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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预计，布朗家族可以损失到什么地步？”最先开口的是罗伯特，他在众人面前，其实是和汉米尔顿家族最没有良好的关系，相反，敌对情绪还是比较重。
如果不是因为看重费恩，这次估计不会出席老汉米尔顿的生日宴会。
“布朗家族的银行都会出现巨大的亏空。”费恩回答道：“按照资料显示，布朗家族在冷战中为了换取其他的利益，在各大城市都贷款给了这些国资公司，并且以土地所有权为抵押。根据我的估计，因为这些年土地价格的提升，布朗家族银行为了扩大业务，肯定会用这些土地抵押权做担保向其他银行贷款再放贷。”
费恩说着看向斯蒂芬妮，摩根家族是美国最大的银行家，如果说布朗家族有贷款的话，那么一定会找摩根家族贷款。
“没错，布朗家族确实在摩根银行有借款。”斯蒂芬妮点点头，冷冷的说道：“虽然我具体不清楚是不是用这些土地的抵押权做担保。”
“就算不是用这些土地的抵押权做担保贷款。但是我这边还有一份表格，由老汉米尔顿先生友情提供，显示的是自从土地价值提升后，布朗银行对外放贷的业务量。”费恩拿出一份表格，示意大家看自己手中的资料。
“这份表格显示，随着土地价格提升，他们逐渐放开了对外放贷的体量。”
“我并不是经济学的专家，以下只是我的个人推测。他们手中的土地抵押权无疑给了布朗家族银行非常大的信心，因为他们知道，不论是拍卖土地还是债转股后改变土地性质，都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润。”
“于是在制定计划时，便是以此为核心，从而扩大对外放贷体量。实际上他们对外放贷的体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存蓄量。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一旦出现问题，那么挤兑会让布朗家族银行破产，是吗？”罗伯特接话道：“这还真是巨大的损失。”
“没错，洛威尔先生。”费恩点头笑道：“我相信在做的最少听说过1929年大崩溃，疯狂的公民将很多银行挤兑到破产。”
斯蒂芬妮眼神闪烁了一下，摩根家族是所有家族里面最有钱的家族，然而摩根家族的核心就在于银行业，一旦银行业产生动荡，那么对于摩根家族来说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而1929年大崩溃，无疑是每个摩根都不愿意回想的痛。
“当然，摩根小姐请放心，布朗家族银行的动荡是绝对不会影响到整个银行业的。”费恩安慰道，斯蒂芬妮哼了一声，表示她不会担心这个。
哎？怎么感觉有些傲娇？费恩心里默默地想，看起还是有些萌点的。
“布朗家族不会起疑心吗？”丹尼斯·伍德提出了他的疑问，作为在座家族中排名最靠后的家族，伍德家族更担心的是被事后报复。
“布朗家族不是蠢货，疑心一定会起的。但是整个事情并非针对布朗家族，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次意外。”费恩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一个案子而导致整个合众国的国资公司产生巨变，如果我们再小心一点，他们只会认为自己运气不好。”
“那么我们可以得到什么。”斯蒂芬妮放下手中的红茶问道，摩根家族既不怕布朗家族的报复，也不关心布朗家族的损失，最在意的是从中自己可以得到什么。
“布朗家族银行。”费恩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斯蒂芬妮的问题，这个时候无疑要给未来的合伙人以信心：“这要看我们进入的时间，决定我们最终会得到什么。如果全合众国各地的国家资产管理委员会决定申请土地所有权异议登记，那么布朗家族银行一定会要求相应的国资公司立即偿还贷款或者另行提供担保。”
费恩耸了耸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卖掉最后一条裤衩也变出来钱。”
在座的众人附和的露出微笑，只有斯蒂芬妮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喜欢这个粗鲁的比喻。
不过费恩才不管斯蒂芬妮喜欢不喜欢，我行我素的继续说：“那么布朗家族银行会申请这些公司破产，当然，我们也知道，破产清算根本弄不出多少钱，而破产重整——连最贵重的土地都不属于这些公司了，重整自然也不能让其好转。”
“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介入，用钱来换取布朗家族答应一些条件，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费恩这个时候露出奸猾的笑容，对着大家挤挤眼：“当然啦，我们还可以等到可怜的布朗家族银行无力支撑，宣布破产之际，并购他的银行或者买取他的债权，都随各位的意思。”
“事情会像你说的这么容易吗？”巴里·梅隆一边有规律的用手指敲着沙发扶手思考一边问道。
“当然不会，实际上布朗家族银行一定会挣扎求生！”费恩摇摇头，作出无奈的表情：“我们应当允许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欲望，不是吗？不过他们最后会发现，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因为我们会采取一些手段，比如制造谣言，引诱人们去挤兑等等，这个时候布朗家族银行如果有犹豫或者拿不出钱，就会产生更大的恐慌。”
“最终这种恐慌，会葬送了布朗家族银行。”
“你说服我了，我加入。”罗伯特·G·洛威尔点点头，举起手伸向费恩。
费恩和罗伯特握了握手：“你绝对不会后悔的，先生。”
“好吧，那么梅隆家族也加入。”巴里耸耸肩膀，也和费恩握了握手。
“摩根家族会加入，不过要等到你的案子的结果。如果你不能赢得案件，那么摩根家族会忘记今天晚上的事情。”斯蒂芬妮说罢，便站起：“那么我先回去休息了，诸位晚安。”
还在犹豫的丹尼斯·伍德听到斯蒂芬妮这样说，终于下定决心道：“伍德家族也加入，那么可以告诉我们，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