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人形,霎时动弹不得!
牧临江骄傲的看着慕容伯华,牧临江心想,现在看你老小子还能想出什么辙来?
他当然也知道,慕容伯华这不是使出了全部的实力,充其量也就是醒灵境巅峰的力量。
慕容伯华当然不好意思使出全部的实力了,对付一个区区化气境,就要用出洞玄境的实力,慕容伯华也要面子啊!
而对付醒灵境,牧临江自诩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就算不靠他自己,仅凭腐蚀巨龙,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开!”
这青色人影竟然口吐人言,一双眼睛蓦地浮现在虚影之中,显得活灵活现。
“风刃,来!”
只见青色人影劈开了腐蚀巨龙的束缚,双手一边一个青色弯刀,竟是向着牧临江本体攻击而来!
青色人影的实力,已经超出了醒灵境所该有的实力范围!
兹拉,兹拉。
一阵电流声传来,九天玄雷在牧临江的身前交织成了一道密密麻麻的雷网,把青色人影的攻击牢牢地锁住了。
“去!”牧临江大喝一声,九天玄雷之中,硬生生的突出一道分支,向着慕容伯华而去。
“开。”
青色人影嘴唇开合,一个短短的开字,赫然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把九天玄雷硬生生的逼退了回去,同时将腐蚀巨龙和牧临江掀到了一边。
牧临江大惊失色。
这力量,怕是已经到了洞玄境了。
慕容伯华该不是动了真怒吧?
不待牧临江细想,慕容伯华已经驱散了拿到青色人影,缓步向着牧临江走来。
牧临江,一时措手不及。
“起来!”
慕容伯华挥舞衣袖,牧临江就宛如一个被他所操纵的傀儡一般,站起身来。
慕容伯华盯着牧临江看了一会,突然轻笑道:“你这小子,实力也不差。去蜀王墓自保有余!”
到这个时候,牧临江才能喘一口气。
刚才的战斗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洞玄境比他现在的修为高出了整整三个阶层,也就是牧临江敢这么尝试一下。
“你可以走了。”
慕容伯华一挥衣袖,便要向着屋里走去。
风郎君愣住了。
慕容伯华这是又抽什么风了?!
慕容玲和牧临江也愣住了……
你可以走了,是说牧临江和慕容玲可以走了,还是让牧临江自己走?
“你不走,难道还要我赶你走么。”仿佛是知道牧临江在想些什么,慕容伯华冷笑道:“玲儿的婚配早有安排,她能陪你的,最多只有到这了。”
慕容玲还没反应过来,牧临江已是如遭晴天霹雳。
本来他觉得,在东岛之中,他已经算是强者的存在。有龙神使这一身份傍身,有诸多压箱底的技艺作为后手,无论走到哪,都能有一战之力。
可是眼前这人,却犹如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牧临江的身上。
终究还是被瞧不上了啊。
牧临江心里暗暗叹息,没想到东海的龙神使,拿到大陆上竟是成为了被人瞧不起的存在。
“我要带玲儿一起走。”牧临江定了定神,突然说道:“我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慕容伯华笑了。
突然,慕容玲站起身来,冷眼看了牧临江一下,随后旁若无人的向着屋子内走去,牧临江刚想起身去问问她,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压从天而降,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霎时间,动弹不得。
“你看玲儿根本就不想再看你一眼!”慕容伯华冷笑道:“断了这个念头,好好地去益州蜀王墓闯荡吧,说不定在那里你会有什么奇遇,提高自己的能力也说不定。”
“提高自己能力之后,什么样的美人你不能得到?何必非得苦苦追寻于慕容玲一人。”
牧临江呆住了。
他的心里此时犹如风起云涌,无法镇静,怒不可遏的滔天愤怒从血液里熊熊燃起。
可他也非常清楚,慕容伯华是他无法击败的存在,甚至他现在连身旁的风郎君也打不过。
这突然之间天翻地覆的转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牧临江想要问问,却突然发现,无人可问。
风郎君不会说什么,九灵经尚在沉睡,九天玄雷浑浑噩噩,血龙和绝命刀、腐蚀巨龙,都显得十分迷茫。
“呵……”
过了许久许久,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牧临江突然笑了起来。
风郎君还站在一旁,看着牧临江,他生怕牧临江做出什么傻事。
“放心,放心。从蜀王墓回来,我还会再过来的。”牧临江冷冷道:“这是给你的踏天步,多谢风郎君仗义执言。”
牧临江话音一落,风郎君的手上便出现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籍。
风郎君当然不会嫌弃书看上去的样子破,只要是它的里面确实有能够让人增强实力的武技,哪怕是一堆废纸,风郎君也会一张一张拿起来好好观看。
“临江…要不我再进去替你说说?”风郎君很少这么小心翼翼的去问别人,但现在,他是真的觉得牧临江情绪不对。
牧临江摇摇头。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慕容玲会那么决绝的离开?
女人的心思别猜。
真的不是人不想猜,而是根本就无法正确的进行揣摩啊。
牧临江苦笑一声。
现在的他,唯有苦笑了。
随后,牧临江翻身而起,将腐蚀巨龙收了回来,出了扬州牧的府邸。
……
“走了?”
牧临江离开后不久,屋子里突然传出了慕容伯华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憔悴而无奈。
“是。大哥。”风郎君不可理解的望着屋子里:“龙神使并没有那么不堪,这是在东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牧临江在东海上的地位,比我在扬州还要高。”
“为什么你要如何贬低于他?”
慕容伯华沉默了一会,道:“龙神不可谓不强,同为洞玄,它的实力比我们要强横无数倍。对于东海的贬低,其实无非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不认可。这的的确确是弱者心态。可是对于牧临江而言,我所要他经历的,却是一场磨砺。”
“磨砺?”风郎君冷笑道:“你不怕他将来会堕入魔道,从而来报复扬州么?他的年龄尚轻,以后有着无数的可能性。”
“不会的。”
慕容伯华仿佛看透人间心酸苦乐般说道:“谁都可能,甚至你和我,都有可能。唯独他,不可能。”
风郎君皱了皱眉,望着远方。
那是牧临江离去的方向。
“他不可能么……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心魔难灭,通天台下的累累白骨,亘古有之。”慕容伯华道:“这一次,我就是要帮他,除掉一个魔障。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是成功或失败,牧临江都将有所收获。”
慕容伯华似是累了,声音也变得小了不少:“风郎君,离开吧。我还有话要对玲儿说。”
风郎君向着屋子拱了拱手,脸上的表情阴晴难定。
在下一阵风吹来的时候,风郎君已经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