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周围立刻围过来一大群人,就连台上正在鉴宝的四名专家也挤了过来,毛料开出上品好翠立刻轰动了整个展厅。
“呵呵,冰种,呵呵,冰种很好吗?”方晶晶站在旁边一个劲地傻乐,他并不知道翡翠的品种,但从老板的失态表现来看,这个所谓的冰种应该是级别很高了。
江丰探头看了看,就见切面温润,光泽柔和,通透如水。
“这不是冰种!”这时一位专家走过来,仔细端详切面,拿出放大镜看了看,又从老板手中接过手电筒照了照,“这是典型的水种,还比不上冰种,个头倒不小,但水头差了点,种也不够老,内部有小波纹,但也很好了,中档水种。这是谁买的?恭喜了,至少值二百万,如果有大师精雕之后价格就更加没边了。”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都在赞叹是谁这么好运气,居然开出这么好的翡翠。
虽然多数刚刚围拢过来的人不知道这是方晶晶的石头,但有些人却知道,比如张纯、王玥、张三、李四等人,还有不远处暗中观察的侯平,而且他们还知道这是江丰帮助方晶晶挑选的。
于是……
来自张纯的寂灭值+444
来自王玥的寂灭值+444
来自侯平的寂灭值+444
来自……
一大拨寂灭值蜂涌而来。江丰也懒得察看到底是谁这么好心奉献了这么多寂灭值,说实话他也十分惊诧,居然值二百万?
“二百万?!还至少?”方晶晶激动得跳了起来,使劲拥抱了一下江丰,“哈哈,老娘发财了!”说着话从老板手里抢过石头。
这一抱,又一拨更大的寂灭值蜂涌而来,现在江丰的寂灭值总额已经达到了一万九千点!简直是一夜暴富啊。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来来来,咱俩合个影!”江丰与方晶晶靠在一起自拍了一张合影,方晶晶捧着石头笑得合不拢嘴,“我太喜欢了!”
来自……
茫茫一片寂灭值涌了过来。
方晶晶虽然家族富有,自己也从来不缺钱,但这次毕竟是意外收入,赌来的二百万,怎能不让她心花怒放?
“江丰,明天咱们去盘越国赌石,机票我包!住宿我包!成本我包……”方晶晶胸脯拍得啪啪响,发誓只要江丰去盘越国赌石,一切的一切,她都全包!
盘越国位于汉国西南部,与益州南中地区接壤,是全世界最为盛产翡翠的国家。
正在大家围在一起热闹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挤进一人,面色有些病态的蜡黄,二十六七岁的模样,手里捧着一个花瓶,不知怎么着就突然撞在了江丰身上,花瓶摔在地上。
“哗啦!”
花瓶碎了一地!
安静!
前一秒钟还热热闹闹的主席台前,瞬间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你撞碎了我的花瓶,这可是有八百年历史的古董,你要赔我花瓶!”黄脸男子手指江丰,怒喝道。
男子满脸怒容,然而,江丰的天书后台却看不到一丝寂灭值,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一点不爽的感觉嘛,八百年的古董碰碎了居然一点也没有感到不爽?
催动天书对那些破瓷片进行察缺,瞬间了解压于胸。
“你这才是典型的碰瓷啊。”江丰乐了,“我站在这里一动没动,是你自己挤进来,莫名其妙撞到我身上,还想让我赔你的花瓶?讹人也是个技术活好吧,你能不能演得再像一点?”
来自黄小明的寂灭值+222。
原来这小子叫黄小明啊,江丰忍不住对着黄小明察缺了一番,发现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浑身毛病的普通人。
“大伙都看得清清楚楚,说一千道一万,也是你撞碎了我的古董,你不赔谁赔?”黄小明声色俱厉喊道,仿佛声怕别人不知道一样,“保安,保安呢,快过来,这儿有人砸毁了我的古董,还不赔钱,你们管不管,不管我就报警了。”
“噢~~你这瓶子想要赔多少钱?”江丰淡淡地笑道。
“呃!”黄小明一时语塞,说实话计划碰瓷的时候还真没好好计划该向对方索要多少钱,因为就压根没想过对方会赔,当下左右看了看,“二百万!有钱就赔现金,没钱就拿那块翡翠抵债!”说着指了指方晶晶手里刚刚切开的水种毛料。
“嗡……”
围观的人群全都小声议论开来。
“原来是看上人家的翡翠了!”
“这两孩子这一关恐怕是不好过了。”
“那女孩子是方家的子弟,也不是善茬,肯定不会把翡翠交出去。”
不远处一众富家子弟更是乐呵呵地看着这里,感觉内心一阵舒爽,终于不再提供寂灭值了。
“我就说嘛,方家那女汉子根本就是个扫把星,谁泡谁倒霉!”
“这该不会是哪个情敌干的吧!”
“这谁设的局,这特么也太狠了。”
“是啊是啊,让一个穷学生碰这么大的瓷,这是不给后路啊。”
“呵呵!”旁边的侯平冷冷笑道,“怪只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穷小子就应该乖乖夹起尾巴做人,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侯少说得对!”一些人立刻送上马屁。
众人议论纷纷,但都不看好江丰,有惋惜的,有看笑话的,但却没人上去帮忙,很明显这是一个局,设局的也不会是单单在前面的这个黄脸汉子,必然还有同伙在暗处。
这种事在文玩、古董市场上并不少见,但多数是在市场门口,不敢真的到市场里边去搞事情。每次大型文玩交易,除了明面的安保人员,往往还会有暗处的势力镇场子,没两把刷子谁也不敢乱来。而这次居然直接出现在市场当中,这说明事情不简单。
“是你把人家的花瓶碰碎的?”四名保安走了过来,其中一位陈姓队长阴着脸问道。这次的保安力量自然不会是齐运来酒楼的保安,而是侯家自己从保安公司请的。
“是他自己抱着花瓶碰过来的。”江丰冷冷地说道。他已经知道这事不那么简单了,根本不是一个意外能解释得了。
“我就问你有没有碰到人家的花瓶!”陈队长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