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带有恶意,但秦燕南的这句话毫无疑问是试探。但不等唐安有所表示,他身旁的魏霜就摆动自己修长的大腿跨出半步,香风扑鼻,挡在了唐安面前。
“秦学长。”
她吐气如兰,使周围的空气都带有淡淡的芳香,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燕南道。
“唐安学弟可是我导师看中的,一入学就会是我的师弟,可不要太过分哦?”
“杜教授?!”
虽然在唐震和唐安面前杜明没什么架子,但实际上,他可是人类中最为出色的灵材烹饪大师。每次他有大作出炉,都不知道有多少强者想要分一杯羹。
一听唐安还没入学就被杜教授预定为弟子,秦燕南脸上的笑容立马增添了几分。他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白酒,对着唐安一饮而尽。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还请唐安学弟不要往心里去,这样,我自罚一杯!”
在喝掉一杯至少三两的白酒后,发现唐安居然还愣在那里,秦燕南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但他注意到唐安的年纪,想着他应该并不是故意无视自己,而是不通人情世故,就重新露出笑容。
“唐学弟你快坐,服务员。”
他把站在门口等待的服务员叫了进来,对着桌子上根本没吃多少的十多道菜品指了指。
“把这些菜都撤了,重新上一桌你们这里的特色菜。”
“啊?”
看着这满满一桌几乎没动的菜肴,服务员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同样在附近等待的经理走了过来,听见秦燕南的要求,立马对着手里的对讲机说道。
“滋滋,松柏厅,上一套锦绣年华!”
“滋滋,收到。”
接着她又对服务员说道。
“快撤了。”
“哦。”
有经理下令,服务员才和经理拿起一旁的铝制托盘,将这些没怎么动过,和刚刚端上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的菜全都撤下。
她在心中羡慕的感慨着: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想法。
魏霜,秦燕南和唐安落座,没几分钟,就有一道道新鲜的菜品重新上桌。
“学弟你来的正好。”
魏霜从牛仔裤袋子里取出一个玻璃小瓶,轻轻将里面的一些粉末倒在自己面前的白开水里。随着她的摇晃,无色无味的白开水迅速被渲染,在玻璃杯中化为瑰丽的淡粉色。
“这次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人也接到了仁安大学的入学通知。我和他约好明天下午在这里见面,本想明天上午去找你,结果你就突然自己出现了。”
她举起自己的玻璃杯,喝了小一口,把手里的小瓶朝唐安晃了晃。
“我自己配的饮料,你要吗?”
唐安对着魏霜手中的小瓶看了一眼,对她点头道。
“那就谢谢学姐了。”
“很好,我就喜欢学弟你这样的。”
将小瓶递给唐安,魏霜眼波流转,在嘴角升起一抹有趣的笑意,转头朝秦燕南道。
“秦学长要吗?”
“我就不用了,我喝酒就好,喝酒就好。”
秦燕南连连摇头,举起自己的杯子再次斟满。他可不敢随便喝植物系学生给的饮料,天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等菜都上齐,魏霜和秦燕南都不怎么动筷子。唐安倒是有些饿了,拾起筷子大吃特吃。
这下子秦燕南更确定唐安本身年纪就不大,而不是娃娃脸。
“唐学弟,看你的样子还是高中生吧?”
咽下嘴里的一块清蒸鲈鱼肉,唐安觉得这比青衣姐烧的差多了,抬起头对秦燕南说道。
“我今年刚毕业。”
“刚毕业啊。”
看着现在的唐安,魏霜就想起了三年前刚刚入学,活泼的有些过分的自己。
“和我当时一样呢。秦学长你呢?”
“我可和你们比不了。”
秦燕南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原来是兽医,二十五年那年,在机缘巧合之下帮一位前辈治好了他家的宠物。那位前辈看出我在兽类亲近上有天赋,就被推荐到仁安大学,成为了一名驭兽使。”
听到这里,唐安就有些奇怪了。
“仁安大学不只收高中毕业生吗?”
“当然不是!”
秦燕南发现唐安在这方面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为他解释道。
“仁安大学每年都要招收差不多一万人,哪有这么多有天赋的高中毕业生!实际上,仁安大学里的学生大部分都不是应届高中毕业的,更多的是像我这样被发现有天赋的成年人。”
“秦学长也是天赋者吗?”
唐安好奇道。
“我这算什么天赋者?如果真是天赋者,也不会跑到内地来当守护者了!”
秦燕南自嘲的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大口酒。一旁魏霜笑眯眯的对唐安解释道。
“学弟,天赋和天赋者完全是两个概念。天赋者一般是天赋的终极形态,每一个能进入仁安大学的人都有自己的天赋,但真正的天赋者百中无一。”
“比如说一个人拥有和自然亲和的能力,能感应植物的情绪,但另一个人却是植物掌控的天赋者,那结局肯定是前者被后者碾压!”
“非天赋者使用自己的天赋要循序渐进,起到的效果还不一定有多好;而天赋者使用自己的天赋时能立竿见影,在这方面对同类的非天赋者几乎是完全压制。”
想起之前看过的唐安的资料。魏霜举了个他能懂的栗子。
“比如说能感觉到鬼怪的天赋和能直接看见鬼怪的天赋者,两者之间会是一样的吗?”
“比如说我。”
想起曾经遇见的那个人,秦燕南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肩。那里有一道图特留下的,差点就咬断了他喉咙的伤疤。
“我拥有兽类亲和天赋,图特就是我的驭兽之一,是我最好的伙伴。”
“但如果遇上兽类操控的天赋者,即使图特和我的感情再好,也会瞬间被对方所掌控。上次我差点就死了。”
能听懂秦燕南话的图特嗷呜一声,神情低落垂下了脑袋。秦燕南笑着蹲了下来,也不嫌脏的抱住了它。
“我知道,当时的事情不怪你。再说,最后关头你不是努力偏开了吗?”
“嗷呜!”