问道:“垒筑失守?鲜卑人不是在北方牵制他们吗?他们哪儿来的兵力攻打垒筑?”
传令兵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六天前鲜卑人突然全部撤退,结果被陈润大军追上损伤惨重。”
这时,又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说道:“主公,刘瑞阵前喊话,要与将军一叙。”
公孙粲长舒了一口气:“也罢!去见识见识这个年轻的卫尉,否则倒显得我胆怯。备马。”
公孙粲驾马出了城门,见城下一员身着黑甲的年轻将领身边跟着一个壮汉,一看就是一员猛将。
二人正是刘瑞和孟胡。
看到公孙粲来到近前,刘瑞在马上对他抱拳:“晚辈刘瑞见,过公孙太守。”
公孙粲也抱拳回道:“将军不必多礼,我已不是辽东太守,只是个叛贼而已。”
刘瑞笑了笑说:“那晚辈斗胆,称一声先生。先生单枪匹马前来见刘瑞,就不怕我趁此机会将先生擒拿吗?”
公孙粲顿时仰天大笑,指着身后的章平城说道:“哈哈哈!那就请将军看看这城墙之上。”
刘瑞顺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城墙的每一个墙垛之下,都隐约的露出一缕寒光。刘瑞知道,那墙垛之下隐藏的,是强弓硬弩。只要刘瑞稍有出格举动,这些箭矢就会把刘瑞射成筛子。
刘瑞平复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笑着对公孙粲说:“先生也太小心了,我刘瑞手无缚鸡之力,也就会耍点小聪明。如今先生据我数丈路,我是决计抓不到先生的。”
公孙粲笑了笑:“你刘瑞当然没什么可怕的,可是你身边这位壮士,我可没把握在他手里逃脱啊!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收服如此壮士呢?”
孟胡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在他眼里任何人侮辱他家公子,都必须死。
他刚想动手,却听见刘瑞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公孙先生过奖了。孟胡确实是员猛将。”
而后转身对孟胡说道:“孟胡,公孙先生夸你呢!还不多谢公孙先生。”
孟胡极不情愿的拱了拱手说:“在下当不起公孙先生谬赞!”
公孙粲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向刘瑞喝道:“刘瑞!你休要巧言令色,我本就是该死之人。你有何阴招都使出来,我接着就是。想让我投降,那就没什么可谈了。”
刘瑞望着天空,叹了叹气:“唉!看来先生对我有什么误会。也罢!既然公孙先生如此说了,那你我就比试比试。待我擒下公孙先生,再与先生把酒言欢吧!”
说完,不等公孙粲说话,带着孟胡驾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