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决定后,陈凡便走了出去,见到大堂内正显得很无聊的金九龄,不由得轻轻一笑。
吩咐下人将一杯茶水递过去,后者明显一愣,显得很是意外,手足无措的接下,内心的警惕却是提高到极点。
“多谢大人。”坐的有些拘谨的金九龄感谢道。
陈凡脸上笑意更浓,径直在他对面坐下。抿了口水,轻声问道:“不知金捕头当差多少年了。”
后者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差不多有十多年了。”
“啧啧,十多年啊!以本官看,金捕头的本事担任现在的官职,可是大大的惜才了呀!”陈凡‘一脸为你’可惜的模样。
后者这下可不敢回答了。
“罢了,本官只是有些惜才而已。”陈凡话头一转,突然问道:“不知金捕头你现在每年俸禄几何?”
与此同时,悄悄运转法力,双眼之中散发出奇异光彩,令后者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这”金九龄眼神浮现迷茫挣扎。丝丝黑气中皮肤下窜动,最后汇聚与天灵盖中。
金九龄走了,带着一身贪欲走的。
抚摸着佛经,陈凡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可真是好东西呀,顺之则凝神静气,保持念头精纯。逆之则压抑本性,增长内心潜在欲望。
这就是一念成魔,一念成魔,佛魔一念之间吗?
几天后,
江湖上就开始多了一个身穿红衣不专刺瞎人眼睛的蒙面绣花大盗。
这个消息传道陆小凤耳中时,他才刚刚从太平王府出来。
本欲马上前去调查此庄案件,却不料被另一件事给拖住了。
随着陆小凤名声越来越大,找上门的麻烦也越来越多。
银钩赌坊内
“陆公子,陆大侠,我求你了,要知道如果找不到这罗刹牌的话。不仅我有麻烦,那西方魔教发起疯来,整个江湖都不得安宁”蓝胡子陈恳的请求道。
陆小凤顿时显得有些头疼。
“那绣花大盗不过一小贼罢了,说不定陆大侠还没赶到,那贼人就已经被官府给抓住了。”见他迟疑,蓝胡子又继续道,这些都是在外边赌坊内正玩得起劲的司空摘星告诉他的,
果然这话一出口,陆小凤心中天平就有了倾斜。
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因为陈凡的插手,让他少了几个刷声望案子。此时他虽然在江湖上有了些名声,但比起原剧情来讲,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江湖人又有几个不喜名好利的。
说到底,现在的陆小凤虽然没有如普通江湖人那样被名利所羁绊,但还是没有彻底看破。
既然有了决定,陆小凤便不再耽搁,找到输的精光的司空摘星,一块踏上破案的旅途。
“啊呀呀,我说陆小鸡你干嘛呀,你要去破案你就一个人去吧,把我拉上又是个什么意思。”两人的轻功本就差不多,司空摘星一时大意失了先手,被陆小凤按住脉门,拖出了赌坊。
“等等,让我把这一把赌完行不,这把我一定翻身。”司空摘星退了一步叫道。
“不用了,这一把你输了。”陆小凤太了解他的性子了。
两人刚刚走出门外,里边就传来一连串爽朗大笑:“哇哈哈!三个六,豹子,庄家通吃。”
闻言,司空摘星立马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足不点地的半依靠着陆小凤离开。
不过他这样子可以保持多久。
一会功夫后,司空摘星就耐不住了,开口问道:“喂,陆小鸡,我们现在是要去哪?你有线索了吗?那罗刹牌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上呀?”
这一开口就是连珠炮般,问个不停。
陆小凤现在倒是有些怀念着刚才的他了。
‘要不要找个地方让他再输上几把。’摸着打理得异常整洁的胡子,陆小凤很不道德的想着。
“咦!多心鸡,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见到他这幅样子,司空摘星很是恶寒,捅了捅他的手臂,好不客气的问道。
“你真当我是神仙吗?什么事情只要掐指一算就能有个结果。”任谁被人打断思绪都会很不高兴,陆小凤没好气的回答着:“还有,什么叫‘大坏主意’了,我有那么猥琐不堪吗?”
“有!”旁边损友猛然停住,异常严肃且肯定的回答道:“你要认清楚你自己呀!”。
前者顿时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性质。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陆小凤有些悲愤的想道。
第一次觉得带上这话痨破案是他一生最不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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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峻岭间
两道人影掠过,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陆小鸡,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呀?感觉都在这附近转了几圈了。”一道很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快了,应该就是在这附近。”陆小凤忍着躁动的脾气,尽力安抚着。
不过此时司空摘星已经被磨完了耐性,直接停下,找了个大青石,坐着不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这趟出来,我们要去哪,去找什么人,你都不说?”司空摘星抱怨着。
之前在银钩赌坊,他一个劲的玩,除了知道陆小凤接下这桩麻烦事,其他的具体内容就一概不知了。
陆小凤也明白这已经到了他极点了,当即便拿出一副画卷,解释道:“我们现在是要去找这画上的这几个人。听蓝胡子说,那罗刹牌就是他的原配夫人李霞给拿走的。”
蓝胡子?罗刹牌?
银钩赌坊!西方魔教!
正巧路过此地的分身,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嘴角一挑‘想不到心血来潮出来走动走动,却能遇到这事。’
当下脚步不停,径直走了过去。
这里乃是乡间的羊肠小道本来就只有脚下的这一条路。
正说着的陆小凤突然话头一止,戒备的看向另一边。
几乎同时,司空摘星也从青石上跳起,周身气息轻盈鼓荡,脚尖踮起,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没办法,当贼当惯了。
“你是谁?”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陆小凤的眉头都快皱到一块了。
“过路之人”分身淡淡答道,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