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凰的反应让秦烽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如今的自己修为确实很强了,但是在老祖们的眼中还不算什么,所以依旧不是松懈的时候。
破妄境基本可以保证获得道储之位,但是只有达到极天之境的道储,才会被认为有继承掌教之位的资格,这在他们的逻辑中毫无问题。
修行界是一个绝对的以实力为尊的国度,所谓的辈分,人情,资历,关系网,关键时刻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唯独有实力,才是真实不虚。
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管用,就有资格制定规矩,这在哪个时空世界都是至高无上的真理!
在进入核心重地觐见之前,秦烽也不曾想到太皓天宫深处会有如此多的强者,这才是一家顶级道统的真正底蕴所在。能够传承数十万载而不烟消云散的势力,在这方面都差不多。
“还是要尽快提升修为才行!”
秦烽思忖着,起码现在自己还不具备对抗天仙的实力,如果那几位老祖中有一人要对自己不利,或是对自己身边的人怀有敌意,那他都是非常头疼的。
别人不提,仅仅那个名叫沧青雉的老家伙,就对自己恨之入骨了,一旦让对方寻到机会,秦烽并不怀疑他会直接痛下杀手、才不管自己是不是道储。
将渡幽星舟收好,姬冰凰带着他离开高塔,来到邻近的另一处秘库,这里同样是一处方圆数百里的洞天世界,各种各样的修炼资源堆积如山,但在珍稀程度上就逊色了一等,但在数量上却又要超出许多。
姬冰凰亲手开启一只长六尺,高约两尺,宽三尺的金丝楠木箱子,里面都是一块块巴掌大小的金色透明晶体,纯净澄澈,晶莹剔透,上面隐隐有紫气氤氲盘旋。
“这就是宗门储备的愿力法晶,以凡间芸芸众生的香火愿力凝聚提炼而成……”姬冰凰说着。
听着她的解释,秦烽明白过来,这东西和星世界里由信仰之力凝聚成的神力晶体是差不多的,区别在于它的凝炼手段更为高明,因此晶体显得更精纯,没有任何副作用。
它的用途不少,疗伤,壮大神魂本源,辅助修炼,修复法宝,推演天机术数都用得上这种晶体,而且效果相当不错。
一块这样的愿力法晶,相当于百万凡世黎民一年的虔诚祈祷所产生的香火愿力凝聚而成,含金量比起星世界的神力晶体要高出不少,两块法晶的价值差不多相当于一颗上清纯阳丹,但实际上并不容易换到,毕竟这东西只有大宗门才有出产,而且用途极为广泛,属于紧俏战略资源。
以秦烽现在的修为,要多少上清纯阳丹都不难,开炉自己炼制就是了,唯独这东西没法随便获得。
“用宗门贡献度可以兑换这个吗?”他问着。
“可以,不过代价比较高,而且每年的兑换数量都是有限制的,最多三千块,即便是为师,一年的可兑换份额都只有一万块呢!”姬冰凰笑道。
秦烽查看了一下标准,自己现在的全部宗门功勋清零,勉强可以兑换到三千块,可见这东西有多贵,印象中好像那些专做修士生意的顶级道统、拍卖会上都很少出现这种珍稀资源。
在不同的顶级道统之间,愿力法晶就属于硬通货,是大宗资源贸易的常用结算单位。
“那我就先兑换了吧。”
秦烽当即做出了决定,这东西对现在的自己用处不小,它在很多方面都部分具备了世界本源的效果,所以多储备一些没有坏处。
“……嗯,仅仅太皓星宫的秘库里就有这样多的好东西,那么元罗界天剩下的那些顶级道统,他们的秘库里又该是何等的富庶?如果将来有机会,那是绝对要去狠狠搜刮一番的!”秦烽心底盘算着。
云幻宗,秘魔宫,九霄神剑门这些道统都和自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还有太虚星空深处的凌霄沧溟宫,自己以后修为足够了,迟早是要将它们逐一覆灭的。
走出秘库时,姬冰凰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说着:“太虚星空中有几处绝域险境中藏着不错的宝物,可惜实在过于凶险,等你将来达到半步天仙的修为,为师就带你一起去看看。”
“好的。”
秦烽答应下来,这事情他也听星暇提及过,只是姬冰凰身为掌教,责任重大,没有特殊的理由不可能随意以身犯险,所以这事情就一直拖着。
星暇的本意是等她自己修为恢复了前世时的层次,就去天外星空中尝试一下,如今有了秦烽,她觉得应该很快就能够如愿以偿了。
辞别姬冰凰回到造化峰,星暇早已等候多时,此外只要还在宗门里的核心弟子、除开鬼谷尘一系的几个死忠,剩下的基本都在这里候着了。内门、外门弟子更是成千上万。
在人群中,他意外地看见了柳燕妃的身影,此外剑修少女姬婉昕居然都过来了。
“见过大师兄!”
所有弟子齐齐俯身行礼,无论某些人还怀着何等心思,此刻都不得不在他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道储之位已经确立,无论名分还是修为,秦烽都已是核心弟子中的第一人,连鬼谷尘都已失败,其他想要挑战的人都得掂量下自己的斤两才行。
“各位师弟师妹无须多礼,随我进去一叙吧。”
秦烽温言说着,不管怎样,对方既然做出了表态,自己也得有所回应。
于是众人相继进入宫殿,星暇以女主人的身份指挥着侍女仆役们忙活,让核心弟子们一起落座,外面一圈则是坐着内门弟子,至于外门弟子因人数太多,就只能在大殿外面等候。
……
毗邻太皓山脉的一处平原上,某座不起眼的城池中。
幽暗的宅子,经过重重法力禁锢的地下室,几道诡秘的身影悄然出现,互相对过接头暗号,确认了彼此的身份,这才相约入座。
“一段时间没过来,居然就出了这样大的变故?真不知你们在搞些什么!”居中而坐的一位黑衣人冷冷地道。
周身裹在敛息法袍中的俞清羽干笑道:“上使明鉴,此事说来话长,容我细细禀明。”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