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矿井怪物的吼叫声,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听了,深知这种吼叫声的恐怖。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自打上次被吼叫声震得大脑嗡鸣以后,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听到吼叫声以后,我们第一时间就从衣兜里掏出了耳塞,塞进了耳孔。
这虽然没办法隔绝所有的声波,但起码能减弱不少。
“吱......”
在粗矿的吼叫声熄火以后,那尖锐的叫声紧接着就传了出来。不过,这尖叫声仅仅只持续了不到两秒就停下,随即又是一阵咔咔的声音,经过通道的膨音之后,我们即便是戴着耳塞也能听得分明。
这多半是那些怪物在强行破坏岩石了,以它们能开辟出整条通道的能力,那块岩石估计也挡不住它们太久。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咔咔的声音传出没多久,我们四个就已经钻出了通道,然后停也不停,奔着矿井的出口就冲了过去。
两次塌方过后,矿井上方的大块岩石已经少了很多,而且按照我之前的规划标准,安全区的范围也大了不少,我们很快就冲到了最近的安全区。
来到这里,我们全都松了口气,起码在这安全区,塌方的危险对我们来说就小了很多。不过,我们脚下可没停,还在继续狂奔着。
这条矿井,严格来说并不算多深多长,我们全速奔跑,很快就跑过了一半的路程。
“吼......”
“吱......”
这时候,矿井怪物总算破坏了那块卡住的岩石,两道粗细不同的叫声同时响起,由远及近,即便隔了这么远,我们也能感受到背后的音波震荡。
而震荡的音波对于矿井的破坏也同时开始了,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我们所在的区域仅仅只是簌簌地落下一些沙土而已。
“吱......”
“吼......”
不过,矿井怪物可没有放弃,粗细不同的叫声再次响起,而且声音比上次要清晰响亮很多,明显是已经出了通道,来到了矿井里。
这次的声波破坏力,明显要强过上次,矿井深处已经传出了轰隆隆的塌方声音,我们前面的区域也已经开始落下碎石了,并且还伴随着大量的沙土。
有过一次差点被塌方砸中的危险经历,我们现在可一点都不敢在矿井里多待了,冒着沙土和碎石,卖力狂奔,总算及时冲出了矿井,远离矿井入口三十米左右才停下,并且转身看着矿井口。
事实上,我们现在在整个煤矿厂待着都有危险,那矿井怪物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不过,我现在还巴不得它们能出来呢!
在矿井里空间有限,而且还面临塌方的危险,我们当然只能望风而逃,但是在煤矿厂这里的宽阔地带,那可就不一样了。段三狼在探险圈有个“鬼见愁”的外号,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拳脚功夫上一般人也不是我对手,我们两个联手,在平地上如果跟怪物干起来,真不见得会输。
而且,我正犯愁没能拍到怪物的样子呢,它出来正好给它录个像,证据就齐全了。
“吼......”
“吱......”
就在我们紧张观察的时候,矿井里面就又传出了叫声。不过,因为吼叫声的声音实在太响亮的缘故,声波传出矿井,尖细的声音反倒被掩盖住了不少。张叔当初紧张恐惧之下只听到粗矿的吼叫声,多半就是这个原因了。
而且,似乎是因为我们临走之前堵住的石块真把它们惹火了,这次吼叫的声音,比前几次加起来都要响亮,我们即便站在矿井外,还戴着耳塞,都忍不住要捂住耳朵。
轰隆隆......
而声音的响亮,也带来了足够强大的破坏力,接连经过几次塌方的矿井本来就不够坚固了,在这声吼叫下,更是开始大面积的塌陷。
这次可不是矿井内部的塌方了,而是整个矿井都在塌陷,甚至矿井依附的小山都开始倾斜,那轰隆隆的声音,真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矿井塌陷持续的时间很短,仅仅只是十来秒钟,整个矿井就已经彻底被掩埋,而之前那些透着愤怒的吼叫声也戛然而止,似乎是被压在了落石和沙土下。
矿井塌陷,激起的灰尘,几乎弥漫了整个煤矿厂,即便我们四个戴着口罩和护目镜,也不得不向后倒退了几十米,在灯光能勉强看到矿井的位置停了下来。
现在,这场面虽然混论不堪,暴土扬长,但却一点声音也不见了,由极动转变为极静,这场面不免有些突兀。
我们四个站在远处面面相窥了一眼,彼此之间都能看到一些惊疑的神色。
煤矿厂面积够大,但矿井塌陷带出的灰尘量也很大,荡漾开来,足足弥漫了五分多钟才逐渐落下。
等视线稍稍清晰了一些,我们四个就摘下了耳塞,提着手电就慢慢靠近了塌陷的矿井,观察了一阵。
“火哥,我们是不是太过火了?怪物该不会被砸死了吧?”赵露露眨了眨眼问我。
我厚着脸皮回答:“我们过火?拜托,这可不是我们做的,是那怪物弄得!”
“......”赵露露鄙视了我一眼,可我却装作没看见,继续狡辩说:“还有,那怪物既然会打洞,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再说了,真把它给砸死了,那也不能怪我们吧,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推得可真干净,火哥,你够了昂!”赵露露拿我没办法了。
我讪讪一笑,没再说什么。铁蛋又问了:“队长,还是没拍下怪物的样子啊,我们还要继续吗?”
“矿井都整个塌了,还怎么继续?”我苦笑了一声说:“煤矿厂的位置虽然偏僻了点,但这附近也不是没有车辆往来,再加上时常还有人来视察,我估计矿井塌陷的消息没多久就该传开了,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让我们去清理。”
“那我们手头上的这些证据,够了吗?”铁蛋倒是有些不放心了。
我摊了摊手说:“不知道,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再多的我们也没办法了。”
又看了一眼塌陷的矿井,我摇了摇头说:“走吧,煤矿厂我们应该不会再来了。”
他们三个没有说话,全部都跟在我的后面。走到煤矿厂出入口,我打算换衣服的时候,一看到我手中抓着的东西,立刻就忍不住爆粗口了:“我靠!”
(抓着什么东西?联系前文,应该很好猜的。月底了,月票没出手的快点啦,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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