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女庄园后,忙碌了一天的希尔终于可以休息了。
夜晚,希尔独自一人在官邸外的空地上思考着白天的谈话。符文字典和探究规律,弄出来回报不小,但工作量也是惊人的程度,而且还要实验。
希尔左手发动火球术,右手启动银色破坏光线,照射到魔法阵上——没反应,银光直接穿过去了。希尔试了一下午,不管是加强银光、还是换其他魔法都是同样的结果。
似乎银色破坏光线认定那些咏唱魔法也是自身的一部分。
这意味着独自研究已经不可能,希尔必须找个帮手才行。耶塔这个懒鬼不肯帮忙,蒂娜和奥尔佳有自己的任务,不能陪着她,剩下的熟人只有琳和露比。
希尔来到琳的卧室,正巧露比也在。
琳与奥尔佳大战300回合,累瘫了,躺到晚上才醒来。露比现在是魔女馆的兼职女仆,不上课的时候就要回来这边。
希尔把二人叫到屋顶,照例表演了一下分解魔晶石和魔法符文,二人眼睛都看直了。希尔接着讲了与耶塔的交谈和她的打算,琳若有所思,露比则是一脸茫然。
“虽然我没怎么研究过魔法,但派别还是懂的。这些符文的知识,该算到哪一派啊?”琳望着漂浮的符文,又补充到,“而且,记在纸上,韵律的信息就丢了,只有记录读音和出处能起什么作用?”
魔导学派别,也就是语义派、炼金派、自然派三大派别,希尔也思考过,但结果是无法把这些文字与任何一派挂上钩。各大派别里都没有研究符文的专著,初等魔法书更是提都没提,很可能就是缺乏希尔的神器,导致没有研究手段。
至于韵律,希尔也比较无奈。这个世界还没出现摄像机,拍不了动态的内容。即便用类似五线谱的工具描述咏唱韵律,但相同的符文若是出现在不同的魔法语句内,其韵律也是不一样的嘛!所以没必要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琳叹了口气说:“真拿你没办法。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协助你吧。你去学校的时候我就找奥尔佳练习剑术,你回来我就协助你记录。先说好了,我的魔力可没那么充足,像火球之类的简单魔法50次左右吧。复杂一些的魔法不到10次就可能耗尽魔力。”
希尔和琳你来我往,说了半天,露比一点也没听懂,等二人停下了,才小心地插嘴道:“希尔,这些魔法文字,其实是大发现吧?莫非是可以媲美三大派别的新魔导学?我也要加入!”
“还没有那么伟大吧……也许可以解决某些难题,但光凭符文本身还不足以创建新的门派。”
“我也要帮忙!虽然我的魔力还不如琳……”
露比总是一副活泼、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这样一来,希尔有了两个帮手。不过考虑到工作量,人手仍然不足。希尔分解,一人咏唱,记录和整理至少2人。而且作为学生还不能总是把魔力放光,以防遇到实战教学和各种意外。所以还是需要到学校拉帮手。
不过在那之前,希尔还必须得到罗莎琳德的同意。
与琳和露比道过晚安,希尔来到黑魔女罗莎琳德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开了,却是耶塔。即便是在主人面前,她穿的依然是白天那一身背心和小短裤。
“你找罗莎吗?在里边。”耶塔打个哈欠说。
屋内空间很大,光线很暗,但希尔还是一眼就找到了罗莎琳德。她穿了一件纱质的睡裙,正坐在窗边的桌子旁,好像早就预料到她要来。
希尔坐到桌子前,与罗莎琳德面对面,郑重地说:“我想……”
“我同意。”黑魔女打断说,“但是,你只能带女孩子过来。来到这里的男人容易胡思乱想,我察觉到了会不舒服。”
出乎希尔意料,黑魔女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且答应得非常痛快。
“你能尽快弄出点东西我是最期待的。”罗莎琳德笑着对希尔说,“你带来的那些女孩,要洗脑还是禁制思想,都是小意思。检查她们的人品更是简单。”
“在她们同意协助我的基础上我才会带人来,请不要轻易说出洗脑什么的。”
“玩笑而已。我就帮你拦住坏心眼的人吧,顺便让她们保密。”
万能的罗莎琳德大人!希尔内心欢呼雀跃,看着罗莎的眼神都变得充满崇拜。不愧是传说中的魔女,她的精神魔法要是能学会一丝一毫……希尔高兴起来,探出身体想抓住罗莎琳德的手欢呼一下。
罗莎琳德见希尔伸出手来,却眉头一皱,胳膊缩了回去,靠在椅子上。
?
希尔的手悬在半空,非常尴尬。旁边的耶塔见状,赶忙上去抓住希尔的手晃悠两下。
“小希尔啊,罗莎就这一点怪怪的。只能她去摸别人,却不愿别人主动去碰触她。连我也是,所有女仆都是如此。”耶塔如此这般地解释说。
罗莎琳德说:“职业习惯而已,放轻松。希尔,我没见过你这种特殊情况,不知道你使用精神魔法会是什么样的,保险起见,我只会给你辅助性的精神魔法,而不会给你攻击性的。”
也就是说,怕希尔反过来用精神魔法对付她自己。罗莎没有讲,希尔心里也明白,自从第一天见面开始,罗莎在照顾她的同时也在提防着她。对于一个能了解周围人想法的魔女来讲,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个无法读心的人,是无法感到百分之百安全的。尤其是按照黑魔女对精神魔法效力的定义,魔女的读心被希尔防御,说明希尔的灵魂强度比她还高,反过来如果希尔对她使用精神魔法,很可能她无力防御。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氛。罗莎琳德每次说话都不留一点余地,希尔也不知该如何取得她的信任。也许永远都不会,除非希尔肉体死亡,灵魂被她研究透彻。
空气似乎要慢慢凝固了,这时站出来调节气氛的依旧是耶塔。她一把就把希尔拉到怀里,左手紧紧扣住希尔稚嫩的身体,右手上下游走,体验着萝莉的娇柔。
“你在干什么啊!”希尔大声抗议。
“趁着你还没发育好,我可要摸个够。”
“……”
“不对,在我摸够之前,你不许发育!”耶塔一本正经说着强人所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