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长道中烈火焚烧,两侧紧闭封住的房门中不时有魔钢长枪刺出,而两侧屋顶上,更是有数百弓弩手在不停地攒射着。
黄巾贼兵顿时损失惨重,而且还在不断地加剧着伤亡。
“想逃,给我去死吧。”
裴元绍见身陷埋伏,后路已断,便全力运转《金钟罩》,抵御住十字弩箭的射杀,却向着奔逃的林凡,追杀而去。
突然……
狭窄的过道两旁屋顶上,猛然抛下来数张钢丝巨网,一把将裴元绍罩住。
“吼!”
狂狮雪獒恰如其时地强行释放出了二级雷系法术,爆雷缚之术。
嗤!嗤……
顿时,裴元绍全身金黄色的护体罡气不断流转,与青白色的爆力雷光相抗,发出一道道嗤嗤的声响。
呼!呼……
铿!铿!
同时,近十杆魔钢长枪猛然投掷而来,全部刺在了裴元绍的身上,随后却发出一阵阵“铿铿”的巨响。
那裴元绍竟然以护体罡劲,将这些钢枪全部防御抵挡,此时金黄色的护体罡气却又浓郁了几分,正向着金色转变。
“哈哈,老子竟然又打开了两处周天关穴,已将金钟罩突破到了第五层极致,只要元力未耗尽,你们是破不了防御的,哈哈。”
裴元绍脸色张狂,讥笑道,他居然在关键时刻,有所突破,本是防御力惊人的金钟罩,更加强大了起来。
这些无知的村民竟然敢埋伏于他,今天一定要让这些可恶的村民明白,在绝强的实力面前。
一切智谋,都不过是浮云而已!
随后,裴元绍虎目一瞪,运转罡劲,几近金色的元力罡劲流转过处,本是缠绕罩住他的钢丝大网,却被罡劲震得四分五裂。
突然……
噗!噗!
两支短枪却迅疾袭过,插进了裴元绍的胸口,墨玉色的尖细枪头透背而出。
“怎么可能,我的防御是无敌的,咳,咳,怎么可能?”
裴元绍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两根细小短枪,一脸不可思议,惊愕道。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吗?”
本已重伤的林凡,靠在一台滑轮床弩上,擦了一把口中溢出的鲜血,却漫不经心地讥笑道,而这台滑轮床弩,便是林凡这三天赶制出来的大杀器。
好在最难的滑轮,他最终用食人魔的鲜血淬火炼制而成,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实难以将这恐怖的大杀器制造出来。
要是没有这台滑轮床弩,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让林凡明白,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法师与武者的魔幻世界,绝强的个人武力,确实能改变一场战役的胜负。
同时,林凡也不得不承认,这金钟罩的防御力,确实变态得恐怖,特别是那护体罡气,简直像开了挂一般。
要不是那两根短枪,经过二级食人魔鲜血的淬炼,具有很强的破魔效果,单靠这台极为强劲的滑轮床弩,还真不一定拿得下着裴元绍。
这裴元绍确实死得冤屈,武师后期巅峰实力,修炼内外兼修的金钟罩,要不是一时大意,落入林凡的谋算当中,连番中招,最后也不会冤死当场。
“嘶!”
身旁的甘门主此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震惊于那金钟罩的绝强防御力,同时,更震撼于这滑轮床弩的变态破甲能力。
尽管早已了解到这滑轮床弩的强大攻击力,但再次见到,还是被惊憾得目瞪口呆。
“贼首已死,降者不杀!”
林凡将裴元绍射杀后,当即运起玉蟾功,腹中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巨响,对着黄巾贼兵们劝降道。
顿时,整个匠铁村为之一静。
铛!铛……
封闭长道中的黄巾贼兵,见得自家渠帅都挂了,又身陷埋伏,为了小命着想,他们哪还敢继续抵抗,纷纷扔下兵器,跪伏在地。
突然……
砰!
本是堵住护墙门口的巨石,却砰的一声,被村外的巨力,撞飞了出去。
此时,一个身穿青色铁甲的青年,骑着一匹青白色的宝马,缓缓而来,后面则是一群披着上身皮甲的五百郡兵。
甘门主见得此时出现的那青甲骑将,便冷哼一声,讥笑道:“哼,这桥蕤桥军候可真是会赶时间啊,摘桃子的本事更是无人能及啊。”
“我看他们是想让我们与那黄巾贼,两败俱伤,他们好收拾残局,根本没想过救援我们匠铁村。”林凡冷笑道。
要不是为了保险起见,林凡当时也不会去请这些官军,没想到,搭上食人魔功勋与打败黄巾贼的功劳,这些官军竟然还不救援,姗姗来迟不说,而是在最后大局已定的时候,才出手摘桃子,简直是无耻至极。
嗤!嗤!嗤!
此时,那桥蕤却长刀一挥,一道凌冽的半月风刃袭过,将面前数个跪地求降的黄巾贼兵,斩成两段,随即阴声命令道:“杀!”
噗!噗……
话音刚完,身后郡兵便争相恐后地蜂拥而上,一顿砍杀,他们纷纷想到,这些可都是长在脖子上的铜币啊,每五个头颅可是能换一壶好酒的。
林凡见得他们砍杀已受降的黄巾贼兵,便大声阻止道:“住手,贼兵已降,何必多造杀孽。”
桥蕤面色倨傲,却阴笑道:“你这贱民,也管指使本将做事,再敢多言,连你一块杀。”
甘门主连忙拉住满是怒气的林凡,对着桥蕤恳求道:“桥军侯,这些贼兵确实已经投降,不如给老朽几分薄面,饶恕他们一条小命,如何?”
“给你薄面?呵呵,难道让我们捆着这些浪费粮食的贱民去领赏吗?哼,只收取头颅多方便啊。”
桥蕤却讥笑道,“甘门主,不杀他们,你知道我们有多不方便吗,又要浪费多少粮食吗?嘿嘿!给我杀”
桥蕤说完,挥刀一斩,一道风刃袭过,又有数个黄巾贼兵死于非命,而紧随其后的郡兵更是疯狂地砍杀了起来。
林凡紧握着双拳,眼中充斥着的怒火,几近焚烧了他的理智,心中的怒意不断地奔腾着,要不是思虑到这桥蕤是官,而他们是民,他已不是孤身一人,手下还有上千流民要养活,他真想把这些官军全部射杀。
这桥蕤根本就不把这些黄巾贼兵当人看,在那桥蕤眼中,只是些可换好酒的铜钱而已。
而仅是因为领着这些俘虏回程不方便,就要将这些黄巾贼兵赶尽杀绝。
这桥蕤简直是毫无人性。
“这些官军根本不将我们当人看啊,竟然要把我们的头颅拿去换酒钱。”
“兄弟们,反正都要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杀啊……”
此时,本已投降的黄巾贼兵,见得那官军要赶尽杀绝,眼中充斥着绝望与愤怒,不由得纷纷拾起了兵刃,绝地反击,向着官军杀去。
林凡眼中寒光一闪,看着那冷漠无情的桥蕤,一阵冷笑,这些心生死志的黄巾贼兵,一定会让这该死的桥蕤明白。
什么是蝼蚁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